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生《夏的插入曲》

夏的插入曲

写在之前的话:一不下心便入了盛夏,每到这个时候就自动进入思乡模式,想着老家的石板桥和老柳树。这几天,闲来无事便动手写了几篇小记,全是以小孩子的口吻叙述,虽有些幼稚却全是由感而发。夏天的故事里因为有了这些插入曲才变得格外美好。

夏的插入曲---石板桥

石板桥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我不知道。反正记忆中在记事起的每个小时候的夏天都是在这儿度过的。石板桥很破旧了,坑坑洼洼的,一到夏天,水甚至会没到石板桥上面,所以雨季一过,石板桥上就全是滑溜溜碧油油的青苔,大人们这时便会下禁令不准去石板桥,因为太滑了容易出意外,但我们这些撒欢撒习惯的了,谁会去听呢?因为河水不是很深,况且我们都学过两手,栽猛子,狗刨什么的多多少少都会些,所以石板桥就是我们这伙调皮蛋子在夏天的娱乐胜地。

每当中午日头大起来,头上雾包雾包的,浑身沁着汗气,我便拿着柳条做的口哨在巷子里一吹,招来一群“小虾米”拨腿就往河边跑。男孩子一般都直接扎进水里,露出牙龈大喊真痛快,女孩子则坐在石板桥的桥沿上,没着小腿以下静等着小鱼来咬脚趾或踢踏着水花咯咯笑。我最喜欢在石板桥上做的便是抓小鱼----拿一个玻璃罐子,在罐头螺圈上系一根绳子,把粘在石板桥上的田螺敲碎了壳放进去,加半块饼干或馒头干,就成了小鱼们最爱的食物。准备就绪后,观察一下水面,找石头少的地方,借绳子的力把罐子抛进去,等上五分钟用力一拉,保准儿的一罐子小鱼小螃蟹都在里面,一上午可以“钓”满一小桶。

大家玩累了便都坐在桥沿上,脚浸着水聊天,顺带炫耀一下谁的好分数谁的新衣服。摘一两棵河边上的茅根或水葱嚼一嚼,直到晚霞把水面照的波光粼粼的,让人看着水面上泛起的涟漪直入迷。夕阳这时候就笑嘻嘻的红这个脸招呼我们回家了。在石板桥上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每次都还没尽兴便被河边上的大人们硬拉回家吃饭了。

你以为在石板桥上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当然不是。晚饭过后,一小群拿着蒲扇爱耍嘴的老妈子老姑子就都出来了,拿着小马扎,在石板桥一坐,便开始叽叽喳喳的聊起一天的轶事。这时候我们就更壮着胆儿的来石板桥这耍了。月亮的倒影明晃晃的在水面上颤抖着,有还刚会走路的小娃娃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水面,一边咿咿呀呀地说:“月郎(亮)……月郎皱了,皱了。”晚上的河水有点凉,一般就不下水了,这时候我们的娱乐场所是石板桥旁的灌木丛或草丛,里面的蟋蟀,叫天子,螳螂,还有萤火虫都是我们嬉闹的好玩意儿。我最喜欢的是发亮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也像河神的眼睛—我们这的人都说萤火虫是河神派来守护石板桥和村子的精灵,他们是河神的眼睛,虽然是迷信,但我一直觉得这是很浪漫的一个信仰。所以我们不抓萤火虫,只数它们的个数,其他的像蟋蟀什么的待遇就没这么好了,通常我们会“请”它们去罐子里来场角斗再送他们走。夜晚的时间就在我们的欢笑中一闪而过,八九点钟的时候在桥上乘凉的人少了,我们就又要离开石板桥了,走之前约定好时间,明天接着出来闹腾。我走之前还会摘些河边的野鸢尾或酸草花,这时候它们都还半开未开,回家插在水瓶里,第二天一看便开满一瓶,特有成就感,好像是我给它施了法让它开的一样。

我虽然在石板桥这儿耍过几年,却总感觉时光匆匆,怎么也不尽兴,一切回想起来像梦一般。但石板桥或是知道的,知道在某个夏天来过一群熊孩子,他们在桥上留下了脚印和欢声笑语;还有那些蟋蟀叫天子的后代也是知道的,它们或许听祖辈们谈过自己曾被调皮蛋们俘虏了来游戏;又或者,某个在石板桥上乘凉的婆婆也识得我来过这儿。但无论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在石板桥上耍过的这段时光于我而言是最难以忘记的了。

