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祥【散文】今年，我们是在乡下过年

美

           

文

           

品

           

读

           

今年，我们是在乡下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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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沈前祥

干儿邀我们去他们老家过年，说真的，出发前这两天我们就非常激动，激动到啥程度，车没动，心居然已经启程。想嘛，我从母亲肚子里一下到地方，几十年的所有生活，几乎都是在城市里，而这次要去的地方可是乡下，是一个小呀嘛小山村。农村年的那味道如何，我想不出一个道道，但敢肯定，乡下过年与城里过年不会完全一样。

我们是腊月二十九出发的。这天高速路还收费，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很多，估计奔年去的车是考虑节约几个过路费，就是打算去拥挤年30。我们乘坐的是儿子开的车，路上车子不多，倒可以让眼睛四处扫射。年隔天就到了，沿途年味的风景，一路恐怕不完全只是想扯我们的眼球，也许它们还有挽留我们的意思。可我们的汽车还是在往前跑，因为我们的年是放在仪陇一个叫炬光的乡镇的，那边有浓浓的亲情在等我们。

仪陇人好客，这不，路过县城我们就被那儿的友人拦住走不脱了。也许是因为我曾经在警校工作过的关系，那边好几个校长，老师非要我们在仪陇住一宿不可。想到客随主便，我们自然答应了。在吃晚餐的时候，久别话多，饭桌一圈的议论，犹如火锅热腾腾的翻滚。话题很杂，海阔天空啥都扯到了一样。但感觉他们问我们怎么会答应到乡下过年的问话时，我没想到，我的回答居然赢得了他们啧啧地赞叹。我好像是这样回答他们的：乡下没有雾霾，尤其是山区，空气就像乡下人心地一样，干净；蔬菜，是自己地里长出的，培植过程，没半点歪门邪道，环保；还有，待人真，没利益驱使……回想我的回答居然被他们赞不绝口地夸奖，我真的会脸红，那些话出至肺腑，但我怕在他们心头会不会说，好虚伪哟。

第二天早上我们驱车去了炬光干儿的老家。干儿还有个姐姐，在重庆安了家。老家只有他父母两人。他父母待人可热情了，又是泡茶又是递烟地（虽然我不吸烟）。最让人感动的是，不时地问我们吃了早饭没有，本来我们吃过了，也告诉了他们，可他们那一句“不要客气哟，这就像是你们回到家里一样哈，没吃说吃了，会亏身体哈”。听这句话让我们感到暖乎乎的，竟然忘记了日子可是在数九。我们去的那天是阴天，可屋子里，我们却从主人家脸上的一直微笑，感觉到非常晴朗。

腊月三十到新年的初一，初二，我们一直住在干儿的老家。乡下过年的走亲戚，似乎是一个例行项目。说真的，当时电视，手机已告诉我们新型冠状病毒在蔓延了，为此我们心头很是纠结，甚至还有点惧怕。不跟着他们去好像不好，跟着他们去，可又担心万一。最后，我们还是选择去了。而去之前，我们设法打听了去处相聚的人有没有外面来的人，尤其是湖北，武汉来的人。回答是没必要担心，没有这方面的人走我们要去的地方去。可现在回想，我们还是有点后怕。

乡下的年与城里过年相同的是也张灯结彩，但燃爆竹火炮这些好像也只有乡下保留了。腊月三十这天，干儿这家放响簸箕大一盘火炮，乒乒乓乓炸响的声音算得是辞旧迎新、驱邪讨吉利。初二这天走亲戚是到的他们舅舅家，晚上他们舅舅家放的是烟火。烟火一点燃，“嘘嘘”直冲夜天，在空中不时地炸响，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也该考虑回成都了。主人家再三挽留要我们多住几天，可行吗？客走主人安呀！再说，看到干儿的父母这几天主要在为我们过好年而忙碌，吃呀住呀的关心可谓无微不至，我们也不忍心再在那儿折腾他的父母了。

我们是大年初三走的。走时，干儿的父母给了我们一大堆绿色环保的东西，从他们手上过过的也叫年货吧，是他们自己的土地里挖的红薯，收的黄豆，做的面条，自己养的猪腌制的腊肉……

我们走了。但最让我不能忘记的是有这样一件事，干儿的父亲在我们走前叫我们去看了他们还保留着的一幢已经破旧的老房子。他说，过去的他们就住在那儿，现在住的新房子，这新房子他们已住了有好几年了。他的话里，好像还有话，有新旧对比的意思，恐怕还有对好日子感恩的意思。

编审：谭绍义

作

者

简

介

作者： 沈前祥，曾为警察三级警监（高级警官），曾在警官职业学院、成都未成年犯管教所谋职。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四川作家协会会员，已有诗文若干发表于全国包括《人民日报》《诗刊》《星星诗刊》《儿童文学》《萌芽》《中国诗人》《四川文学》《边疆文艺》《山花》《滇池》《青年作家》《西藏文艺》等数十家公开报刊，多次获奖，公开出版《情恋在山那边》《折回的目光》《凸凹的风景》《足球与恋人》《跑来的春天》共五本诗集，其中《凸凹的风景》一书获得司法部“金剑文化工程一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