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常丨我的几位大奶奶



■回忆我的大奶奶

在我山东老家鲁西南那个地方,人人都把高自己两辈的本村里的女性,称之为“大奶奶”、

“二奶奶”、“三奶奶”等等,把自己的祖母,则称之为“奶奶”。我要提起的这位大奶奶,我在《回忆我的祖父》和《哭先伯》两篇文章中都曾提到过,她就是我祖父的亲嫂子,这位大奶奶也是我最亲近的老人之一,她对我是疼爱有加的,至今,我一想起她来,常常不能自已。

我的祖父兄弟三人,祖父的大哥在儿时就夭折了,祖父的二哥就是我大奶奶的丈夫活到二十来岁也病逝了,撇下了怀孕在身的大奶奶。大奶奶在其丈夫去世不久,就生下了我的堂大爷,我的堂大爷在二0一二年九月份也病逝了,他行年七十七岁。大奶奶在其丈夫病逝后,她就一直守寡,日子过得异常艰难,直到大奶奶去世,日子过得依然如此。大奶奶去世时我才十二三岁,距今算起来已有二十三个年头了吧。

大奶奶在世的时候就住在我堂哥现在住的那个院子里,那个院子在我家的东侧,中间就隔了有三四米宽的一个胡同,我们两家都紧靠村子的正街,并邻近村子的西段,再有五十米远就到了村西的大马路。那时大奶奶住的还是土质结构的老屋,她一个人在那个院子里生活,很是孤单。从我一出生到她离世的那十二三年里,大奶奶是看着我成长的,我常常守在她身边尽情地玩耍,她看着我蹦蹦跳跳,并围在她身边听她讲过去的往事,那时我快乐极了!在我的记忆里,大奶奶勤劳、善良、质朴、坚韧,她待人和蔼可亲,从来不与别人争吵,她说话声音很小,生怕吓着人似的。她身材略显高大,只是很瘦,腰还略有些背,她整个人看起来尽显苍老,两只小脚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让人看上去仿佛要跌倒似的。她经常穿一身破旧的深颜色衣服,用黑头巾围着头发,她的双眼早已凹进眼槽里,脸很蜡黄,额头上的道道皱纹早已刻在她那沧桑的脸上,还有她那干瘪而又瘦弱的双手,让人看起来着实心疼。

我记得,在那个资源十分匮乏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奶奶一年到头也花不了几个钱,但她也没有多少钱,她的经济惟一的来源就是在夏收和秋收时,去别人家的地里捡一些剩下的麦子、花生等捡回来晒干换回一点钱,来维持自己必需的日常生活开支。我那时还是个小屁孩,自己也常常跟着大奶奶去拾麦子、捡花生。至今我仍记得这个情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个秋天,我手持工具跟着大奶奶去村西别人家的地里捡花生,那时大奶奶捡着捡着就捡到了家东仝西伟家的地里,他的父亲不想让捡,但看着大奶奶可怜,他也没有说啥就让大奶奶捡了,我记得他还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些同情大奶奶的话。除了柴米油盐等日常生活必需品,她惟一花钱的就是看病买药治她的咳嗽病,大部分是中草药,自己熬着喝,过了没几年,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后来就病逝了。大奶奶病逝时,我在上学校五年级,那时也早已懂事了。在大奶奶的葬礼上,我的祖父、父亲、姑姑和堂哥他们哭得都很痛,好多前来帮帮和看热闹的街坊领居也哭了,他们都为大奶奶的悲惨遭遇和艰难人生而哭泣,那一年是一九九二年的初秋,她行年84岁。

