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物像主人型

物像主人型

《杨布打狗》寓言故事,说杨朱的弟弟叫杨布,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出门。遇到大雨,杨布便脱下白衣,换了件黑色外套回家。他家的狗便认不出来是杨布,冲他就咬。杨布大怒,准备教训这目中无主的狗东西。此时,杨朱说:“你不要打狗,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是像它这样做的。假如刚才你的狗离开是白色的而回来变成了黑色的,你怎么能不感到奇怪呢?”

我倒觉得此狗该打,换了行头的主人都不认识了,他还认得谁,未免此狗太蠢了点,教训它一下也好,让它长长记性,要不然凡是它认不得的路人,尤其是手无搏击之力的老人孩子还不被它吓出个心脏病;发起疯来把人撕个稀巴烂,造成生命危险也是极其可能的事,这可万万要不得。

我认为狗像主人型。这家人品好,他家的一切,一般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包括养的孩子、宠物、地里种的植物等。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品行端正人家的孩子一般很少犯事,老实本分之人绝不会种出罂粟“毒花”。也许杨步的家人或家中某一个人的品行就不咋地,稍不投他意,他就瞎嚷嚷,狗照模学样罢了!我怀疑杨朱就是这样的人?!

我就有亲身体验。我妹妹家的狗,大名狗蛋。原来妹妹家有辆车放在县农行停车场出租,妹妹和妹婿平时都在单位上班。狗蛋不愿意“一人”呆在家里,它就去停车场“上班”“照应”家里的出租车。妹妹的娘家人路过停车场,无论穿什么衣服,换什么马甲,狗蛋火眼金睛,从没看走眼,一准认得我们是它家亲戚,跑你跟前,在你腿上磨蹭来磨蹭去。你舍不得它,摸摸它,让它乖,它能送你好远,然后依依不舍地回去“看车”。最可人地是,它从不随地大小便。它的“卧室”,晚上放在阳台,一夜大小便憋死了,它也不干丢人之事。妹妹他们有时睡过头,它内急两前腿在阳台推拉门上敲啊敲……妹妹赶紧打开推拉门和防盗门,狗蛋直奔楼梯,健步如飞,跑到草园一隐蔽的地方释放大小便,然后一蹦一跳轻装上楼。每次去它家玩,最热情的也是大狗蛋,只要听到脚步声,“汪……汪……”,它就趴在门上迎接,迎进门,凑上来和你套近乎,受到礼遇,我们的心情超级好。它偶尔跑到妹妹班上溜达一下,妹妹说:“狗蛋,领导会扣我工资,外去等!”它会乖乖地去妹妹轿车旁守候,狗蛋是个人见人爱的好狗。长时间看不见,妹妹的同事会“邀请”它去亮一下场,妹妹“盛情难却”,就说狗蛋“上班”去,它就屁颠屁颠跑到车上,到班上闪亮登场一下,然后匆匆而回。

狗蛋特别爱洗澡,爱吹电吹风,爱穿狗服,爱臭美,通人性……绝对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狗。狗品见人品,可见妹妹家的人品也是好得很哩!

我家后面两租户的狗,可真是气煞人也。一条狗的主人是杀鸡的,有得吃,狗长得膘肥体壮、人高马大,下班回家路过千次,它就是有眼不识泰山,向你猛扑狂咬。胆小的人吓得哇哇大叫,狗主子不但不拦,还态度傲慢地说:“我家的狗不会咬人”。如今的疯狗多,可不是闹着玩的,真咬你一口,会要你的小命,到那时,这狗主人肯定不会认账,拍拍屁股走人,你还真拿他没办法。还好,房租到期,滚蛋了!正当我弹冠相庆,庆贺“早走早好,腾地堆草”之时,又来一个“犯嫌鬼”——小布丁,是个泰迪。

我不喜欢养宠,但我也不反对别人养宠,看到别人家可爱有礼貌、乖巧的狗狗,如柴犬、博美、哈士奇、金毛、阿拉斯加、德牧……“大帅哥”“小靓仔”,心中好生欢喜。我会逗它们玩,给它们拍照,为它们写赞歌。相比我更喜欢不卷毛的狗,唯独我讨厌泰迪,原先还好,看到泰迪,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但也有人说泰迪狗聪明,在犬类智商排行中泰迪的智商排名前三位,是名副其实的心机狗,会想着法子去讨主人喜欢。不掉毛、体味轻适合家养。既然你是人中龙凤狗中泰迪 ,知道讨主人欢心,那更要讨邻居欢心才是。那小布丁不但不讨人喜,简直讨人嫌透顶。每天上下班,听到我的脚步声,它就冲着我咬,狗主人睡在床上,也不外来说一声,让它要礼貌待人。这也就罢了,它还肆无忌惮地跑我家门前屋后“埋地雷”。有时下班急于做饭,绕过“地雷”,在厨房忙碌。它公然跑到我家院内喔……喔……地狂叫,真是欺人太甚,气煞本宫也。

我对泰迪的叫声做了研究,说“喔喔”叫这是泰迪犬生气愤怒时候的叫声,这是很明显的咆哮声,短促、连续而声音洪大的喔喔叫,多数都是泰迪犬的地盘被侵占时候,用于恫吓对方,如果是音调变低、音节拖长、沉重时,这就代表泰迪犬就要发动进攻了。天呀,这是哪对哪呀,明明是你小布丁跑到我的地盘,这明明是我的“势力范围”,跑我家银杏苑撒野,“撒自来水”“埋地雷”,狂吠发出噪音,得寸进尺,制造事端,扰我不得安宁,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真想拿掀拍死它,“爱护动物光荣,虐待动物可耻!”赤裸裸虐狗不道德之事,非我这个“心善大师”能做也!

