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滩遗址:距今5300年前,出土玉器指向神秘的“河图洛书”

1985年,在安徽省含山县凌家滩村,一位村民在挖地时挖出了很多奇怪的石头、陶片和玉器。考古队现场勘查后断定此处应该是一处远古时期的遗址,后经科学的考古发掘证实这里是一处距今5300多年前的聚落遗址。整个遗址面积达到160万平方米,先后共发掘了8次,仅占整个遗址的1/8。

从这里的发现的石器磨制得十分精美,表面光滑,形状规整。当时考古队做了一个试验,用其中的一块石器的刃口去割猪肉,竟能将肉割断。由此可见当时的打磨技术已经非常的纯熟。

但这个遗址真正令考古界震动是在1987年、1998年,这两年考古学家们先后进行了3次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共发现墓葬44座,从其中的几座墓葬中发现了几件形制奇怪的玉器,其功用令人费解。

玉龟与玉版:这真是传说中的天书“河图洛书”吗?

宋代河图、洛书的点图

虽然河图、洛书的点图至宋方出,但关于“河图洛书”的传说最早可追溯至先秦时期。传说伏羲时,有神龙从黄河水中浮起,伏羲乃作八卦,知吉凶祸福,谓之“河图”。“洛书”出现的稍晚。大禹治水时,在洛河中浮出神龟,背负“洛书”,大禹得了洛书,终于治水成功。但先秦文献中有关河图、洛书的记载很多,且各有一套说辞,很难分辨。大体可以确定的是河图、洛书皆出于水中。

“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这是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但是,传说中的河图、洛书究竟长什么样呢?

在凌家滩的一座编号为87M4的大墓中出土了一件玉龟。这件玉龟的形状完全仿照了龟的形体,由背甲、腹甲组成,背甲与腹甲上均有钻孔,这些钻孔似乎存在着某种规律。更为奇特的是在两块龟甲间还夹有一块形制特别的长方形玉版。

玉版的中心处有一八角星纹,向外有一大一小同心圆,同心圆之间有八个玉圭形图案,并以直线分割成八等份,分别指向东、南、西、北及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代表“八方土地”,在大圆外又有四个玉圭图案,代表更广阔的“四维”。所以整体就是“四象八卦”。

在玉版的边缘密布着钻孔,如果说这些钻孔仅仅是作为穿绳捆系之用似乎有些不合理,因为,其数量与分布似乎存在着某种难解的规律,明显并非只是单纯了为了捆系。四周的眼孔分别为四、五、九、五之数,或许是代表了某种原始的历法,而河图洛书就是历法。因此,玉版的发现或将“河图洛书”的历史向前推进了千年。

其实,出土玉龟、玉版的墓本身就非同一般。在发掘的几十座大墓中,出土玉器过百的墓葬仅有两座,87M4便是其中之一。

这件玉版上的八角星纹也值得探讨。

八角星纹

凌家滩遗址内的八角星纹并不仅此一例。在编号为98M29号墓葬中出土了一件双头形制的玉鹰。鹰作展翅飞翔状,两侧有双头,形状似鹰似猪。在鹰的腹部有一清晰的八角星纹,形状与玉版上的八角星纹一致。

很多人对于八角星纹应该都不陌生,在史前的很多遗址中都发现过八角星纹。如大汶口文化的彩陶,从初期一直延续到中期阶段,延续了近300年左右。

这是图腾吗?还是史前先民对太阳的一种崇拜?或许,解释为太阳崇拜会更合理一些。太阳崇拜在史前本就常见,并且鸟与太阳的组合在史前文化中也并不少见,如河姆渡遗址中出土的“双鸟朝阳蝶形器”。因此,有人说凌家滩遗址含有史前多种文化元素。更明显的一个例证便是遗址内发现的玉龙。

凌家滩出土玉龙

这件玉龙首尾相连,吻部突出,头顶雕刻两角,阴线刻出嘴、鼻,龙身脊背阴刻

规整的圆弧线,连着弧线阴刻条斜线并两侧面对称,似龙身鳞片。与红山文化玉龙的形象很接近,但比红山文化玉龙更具龙的形态。

凌家滩遗址出土的玉鹰、玉龙、玉龟版等一系列特殊造型的玉器,是凌家滩文化遗址区别于其它文化的重要标志之一。从这些造型独特的玉器中隐约可见当时存在着某种原始的崇拜,同时,当时高超的琢玉技术所表现的原始风格也是现代的工艺难以复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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