至今我一想起这位大奶奶,心里仍很悲痛,如果要我问原因,我就说个一二三来吧。一个原因是大奶奶守寡了有六十多年吧,一个人把儿子抚养成人,尽管那时她有公公婆婆帮助,但是在那个年代里,对于死了丈夫的一个妇女家来说别提多艰难了;其二是在那个资源日益匮乏的年代里,大奶奶的日子一直过得很艰难,到后来她患有咳嗽病,没有钱治,她就一直忍着,直到后来越发地厉害,嘴里有时还吐血,直至病逝;三是大奶奶的儿子(我的堂大爷)对待大奶奶不是很好,利用我们家乡话来说,就是不孝顺,心境不行,话说难听一些就是没良心,没有尽到赡养义务。在生活方面我的堂大爷也很少帮助大奶奶,就连吃水也很少帮着大奶奶挑(那时我们村里人吃水很困难,要肩扛担子到村西河边的井里去挑,但是井里往往没有水,要从河里一点一点往井里渗,经常是人守着井挂水,用井绳钩子挂在水桶鼻子上从井里一点一点地往上提,往往是大家排队等水)。关于这些事情,我祖父、我父亲、还有我姑姑在多年前经常给我提起,那时我也懂事了,有些事情也能看得出来。我堂大爷的所作所为后来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一是在大奶奶的葬礼上,他被大奶奶的娘家人狠狠地踹了几脚,他们还当众说了许多难听话,被问事的人和我祖父及时制止了;二是在我堂大娘去世后,他一个人也独自艰难地生活了十三年,在去年九月份也命归西天了,这一点我在《哭先伯》一文中有详细地描述,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现在我一回忆起我的这位大奶奶,回想起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里就异常难受。这二十多年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夜里为大奶奶流过多少泪。前些年,我曾多次看到过山东淄博焦波的摄影书籍《俺爹俺娘》和他拍的纪实片,我认为,我的大奶奶比焦波镜头里的母亲还要沧桑得多,还要可怜得多,还要艰难得多。有时我也常常在想,大奶奶的凄惨人生犹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那样可怜,但她与祥林嫂相比,还是值得幸庆的,因为大奶奶没有改嫁,儿子也没有夭折,她也没有受众人歧视。她的前半生生活在旧中国,后半生生活在新中国,但是新中国让她的后半生也没过上多么幸福地日子。她先后经历了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那几年的饥饿灾害、十年文革动乱等,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广大农村,普通社员的日子刚刚有所起步的时候,她就病逝了。大奶奶真是没有享过一天福,惟一让她觉得幸福的,就是我的祖父母、我父母、我姑姑及堂哥堂嫂等人待她还不错,因为大奶奶膝下没有女儿,我姑姑每年在大奶奶过生时,都来看望她,给她祝寿,待她犹如亲女儿一般。

纵观大奶奶的一生,我十分佩服她的甘于忍受精神,她从未埋怨和抗拒过这个人世带给她的众多苦难和不公,她没有半点牢骚和怨言,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加以忍受。也许正是那个特殊的年代造就了大奶奶的一生,也造成了向她那样的农村妇女的性格和地位,妇女在家里很少有地位,也不能有半点地反抗,只能是默默地甘于忍受。这些年来,我为大奶奶的凄惨人生而感到万分悲痛,要是在当下,我绝不会再让大奶奶再遭受那样的苦难了。那时对我一个还在上小学的毛头小孩子来说,又有什么办法呢?呜呼,我说不出一句话来了,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无法自已了!

大奶奶,这些年来,您长眠于故乡的那片黄土地里,您在天国感到幸福吗,也许天国里不再有苦难。

这就是我的大奶奶,我祖父的亲嫂子,我父亲的亲大娘!

这就是我的大奶奶,可怜了一辈子的普通农村老人,她一生没有享过一天的清福,尽是品尝了人间所有的苦难!

这就是大奶奶留给我的全部印象,她那孤苦伶仃的形象,高大而又瘦弱的身影,慈祥而又和蔼的面容,将永远铭刻在我的脑海里!

大奶奶将永远永远地活在我的记忆中!

