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原来匆匆,竟已恍惚。》
原来匆匆,竟已恍惚。
《尤利西斯》中写了三个人从某天早上8点到晚上2点之间经历的事情。对于思想的追究也是从那个时刻开始的。它即是我刚要写起的时刻,又或许它早已来临,只是现在我要将它赋予作一个实体。
每一个时刻,每一秒,都是在与自己的思想相处。它会时而荒诞,并产生原本与你所做事情永远不会交融的东西,平素的我们让它在一秒钟闪现,再用下一秒来将它抹杀。一些在做所谓正经事儿的人,将它当做走神,他们早已约定俗成,思想和所做的工作要合拍,任何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就是对工作的亵渎。可是,谁都是做着那些重复性的,机械的工作,而缺少点趣味和创新。而有些闲暇的人更愿意想一些现实的、与自己有关的东西。而那些关注别人的时间,也是愿意在比较、打量,和想着自己是否合乎情理,主要是指,是否是不同的、不符合“要求”的那个。像大冰书上有个故事讲的,名字我忘记了,有些人你从未见过而似曾相识,但大多数人也就是看了一眼,对方看过来就开始躲闪,心里一闪念的熟悉就在下一秒被遏制了。他躲闪,或许因为尴尬,或许不想要接受这一刻自己感觉熟悉的真实性。而极少数的人,他们面对面看了许久,让前世的那碗孟婆汤也没了作用。人们总爱说的随缘,其实并不能说是完全信。因为他们怯懦的本身,也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够认真对待过自己的思想,那些微弱的、有些孤立无援的想法被直接排除在了生活之外,它确确实实的发生过,而记忆里却确确实实的不曾存在。
一天中的24小时,每时每刻没有停歇的思想,却有多少分钟可以有被认真对待的权利。所说的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但是今天却过度的重视了“做事”本身,一天中没有时刻愿意停下来,把一天井井有条的安排妥当,满满的罗列种种事情去做,晚上也要合理作息而不是冥想。不停歇,无止境的努力好像是很积极的生活方式,是很多人都在身体力行的。而关于思想这方面的东西,我们愿意留给心理学家、文学家去研究,它复杂而繁琐,它既广博到包含所有存在的、可能存在的及不存在的,又狭义到除了它本身的产生者知道外,再无人知晓。因为要让别人知晓它,需要产生者先对它关注,并且把它重视,还需要产生者将它的样貌描述出来,这里需要一个沟通,产生者的语音表达能力和接收者的理解能力和状态都必不可少。而思想它太抽象,有些可以表述,有些只可意会。而那些不可意会的,有人用音符讲给人们听;有些用色彩说给别人看;有些则是无声的。可天下之大,知音难觅。我们可不得自己放着,谁会懂呢,谁又愿意花时间去体会呢,谁又会把它当回事儿呢,大多数的声音在说,且让它溜走吧,下一秒又是一个全新的它窜过。
何必在意呢,这一秒的你在想什么。而在下一个它来临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会打出怎样的话语来。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孩子一样的表述,我在帮它呼唤,向它致谢。怎样多变而丰富的它,把你影响成了怎样怎样的你呢。
它一瞬间的发生又结束,我在这里乞求那一瞬间的正视。无关它重要、有意义与否,仅仅它的存在对于本身,就是莫大的安慰。
我有一个很浅的口袋,但却时常往里面放校园卡,记得它并没有从里面掉出来过,那天下午,提了俩水壶接水去,我接过水把卡揣兜里,它和手机放在同侧,路上我掏了手机,有一瞬间我想到它可能会掉,可又立马打消了它,因为它都没有掉过,而如果没掉,我白白的在地上找又是很麻烦也很亏的。我现在仔仔细细去想了它丢的原因,还有那个想到会掉的瞬间是怎样被我打消的,恍若玩笑般,但的确如此。但它确确实实就在那时候掉了,在我已经想到它会掉的时候掉了,并且我还自己安慰自己它不会掉,这个时候有人就笑了。可是可笑的绝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为数庞大的人此时也在暗暗嘲笑着那个傻傻的自己吧。后来我得等到周二下午才可以到校卡管理中心补办校园卡,为此在这两天里借用室友饭卡提水,而我喜欢吃学校九餐厅的西红柿鸡蛋也吃不到了,要到东门吃饭去,我是比较腼腆的人,每天要借饭卡需要勇气,而又不愿意一个人去东门吃饭,因为看到别人三三两两,会觉得孤单。同时补办饭卡的地方离宿舍有点远,很少再往南门走的我,并不太愿意去。因为我对象不能陪我的时间里,我习惯了数学楼,餐厅,宿舍的三点一线,这样给我打乱的感觉。这算是代价么?这么小一件事情,真是很可笑的。
我很想用更多更加贴近的例子。可我现在是写不出的。就在刚才的时候,我翻阅我的记忆,想要搜寻一个合适的例子来说,可这个不疼不痒的,说像是又不太像的冒了出来,还被我重视起来了,所以便只好写下它来了。但是我却意识到这样被忽略的念头为数庞大,且忽略过后有些造成了不好的结果,为此想要日后留意。等下一个念头出现我一定续写下来。
我很享受这种,跟着无处琢磨的念头流动的文字。写下来的感觉就是,它存在着,实实在在的来到过,何必追究它究竟有多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