夏的插入曲---古庙

村子主干路叫庙街,从中间部分算是默认的界限,东边叫前庙街,西边叫后庙街。古庙就在庙街的尽头,我不知道古庙对村子的意义有多大,但从以古庙来命名主干路可以看出它对村子的影响是不小的。不过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只有一个意义:玩。

古庙本是庄严肃穆的地儿,与我们这些小孩子是怎么也扯不上关系的。但小孩子就是有种无所畏惧的好奇感和冒险精神,哪儿吸引人就愿意去哪儿。不过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古庙曾荒芜了一段时间,也是在这段间隙里,我们得到了一片值得冒险畅游的天地。

以前我听奶奶说过古庙的由来。古庙叫娘娘庙,这个娘娘是东海龙王的三女儿,我们这一带发生洪水的时候,正值这个三公主来人间游玩,她私自用龙珠止住了洪水,结果遭到了龙王的惩罚,让她在人间历练三年,大家为了感谢这位公主的恩德便在这儿给她建了一座庙,让她在人间有一个容身之处,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古庙。

不知哪天谁就提出去古庙耍一耍的主意,我虽对奶奶讲的故事半信半疑,但对古庙的敬畏感还是有的,我犹豫了一会儿,可当赞同的小手都举起来时,自己的手也会像被莫名控制了一般,麻利的举了起来,这就是小孩子的另一个特点:好胜心。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沿着庙街到了路尽头的古庙。

映入眼帘的是显眼的两只石狮子和砖红色的墙体。走进了一看,却发现两只石狮子雕刻的很粗制滥造,虽然那时小,但狮子的形象我还是见过的,总而言之,这狮子实在刻的忒小气。砖红色的墙体也有些褪色了,墙底全是翠油油的青苔。我瞬间觉得当地人太不够意思了,不能人家公主回龙宫了就不管人家的家了啊。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也做着擅闯人家府邸的举动,便也不好意思去怪罪谁了。越接近门口,我越发有些忐忑,然后甩甩头发,告诉自己忘了吧。这是我小时候一有烦恼时惯做的动作,每次一做这个动作好像烦恼真的都被甩掉了一般。

古庙的门半掩着,我们凭借身形小的优势,擦着门缝就进去了。然后大家屏住呼吸去看“新世界”里的一切。庙里前院全是到小腿的野草,里面点缀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粉粉白白的,煞是好看,跟着的小女孩们欢快的跑进去,提着裙子转了两圈,好像一刹那,她们便成了这个庙的公主。往里走,种的全是柳树,柳树很茂密,阴凉地很宽大,只有中间一小片容得下太阳的影子。旁边伫立着旧式的瓦房,窗户或碎或完整,墙上还有冒头的小草,这一切都是在告诉我们,古庙荒芜很久了。与此同时,我们冒失闯入古庙的愧疚感也消退了一大半,我不知道其他皮小子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由原来的敬畏转变成非得在这好好玩一番的心情。

我们走过柳树小径,径直朝正院走去,又一幅奇丽的景观让我们惊呼叫绝----一棵高大无比的银杏树矗立在院正中央,我当时脑袋里冒出一长串形容这棵树的词,但舌头却像打了结,怎么也说不出来这棵树的奇特之处,只是喃喃道:“高,真高。”我们绕着银杏树绕了一圈,摸着它粗糙的树皮,感叹怎么会有这么高大的树,就算我们几个人手拉手都无法把它整个围起来。细心的女孩子看见了树旁边立着的木板。“快看,这儿有块木板!”我们的注意力迅速聚集到这块木板上,木板也像已经搁置了很久一样,破破旧旧的,上面用依稀看见的石灰粉笔写着我们看不懂的小字,但最大的那几个字我们却是识得的“千年古银杏”。千年好像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我只听妈妈说过村头王老头活了一百零八岁了,那是个很长的年头,每次妈妈说的时候都要强调他很老很老,那千年呢?那是多少个王老头也活不过来的年岁。一时间,大家都像发现了宝一样,更加仔细的去审视这棵古树。古树的根部盘根错节蔓延到地面,我们现在所站的就是它根部的一部分,根部枝枝丫丫交错的小空间中落满了枯草枯叶夹杂着新生的野草野花,突然感觉这些草木一瞬间便在古树的枝桠里过完了一生,实在奇特。树干粗壮,树皮粗糙,那深深的树纹是经历了千年的风吹雨打才有今天的模样,我抚摸着古树,感觉它这些年也过的委实不容易。