■回忆我的邻居大奶奶

我要提的第二位是我的邻居大奶奶,她就是刘九寨的老奶奶(九寨父亲的奶奶)。我对这位大奶奶的印象来源于我上小学以后了。这位大奶奶的家在我家的西侧,中间只隔了一个小胡同,我们两家都住在胡同的最南边,并且都靠近正街路北的第一家。关于这位大奶奶的身世,我只知道她的娘家在距离我们村东边约两公里处的梁村。

大奶奶膝下有一儿和一女。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大奶奶经历了白发送黑发的痛苦,她的儿子因患癌症去世了,她儿子病逝时只有五十多岁,那时她已有八十多岁了。大奶奶一直把她儿子早逝的这份痛苦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因为在她生前曾多次与我家人提起这件事件,她曾多次亲口对我母亲说过:“俺里个儿子撇下了我这么早就走了,俺有啥法啊”、“我里命咋那么苦哎”等类似的话语。大奶奶的儿子在世时对她老两口很孝顺,可见,她儿子的去世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了!按照我们老家的辈分,她儿子比我父亲年龄要大十多岁呢,我应称呼他“大爷”。我的祖父与我的这位大爷生前是以“叔侄”关系相称的,他俩私交挺深,他每每见到我的祖父,张口就是“二叔、二叔”地叫个不停,真是让人听起来倍感亲切,他俩还经常小聚在一起喝上几盅酒。我那时虽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但对这些事情仍记忆犹新。大奶奶的儿子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待人和蔼可亲,彬彬有礼,没有一点架子,与人说话掌握的分寸有加,与众邻关系相处得也很融洽,只可惜患了这个不治之症,那时看也没看好,过了没几年,他就撒手人寰了。这位大爷的中年早逝,真是令我们众多乡邻感到既惋惜又遗憾,那让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大奶奶的女儿名字叫秀珍,我称呼她“姑姑”,这位姑姑全家早在几十年前就搬到了东北黑龙江一个叫讷河县通南镇兴隆村九屯的地方(这个县城已改为县级市了)。我之所以对这个地址记忆犹新,念念不忘,那是我还在上中学时,大奶奶十分想念自己的女儿,有好多次她在我家里经常唠叨她的女儿,可见她思念女儿有多么地心切了!有时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她就让我替她给女儿写封信,在我的记忆里,我曾替她写过至少有两三封信吧!现在再回想起来,那时每次给秀珍姑姑写信,都是那么地情真意切,仿佛有种割不断的真情始终在牵挂着对方,所以我就对她东北的住址就铭记在心了。我刚来西安求学和刚参加工作的那几年间,我还与秀珍姑姑通过电话。有一年,秀珍姑姑和她的丈夫还给我通过电话,提起她的儿子小斌上大学的事情,后来我得知小斌弟复读了,并考上了一所大学。从那以后,我与秀珍姑姑就失去了联系,直到2009年盛夏,单位放假我回到了山东老家,我再一次见到了秀珍姑姑和她的丈夫。我得知,在大奶奶去世十周年之际,他们是来祭奠大奶奶的,我仅与秀珍姑姑寒暄了片刻,就再次分别了,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了。

在我的记忆里,大奶奶身体一直很健朗,一年四季都拄着个小拐棍串到东家串西家,或是在村西河西岸那片小树林里乘凉,至今那片小树林早已不复存在了。要说她串门最多的人家,那肯定就是我家了。她几乎天天到我家串门,与我母亲拉拉家常,说说她的高兴事和烦心事,当然我也能常常见到她,她与我们家庭所有成员关系相处得很融洽,我们都很待见她,尊敬她。就这样我与她的感情也在与日俱增,从小学、初中,再到高中,这十多年的真情,实在是让人难割难舍啊!大奶奶也很疼爱我,我记得还在上学时,有一天大奶奶突然给我几个大核桃,那时对于我来说,核桃真是个稀罕的奢侈之物,我一连几天都舍不得吃,后来,我还是在家北春哥家的门口把它砸开吃了,直至今日,我仍记得这个场景。

