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清名将张煌言,战败后隐居海岛,让猴子值班放哨,44岁终被捕
"反岸摇舟归,清风半日闲。复何归途路权?明溪归雁边",这首藏头诗乃明末清初所作,每句话地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反清复明"。
可见,那时候的人们对于清朝的统治有多么的不满,又多么向往明朝。而每个人的反抗都有自己不同的方式,有的英勇就义,有的沉默抵制、宁死不降。
(一)、僵卧孤岛不自哀,铁马冰河入梦来
"贵中华,贱夷狄"的思想深深地植根于古人的骨髓之中,在他们的心中,唯有中原正统才配做统治阶级。如果当年多尔衮没有率军打入山海关,如果李自成的大顺政权得以统一天下,想必也不会兴起那么多起义。
抗清名将张煌言,出生于宁波的一个官僚之家,自幼跟着父亲四处为官,也因此磨炼出比同龄人更为坚定的心性。崇祯十五年,张煌言在自己的努力下中了举人,时年22岁,可谓是少年英才,前途无量。
张煌言自幼熟悉骑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所以他虽然中的是文举人,但也是一名"武状元"。那时候的明朝已经朝不保夕,很快崇祯自缢而亡。
在弘光帝被俘以后,张煌言与众人提议由鲁王建国。清军的铁蹄很快打进了浙江,继而杭州、绍兴、金华相继被破,张煌言前往舟山并伺机再招募兵丁。
当地的百姓都有一颗崇明反清之心,大都欣欣然加入到了张煌言的队伍中。他三次率军沿着长江而上,给清军造成很大的打击。
从永历十二年开始,张煌言与郑成功的军队协同,打了很多胜仗。但最后都因配合不利而失败。
有次在尽管没有郑成功的水师支援,张煌言仍然率部收复了太平、宁国等五镇。势头正盛之时,郑成功兵败南京的消息突然传来,同时他们还放弃了镇江,准备退回海上。
张煌言为摆脱困境,孤军深入江西,然而遇到了清军的水师埋伏。一时之间张煌言腹背受敌,不幸的是他还染上了疟疾。幸好有百姓好心收留,最后又带着一众军队辗转近千里,从江西又跑回了浙江沿海。
(二)、惶恐滩头说惶恐,太平洋里不太平
其实回到浙江以后的张煌言已经再无翻身可能,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希望郑成功出兵闽南,没有得到回应;希望李自成旧部"十三家军"侵扰湖广也没得到回应。
他本人势单力薄,手下义军人数经历过数场大战,已经寥寥无几。张煌言还颁布了"迁海令",致使义军粮草断绝,只得自己耕种。
康熙元年郑成功去世,随后鲁王又去世,而永历帝也被吴三桂从缅甸拿回昆明杀害。偌大神州,竟只剩下了张煌言还在坚持着抗争。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天下归于清朝那是早晚之事。
张煌言和义军被迫只得从宁海县,转到汪洋大海之上作战。他知道复明再无可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战败后他在南田的悬嶴岛解散了众军士,在海岛上隐居不出。
然而清军在叛徒的带领下,还是找到了隐于海岛的张煌言,他留下《绝命诗》:"我年适五九,复逢九月七;大厦已不支,成仁万事毕",而后慷慨就义。至死也没有给清人下过跪,张煌言可以被称之为"明朝最后的忠臣"。
死后张煌言埋葬在杭州,与岳飞、于谦并称为"西湖三杰"。就连后来的乾隆皇帝都对他钦慕不已,还把他的牌位请进了"祀忠义祠"。
当年张煌言兵败退至岛上之时,是如何度过的?他又怎么防止有人侵入?原来张煌言早年间就驯养了两只猴子,它们很有灵性,也很服从张煌言的管制。
到了岛上以后,就让两个猴子在树枝上警戒放哨。一旦发现海面上有船只靠近,它们就会不停地跳跃尖叫。这两只猴子一个负责白天,另一个负责夜晚,轮流值班。
同时张煌言入岛之际,所带的粮食不多。他用茅草打造了一间颇为简陋的房屋,又用树枝做了一口棺材,并把粮食放在棺材里。如果一旦发现粮食吃尽,他就准备以死殉节,可惜的是粮食还没有吃完,清军就上了岛,44岁的张煌言终被逮捕。
(三)、忠臣不事二主,誓死不做贰臣
早在秦末就有一位名叫田横的人也是在兵败后率兵逃往岛上,那座岛就是今天的即墨田横岛。
不过张煌言比他要意志坚定的多,田横后来接受了刘邦的招降,而张煌言则是宁死不屈。那么,张煌言为何在鲁王、永历皇帝、郑成功等一众反清势力都去世后,还在坚持?
首先,张煌言从小接受的忠君爱国教育不允许他投降。同时,又与其个人性格有关。从小张煌言就是一个非常执拗之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做好。
张煌言就认为满洲是侵略者而明朝是正统,所以他无法容忍夷狄占据他的祖国。
其次,就算当时投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要知道那都是康熙年间了,这么多年的顽抗清朝怎么可能不记仇。像郑芝龙那就是很好的前车之鉴,当初想着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可没过多久就身首异处了。
所以就算张煌言投降了,也不会有好下场。倒不如为了心中的民族大义,舍生取节。张煌言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作舍生取义,万物皆有灵性,那两只猴子可能皆为张煌言之民族大义所感动,才心甘情愿为其警戒放哨。
虽然张煌言最后被逮捕,但他的精神却流传了下来,他的行为很容易让人想起南宋的文天祥,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去世的时候,张煌言只有44岁,倘若他可以服个软说句好话,肯定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然而张煌言不是这样的人,在他的心中,民族大义远比苟且偷生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