一阵凉风吹来,树叶飒飒作响,大家都沉浸在古树的荫蔽中时,鼻子灵的我却在风中嗅出了蔷薇的香气。我跳出古树的根结,循着花香味往偏院走去,好奇的也跟着我前往,果不其然,在偏院的围墙上长满了蔷薇,玫红色的,半墙冷绿色的叶子,映衬着娇艳的小花,虽不是什么奇景,却让我看的入迷,闭上眼睛,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一种舒爽感遍穿全身。直到小女孩们闹腾着要摘花,我才回过神来,大家也都踱步过来,看看又发现了什么好玩意儿。随同的有个伙伴倒是一句话点醒了大家:这不是个庙吗?为啥没看见香灰台和供奉的佛像呢?就算古庙荒芜了,也该有留下的影子啊。于是大家开始在古庙里寻找“影子”,我也十分好奇,便随着他们一起在庙里兜转开来。庙里类似于厢房的地方都上了锁,虽然感觉实在没什么必要,因为我透过碎了的玻璃洞往里窥去,实在没什么可以让人惦记着的东西,有的房间顶多有两张布满灰尘和虫蚊尸体的桌子,逛了一圈,觉得太不尽兴,便转而去到另一头,拐进去便看见类似于上香参拜的房子了,这算是庙里比较体面的一座房子,而且也没上锁,我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望过去,确实里面也没啥东西,但门开着,不进去看看心里又觉得亏着这半天的功夫,于是我迈过门槛,大胆的进去了。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很宽大的桌子,上面也全是灰尘和蜘蛛网,桌边上有个翻倒着的香炉,我猜想这或许以前摆着那位娘娘的塑像。左右两侧也各有一张长桌,上面只有些成小块的香灰屑,细看还能看到有蜡烛滴落在上面凝成片的痕迹,以前在这些桌子上肯定放了不少烛台和香炉,我钦佩自己的推断力和想象力。毫无疑问,这就是所谓的供奉地了。我不太下想继续搜寻下去,因为里面有股刺鼻的霉味儿,闻着老想打喷嚏,便在里面呆了片刻出来了。我走在去刚才蔷薇花墙的小道上,思索着古庙以前该是个热闹的地方,肯定不少人会来参拜,但可能由于种种原因把“娘娘”迁走了,至于原因是什么,也不愿意去深究,反正我玩的开心才是正经事。

回到出发点,大家也都在这儿,我一来他们便问我寻着什么有趣的东西,想起那一屋子的怪味,我摇摇头,大家自然不会刨根问底,只是耸耸肩,表示他们也没什么收获,看着天空又晕染了些许淡淡的红色,大家都自觉知道回家的时间到了。虽然玩的有些不太痛畅,但还是朝门口走去,走之前又去嗅了嗅蔷薇花,摸了摸银杏树,我甩甩头发,想到以后可以经常来耍闹,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依依不舍终究不是我们的标签,只有“明天可以玩的更开心”这种念头适合我们。穿过柳树小径,打打闹闹的,大家就出来了,没有谁再回望一眼古庙,只当是来回走一遭。

多年后,大约是我上高中时,又来过几次古庙,那时古庙大约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了,经过装修维缮,似乎变得有光彩了。但不知为何,每次进去都感觉古庙没有什么生气,是因为没了墙上的蔷薇,银杏树枝桠里的枯叶,还是没有了当年的童真?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得出个确切的答案,再也没有了甩甩头发让困惑的东西都过去的爽快劲儿。