记得,那时一九九九年的春天,有一天,大奶奶走路突然摔了一跤,从那以后她的身体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了,她的身体状况也越发一天不如一天了,到了初夏的时候,她就不能下床活动了。那时秀珍姑姑提前几个月专门已从东北赶来伺候她。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我还从集市上为大奶奶买了些葡萄送给她吃,实际上那时她已经无法吞咽了。写到这里,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起,现在我一想起这件事来,心里就悔恨不已。那时我在我们县城上高一,有一天学校星期我回到了家,大奶奶见到我,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递给我,让我在县城替她买一些牛肉,捎回来带给她,我爽快地答应了,并且从她手里接过了钱。那时对于我这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娃来说,县城那么大,除了在学校里学习,我几乎没有外出过,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牛肉的;等我下次回到家时,把那十元钱又还给了大奶奶,我还对她说,我没有找到卖牛肉的地方,不知道哪里有卖的。现在再回想这件事来,真是让人觉得荒唐,难道这么大一个县城,就找不到一家卖牛肉的?一位老人的这点请求你就不能完成吗?那时的我真是个没用的家伙!从那以后,大奶奶就再也没有让我捎过牛肉,但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搁在了心里,现在看来,只能是遗憾终生了!那一年的盛夏,大奶奶就去世了,她行世92岁。就这样,一位健康而又硬朗的老人走完了自己平淡而又多彩的一生!

至今,令我我不能忘怀的是,大奶奶在世时经常勉励我,要好好学习,安心上学,不辜负俺爹俺娘的一片苦心。现在,我再回想起大奶奶的这些教诲,真是催人奋进,让我受用终生,使我不敢有半点地懈怠。她老人家虽然离开人世已经整整十四年了,这十多年来,她不曾离开过我,我也始终没有忘记过她,她的音容笑貌始终伴随着我!

大奶奶将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

■回忆我本家的另一位大奶奶

我所提到的这位大奶奶也是我家族的一位老人,她的丈夫与我祖父是同一个祖父的关系。我称呼她为“大奶奶”,称呼她的丈夫为“大爷爷”。她的丈夫在我上学校时就先她而去了,撇下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上生活了不到十年,她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离世了。

这位大奶奶先后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在我老家那个地方,把膝下无儿子的人家都称之为“老佐户”,我的这位大奶奶就属于这类群体。在农村凡是这类群体的人,等到年老,就显得越发地可怜,只能住闺女家,这也是我老家那个地方一直以来重男轻女的根源之一。几十年来,我老家那个地方一直延续着重男轻女的恶俗,这种风俗时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在村子里也抬不起头来,见了人总好似低人一等。正因为此,大奶奶和大爷爷就收养了他们的外甥(他们二女儿家的大儿子),我称呼大奶奶的外甥为“表哥”,他的名字中有个“春”字,我一直以来就叫他“春哥”。春哥在四五岁时就被大奶奶和大爷爷收养了,吃住都在大奶奶家里,但春哥依然称呼大奶奶为“姥娘”。后来,生产队里还给春哥分了土地,也分了宅基地,知道他结婚直至现在仍然住在我们村。我们家族与春哥和春嫂就像一家人,关系相处的一直很融洽,凡农忙时节我们几个家庭都在一起收获和播种,直至现在,依然如此。

大奶奶在她丈夫去世后,她就时常住在女儿家,她在大女儿和二女儿家住的时间相对较长,也可能是她们两家距离我们村比较近的缘故吧。我称呼大奶奶的大女儿为“颜姑姑”,称呼她的二女儿为“刁姑姑”,姑姑前面的“姓”是其丈夫的姓氏,我们老家有这个习惯的叫法。在大奶奶的三个女儿中,对待大奶奶和大爷爷比较孝顺要数老颜姑姑了,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大奶奶和大爷爷,直至他们离世。

在我的记忆里,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大奶奶因走路不小心摔断了一条腿,从此她的生活就彻底地不能自理了。她就住在女儿家,她的三个女儿轮换着伺候她,很少再见到她回自己的住所了。她有时也会在春哥家住上几日,但不几天她的女儿又把她接走了。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有几次大奶奶还在我家吃过几顿饭呢!后来,我记不得大奶奶是怎么去世的了,她去世时,我大概还在上初中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她留给我的印象大致就这些了。

这就是我的这位大奶奶,她留给我的印象永远是一位慈祥的、和蔼的、面善的老人,她从不多事,也从不与别人争吵,我们都很尊敬她。

她会永远活在我的记忆中!

作 者 简 介

刘景常,男,1978年出生,笔名“故乡”,山东郓城县人,现定居西安,任职于西安思源学院。西安市灞桥区洪庆文艺协会会员,长安柳青文学研究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职工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自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长安》文学杂志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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