一碗浓香说腊八||二胡高手


在我的脑海里,腊八节是个可有可无的节日。它既没有春节的隆重和欢庆,也不如端午、中秋那么有纪念意义,留给我唯一印象的就是那一碗软糯清香的腊八粥。
 在民间,大凡民俗节日,经历过岁月的充实和不断改造雕琢,都会衍生出数不清的传说故事,腊八节也不例外。流传最广的是和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有关,释迦牟尼年轻时见众生受生老病死等痛苦折磨,为寻求人生真谛与生死解脱,舍弃王族生活,出家修道。他在雪山苦行六年,常常日食一麦一麻。后来发现一味苦行并非解脱之道,于是放弃苦行下山。这时一位牧女见到他虚弱不堪,便用杂食和野果用山泉水煮成粥喂食于他。释迦牟尼的体力由此恢复,随后于菩提树下入定七日,在腊月初八,夜睹明星而悟道成佛。后来佛门弟子将此粥视为良药,寺庙每年这天用来供奉佛祖,并向世人布施,受此影响,我国民间也逐渐形成吃腊八粥的习俗。
其实对我而言,任何传说也不如在寒风凛冽的冬日,能喝上一碗浓郁纯香的腊八粥了。
 

每年农历腊月初八北方普遍开始熬制的“腊八粥”,我始终认为那是粥中之王,是粥之集大成者。各种平时不相关的食品这时都聚集在一起,仿佛在外辛劳一年的游子都回到了家中团聚一般,让人那么欣喜,那么满足。
在儿时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喝上一碗品种丰富的腊八粥,实用价值远大于仪式感。往往在节日前很多天就开始追问母亲哪天可以吃腊八粥了。每年的各式节日对于孩子们来说不过是找到了一个解馋的理由。
记忆中的腊八节是温暖祥和的,家中弥漫着浓浓的团圆气息。每年腊八的头一天晚上,母亲总会提前把红豆、莲子、红枣、花生、莲子、枸杞子、栗子、核桃仁、葡萄干等准备好,把不容易煮熟的食材先用水泡上,这样第二天一早便能很快煮好一锅香味扑鼻的腊八粥了。在喝粥之前,我总喜欢把头伸在锅上面,闻一闻各种美食混合后形成的蒸气,从这蒸气中,我闻到了家的味道,也闻到了亲情的厚重。
 俗语道:过了腊八就是年。每年在喝腊八粥时,我总会有一种紧迫感。回首一年来自己的付出和收获,感觉年初预计的小目标好象并没有实现。然后就在心里详细地制定了来年的计划,可是往往是到了第二年年底,发现还是有不少遗憾,后来也想开了,觉得这可能就是生活的本原,只要尽心尽力了,就不必过于苛求结果了。
一谷一粟,浓缩了一年的生活味道,一粥一餐,香气中氤氲着新年期待。生活,其实就是一碗腊八粥,那赤橙黄绿的颗颗果实,充满了人生百味,里面既有快乐、忧伤,也有欢笑、希望。
 

作者:二胡高手,河南洛阳人,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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