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他放开了妻子的手:有一种力量,叫爱情!
日本有这样一对夫妻,86岁的丈夫关根治和86岁的妻子百合子,他们已经在小镇上幸福生活了59年。
59年的婚姻里,两人早已习惯了握住对方的手,一起面对人生的风雨。
但是,台风登陆的深夜,洪水冲破了关根宅的大门,水位迅速上涨,百合子先一步爬到家里最高的地方。
她伸出手,焦急地呼唤还在房里的丈夫:
“身体会冷的,快点过来!”
大量的淤泥迅速在脚下堆积,年轻人尚难以行动,何况关根治多年腰病,已经无法行走,他只能勉强将手伸向妻子。
洪水还在向房间里猛灌,关根治注意到身边的水位已经淹到了胸口,而妻子也只比他好一点点而已。
暴雨中,百合子依旧紧紧握着丈夫的手,对周围的险情浑然不觉。
她害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看不见他,只能不停地说:“頑張ってあなた!(老公,加油啊)”
时间在逐渐带走百合子的体力,泡在水中的她唯一的动力就是不能失去丈夫。关根治的心脏再也受不住水压,两人的生命已经被推向死神的刀尖。
在浮浮沉沉之际,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拖累妻子后,关根治决定牺牲自己,让妻子得救。
牵了一辈子的手,终于到了要放开的时刻。
“我这辈子,受你照顾了……一直以来谢谢你……”
念叨着这句话,老人松开双手,消失在了浑浊的洪水中。
生死之际,他没有呼救,而是温柔地表达了对妻子的感谢,将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最爱的人。
那些超越生死的爱情让人唏嘘喟叹,并不是因为被烙上了生命的沉重才闪耀,而是因为它本身便足以刻骨铭心。
牵手,是因为爱;放手,也是因为爱。
老人用最后放开的手,告诉妻子: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放弃自己,请你活下去……
壹
记得之前看过一本书,叫《平如美棠》,朴实的文字间,溢满了醇厚的情感……
这本书讲述了主人公饶平如和妻子美棠相识、相伴、分离的故事。
两人初见时,平如,26岁;美棠,23岁。四目相交,便认定了一生。
那时正值战乱,平如奔赴战场,两人聚少离多,只能睹物思人。平如说:“在遇到她以前我不怕死,不惧远行,也不曾忧虑悠长岁月,现在却从未如此真切过地思虑起将来。”
战事结束,平如又遭劳改,单位找美棠谈话:“这个人你要划清界限!”美棠一脸坚定:他要是搞什么婚外情,我就马上跟他离婚,但是我看他第一不是汉奸卖国贼,第二不是贪污腐败,第三不是偷拿卡要,我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一个人,我怎么能跟他离婚?
从此两人分别,一分便是22年。彼此书信寄相思,心如磐石,毫无转移。
几十年的相守,历尽坎坷,命运让他们长久分离,最终好不容易又在一起,美棠却身患重病,渐渐失去了记忆……
平如推掉了所有工作,全身心照顾妻子。
每天5点起床,给她梳头、洗脸、烧饭、做腹部透析,每天4次,消毒、口罩、接管、接倒腹水、还要打胰岛素、做纪录,他不放心别人帮。
美棠在病痛中渐渐不再配合,不时动手拔身上的管子。耳朵不好,看字也不清楚了,平如就说在画她,劝她不要拉管子,但劝不住。平如只好一整夜不睡觉看着她,可岁数大了,不能每天如此,就只好绑住她的手。
每次听到美棠带着哀求的口吻说“别绑我”,平如心如刀绞:“我听到很难过,怎么办?很痛苦。”
他们奔波一生,到了暮年才有了安定的居所,但奈何老病相催,她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美棠偶有意识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平如:“你不要乱吃东西。”也会嘱咐女儿:“你要好好照顾你爸爸呀。”
2008年3月23日,美棠的追悼会上,平如挽她:
坎坷岁月费操持,渐入平康,奈何天不假年,恸今朝,君竟归去;
沧桑世事谁能料?阅尽荣枯,从此红尘看破,盼来世,再续姻缘。
美棠已逝,平如用自己的画笔,画记忆里的美棠,画过往的点滴,画曾经的美好,画断不了的相思。爱一生,就画她一生……
原来,平淡的语调,平淡的插画,平淡的故事,在漫长岁月的浸洗之下,却显得那样动人。
贰
今年上半年,黄渤领衔的《忘不了餐厅》给Professor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节目里的餐厅很特殊,因为服务员是一群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
在第5期里,来了一对夫妻——王叔和左姨,他们已相知相伴33年。
王叔便患有阿尔茨海默症,认知已退化到不认识哪个是筷子,哪个是勺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很难说出来。
可是在左姨发现他碗里还有好多蟹肉的时候,他却很自然地问了一句:你要吃吗?
在左姨撒娇要他喂的时候,他忘记了怎么拿筷子,却他用勺子把蟹肉舀进了爱人的嘴里。
在吃回锅肉时,王叔竟然神奇得记起来,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特意为爱人和孩子烧制过这道菜。
尽管我的记忆已经零乱不堪,但是关于你的点滴,我很努力地想要把它留住。因为,爱你,我真的用了我一生的时间去学习。
最后访谈时,主持人问左姨:爱情和婚姻是什么关系?
左姨细细思索,这时,始终坐在一旁安静无语的王叔却脱口而出:“要磨的……要成长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像王叔和左姨这样的爱情,应该就是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叁
周末时,无意中重温了一下郭涛和梅婷主演的《父母爱情》,又一次感受到了那个年代的质朴真情。
从开始的江德福和安杰,到后来的孩子们;从自己家的琐碎小事,到亲戚朋友间的温馨冷暖;从最初的战战兢兢,到后来的水乳交融……点点细节与转变,无一不令人感动。
剧名虽然叫“父母爱情”,可自始至终也没感觉到父母之间有什么浪漫,有什么温情,但是所有的观众,都可以感受到那才是真正的感情。
真正的感情,并不局限于两个人的卿卿我我,而是要融入生活的点点滴滴;真正的感情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解释的,而是即使你已满头白发,在我心里你依然最美;真正的感情不都是光鲜亮丽的,它可以朴素,可以简单,但彼此的心始终在一起,形影不离。
宁愿一个人忍辱负重,也不愿让你担心;宁愿一个人殚精竭虑,也要让你开心;宁愿一个人让所有人误会,也不想让你有所负累……这也许就是爱的力量,这也许就是情的真谛。
Professor点评:
写下“爱”,需要十画;付出爱,需要真心;拥有爱,就能十全十美。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在王小波去世的21年后,李银河依然在书写着对他的爱:“我爱过你,并依然爱着你。万一灵魂存在,但愿我们还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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