这两家狗主人,都是我们小区租户,我们小区是学区房,很多乡下人在这里租房给小孩念书,走的那一户,是杀鸡做生意的。他家小孩和大人一样自来熟,东家窜到西家,拔你家一把葱,拎你家几颗菜。敲敲打打,捣捣戳戳,把别人家当自家。连自家的孩子都疏于管教,没有礼貌,何况狗呢。后来的那家,男人在外打工,她母子俩住这,小孩上幼儿班,除接送孩子上下学,整天往床上一趟,小布丁跑别人家埋地雷,正好她省事,心里指不定还偷着乐呢,自己养狗,不做铲屎官,是十足的自私自利小人。

家属区还有一原始住户,男主人学校退休,女主人企业退休,为人谦和彬彬有礼,虽然比我们年长,路上碰见,总是下车打招呼,从来不大声说话,笑脸迎人。平时他家狗狗,看到有陌生人汪汪叫,主人都会严厉呵斥,叫它不得无礼。平时他家狗偶尔“放自来水”“埋地雷”,夫妇俩会主动打扫,训练狗狗学会自己上厕所不随地大小便。有时夫妇俩,带狗狗去女儿家住一月半载,狗狗回来,对邻居还是彬彬有礼,依然不会忘掉邻里友谊,对我也是亲密有加。

听窗外的吵闹声,估计是小泰迪那家也要搬走,为房租费和房东叨叨,大概是房租4000元,房东少要200元,应付给3800元,当时是欠账,房租费并没给,蹭房4个月,现在要搬走,房东要钱,小泰迪主人对房东说:“你和我爸爸一般大,我叫你一声爸爸都可以,你家就只当被狗咬一回,少收点意思意思算了!”我的妈啊,泰迪主人厚颜无耻,为了钱真的低到尘埃里的事,她也做得出,一点不带脸红。“佩服”!

《外来媳妇本地郎》短剧里,祝老太养了一只骄横无礼,到处惹事的黑猫。作家陈想妹受够这只无礼猫的折磨,向祝老太投诉她的猫,提醒她看好自己宠物,不要出来惹事。祝老太不但不道歉,还说猫就是这样,不应该小气和一只猫斤斤计较。作家甚为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只是愤愤地说了物像主人型,啥人玩啥鸟。祝老太是个没了丈夫的女人,平时爱惹是生非,八卦人家长长短短,抠门至极,也骄横无礼。

“物像主人型”,虽然不是绝对,但是确实言之有理。狗狗和猫咪的“言谈举止”,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他们主人的思想素质。养宠人素质高,他们家的宠物一般会温文尔雅,讨人喜欢。反之,养宠人霸道势利,他养的宠物性情也会暴戾,所谓的“狗仗人势”吧!

心理学曾研究表明,人们总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优先选择一种长得像自己或具有与自身某些性格特征的宠物。例如,行动利索、话痨的人会养条活泼爱叫的狗,慢吞吞的人则会愿意养慢吞吞的金鱼,神经兮兮的人就会养蛇……

“物像主人型”的确是个有趣的现象。曾看到过腿脚不便的大爷和他喂的那只大白鹅。大爷一瘸一拐往家走,大白鹅东西效颦,一瘸一拐跟在后面,和他如兄弟般形影不离,滑稽可笑死了。听说大爷喂的那只鹅原本是好腿,后来鹅腿上长个瘤子,慢慢地就变成瘸腿鹅,走路像主人样了。

在响灌路,发现女孩牵两条“赛跑健将”格力犬。格力犬头盖狭长,头顶平,两耳和两眼之间宽度相等;鼻梁直,鼻头黑;嘴长,前端尖细,耳朵小而薄,平时向后折,兴奋时竖起;眼睛椭圆形,色暗。正当我对格力犬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时,其中一条格力犬开始“埋地雷”,只见那女孩掏出口袋中的方便袋,用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把“地雷”抓进袋子提走,放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我立即对牵狗女孩刮目相看。看上去纤纤细细、文静娴雅、极具书香气质。望着远去的她们,我噗嗤一声,真是“物像主人型”,瘦瘦高高,文文雅雅。

还有一些人养的宠物八哥、鹦鹉,地地道道主人的模仿秀和回音壁。

还说那租户的泰迪小布丁,他们家男主人和小主人长得灰不溜啾,小布丁羡慕嫉妒恨,照着主人长,也长得灰不喇唧。他们家那小孩说话做事也特讨人嫌,本来他家是外来的,我们忙工作,忙生活。偶尔碰面,他朝我,伸舌挤眼做鬼脸,把小布丁往我家“领地”里赶,说什么你家不好,小布丁才往你家拉屎的。嚓,这是哪国理论,一派胡言。哎!什么东西养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跟什么人!对付这种人家和这种狗,实在没辙了,我甘拜下风。因为你总不能和“狗”一般见识。

理发店的小蔡为人热情,性格开朗,亦能说会道。她家养的博美犬为人胜于主人,每次去她家,你没从进门,它的两前腿作揖做出欢迎状,惹人喜爱。等你坐下和它主人聊天时,它在一边安静地“听着”,超可爱。

还有一些人家的狗,主人外八或内八,它们也会走内八或外八步子。哈哈哈……不要不信,你认真观察看看,你就会有很多惊人的发现。一鸟一天堂,一花一世界。

图片/网络

作家简介

于和风,江苏省新四军研究会会员、江苏省瞿秋白研究会会员,响水县作家协会会员、响水县湖海艺文社社员、响水县新四军研究会会员,先后在《中国建设报》《中国城市报》《铁军》《苏皖边区研究》《人民网》《人民政坛网》《学习强国》《方志江苏》《盐阜大众报》《盐城晚报》等报纸杂志和网站发表散文、随笔等文章数篇,并在全国市县征文中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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