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凌随笔:不要委屈了花草
【张亚凌,教师,《读者》等签约作家,《语文报》等专栏作家。数十篇美文被选作中考阅读文或各种考试阅读文,收录进寒、暑假作业、地方语文精英教材及多种课程辅导资料。散文集《回眸·凝望》一书获第二届杜鹏程散文优秀奖,《时光深处的柔软》入围“第三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
花儿们一定不会喜欢那些俗气的名字,不信你喊它,看它搭理不。
不要委屈了花草
文‖张亚凌
那天原本欢喜无比,才想到去花店买盆花,让自己心里洋溢着的喜庆彻底绽放。
“这盆‘银钱翻浪’绝对有气势,还吉利得很。”被叫做“银钱翻浪”的,有着宽大的叶片,叶片似乎镶着银色的边儿。“茶几、桌子上可以摆放这种小的——‘招财草’。那种‘元宝树’可以放在电视柜边,都喜庆得很。”老板娘还在热情地给我推荐着,什么“富贵竹”“发财树”,可我已全然没有了好心情: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人会受委屈,越来越多的花草也在劫难逃。
花草一定都有本名,就像我们每一个人,有大名,还有乳名。它们的名字不是父母取的,它们没有我们人幸运有着疼爱自己的父母。它们的名字是我们取的,却一定是我们中极富智慧与爱心并与花草有情相通的人取的。它们的本名绝对不是此刻我耳边的这些名字,与钱财勾肩搭背,俗得掉渣艳得让花草也脸红。这些竭力取媚于人的名字,一定是俗气贪婪只想取悦于人的商家一厢情愿取的,他们精心又粗俗地给清香的花草涂上了市侩味。花草们定然不会接受的,它们宁愿接受乡下人取的小名儿。
比如:
“铃铃草”。
纤细的枝上挂着很多小小的厚实的肉嘟嘟的圆形叶儿,放在耳边摇摇,似乎真的能听到铃铛声,乡下人才叫它“铃铃草”。小丫头们像花儿般撒进地里,蹦着跳着欢呼着,找铃铃草。一人一大把,放在耳边摇着,摇出了脆生生的笑声,笑声迸溅在草叶上,草儿也被感染地笑弯了腰。
“打碗碗花”。
紫的花,像喇叭,看得你的手直痒痒,可就是不敢摘,摘了它就捧不牢实碗,吃饭会打碗的。因了大人们的这一说法,打碗碗花才得以灿灿烂烂从头开到尾。
“太阳花”。
从来不会孤芳自赏,一长一大盆,太阳出来就蓬蓬勃勃向着太阳开放,生命力极强。
“荠菜花”。
鲜嫩的荠菜吃过了,幸免于难的荠菜们就继续生长,而后开花。那花白得洁净,白得纯粹,星星点点撒于绿草间,羞羞掩掩,小家碧玉。
还有“鸡蛋花”“灯笼花”“指甲花”……花花都热闹,花花都喜庆,——干嘛要与钱财扯在一起?
儿时乡间的花是幸福的,连小名儿,都是那么温暖。哪里像如今城里花店里的花,满心委屈却无法言语。
花儿们一定不会喜欢那些俗气的名字,不信你喊它,看它搭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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