夏的插入曲----绿藤窗

绿藤窗不是别的,就是奶奶家遮了喇叭藤的窗,我总觉得这窗子得有个名字,反复琢磨,感觉“绿藤窗”听起来最优雅,便时时唤奶奶家这扇窗子为绿藤窗了。

奶奶偏爱养花,而且养的很好。每次进入她家院子都像进入花圃一样,我也多亏奶奶的科普,知道了很多花的名字。像金盏,紫薇,鸢尾等写起来都很费劲的名字我也可以说的很溜,在其他小孩子面前出了一把风头。奶奶家除了养的花是一景外,最让我欢喜的就是她有一扇“绿窗户”,那便是绿藤窗了。我是从妈妈那里听到绿藤窗的由来。奶奶本是在窗下养了一盆喇叭花,插了一根竹竿让它往上爬,结果这家伙得寸进尺,不满足爬竿,直接爬到了奶奶的窗子上,奶奶开始未在意,谁知不出半月,喇叭藤便肆无忌惮的爬满了半扇窗子。婶婶们都劝奶奶把藤剪掉,不然影响采光,可奶奶不愿意。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总觉着这小东西长这么久实在不容易,一时间剪掉,它不舒服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便摆摆手“任它长去吧。”喇叭藤也像是拿到了赦免令,长的更加茂密,直到把奶奶的整片窗子长满。不过采光也没有婶婶说的那么差,喇叭藤虽爬满了窗子,但其间的空隙仍可以透进阳光,光线虽没有原先那么明亮,黄绿色的光线却照的人很舒服,奶奶也说,每次都觉得卧间里的阳光太刺眼,这下好了,自然的绿窗帘比啥都好用。的确,不仅仅是光线问题,虽然经常来奶奶家玩耍,可我一般是不在里屋停留的,一是没的玩,二是感觉奶奶里屋太整洁简单,没一丝值得我们在这逗留的诱惑。但自从绿藤窗形成后,感觉氛围都随之改变,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清新,阳光在空隙间跳跃着,折射到地板上的斑斑点点也如此的有灵气,喇叭藤开花后更是美丽,像是一片绿幕上嵌了颗颗红宝石,小花被绿藤映衬的甚是娇艳。每次我站在窗前,用手指遮住那细碎的阳光,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看着地上被我的手指扰乱的光影,心里便无比宁静。总而言之,渐渐的喜欢上了在奶奶家的每一个夏日的午后。

奶奶也不嫌我们这些皮孩子吵闹,相反的,她每次都会搬只小板凳,拿着装有针线布料的竹箩筐,戴着老花镜,默默地在旁边做着针线活。我们要是玩的闹腾了,奶奶会嗔怪我们但转而又会说我们有活力,觉着年轻真好。我们玩累了会聚在她旁边看她灵巧的双手指引着针和线在布块上跃动,戴在食指上的顶针配合着,看的我们津津有味。如果奶奶开心了,手头上没有缝补的,她会用边角料给我们缝几个工巧的小沙包,奶奶的手艺精细的很,所以我们都如获至宝般的收下奶奶的“奖励”,然后去绿藤窗下比较谁的更好。

不过,凡事都有个终结,就像我在一个好玩的地方耍闹了很久,到了回家吃饭的时刻还是要离开。喇叭藤长到十月份就不再张新叶子了,又过了两个星期,叶子也泛黄开了,绿藤窗变成了黄叶窗,直到某个下午,我一进门,便看见奶奶在收拾掉窗子上最后一点枯枝残叶。不知怎地,心里突然生起一阵寞落感。

奶奶搬了一张小板凳招呼我过去坐着,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拍拍我的肩膀缓缓的说:“夏天眨眼间就结束了,对我们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季节更替,但对这些花草来说却是又一次生命的交替,喇叭藤败落了,说明桂花菊花要开了,花草的世界和人的世界很像,代代更替,我们生活的才更有趣儿,不是吗?”看着我似懂非懂的眼神,奶奶笑了,侧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在窗柩里拣出来的喇叭花种子,你留着吧,下一年应该会有更好的绿窗子。”这句话我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迷离的眼神亮了起来,捧着油纸包当成宝贝似的,同时又奇怪奶奶为何不自己留着来年播种,不过既然给我了,我自然要好好留着。

我向奶奶看的天边望去,我们一老一小相互依偎着,奶奶说的话我好像有些明白,但又好像不明白。

凡事有终结,生命也是有终结的。没有到来年的夏天奶奶便走了,我那时还不太懂“走”究竟是去了哪里,恍惚间想到奶奶说的喇叭藤来年会开的更好,心里觉着或许奶奶会有回来的一天。奶奶去世后,我们也搬家了,走之前我把喇叭藤的种子撒在了窗下的花盆里。又过了很多个夏天,偶然机会再次回到奶奶家,这时我上中学了,学到了很多知识,明白了很多道理。来到熟悉的巷子,熟悉的院落,应该是许久未打理的缘故,院子里长了野草,萧瑟了许多,但窗下的一抹绿仍然攫住了我的目光,没错,便是绿藤窗,比以前的更茂密,更有生机。我有些许惊讶,但又觉得是必然的事情,毕竟奶奶说过会有更好的绿窗。

窗子下的阳光依然温热,我坐在那里,看到了更好的绿窗,一瞬之间,仿佛明白了生命的交替,信仰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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