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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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是否也有过这样的错觉,像在家开了场party,欢闹过后一桌子杯盘狼藉,转过天来人尽散去,一个人收拾了房间之后累瘫在沙发上,看着干净的桌椅,觉得自己白白辛苦了一场,根本就没人来过。
如招待客人那样周旋于世,我们潜心扮演着各类角色,那些曾经嗤之以鼻的世故圆滑,都在后来成了一种尤其珍贵的能力。于是在人群中也不得不承认,那些执着于坚持真我的人,也许只是因为没有把握人情世故的能力而已。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各色外表又会逐一褪去,渐渐露出了那个简陋黯淡的躯壳,以及一种平静无求的心情。我知道,那时我是我自己。
人到底有多么执迷于扮演呢?从儿时被问起有什么理想的时候,我们就构思好了,自己要活成别人。至于是活成老师还是老板、科学家亦或律师,也只是看到了别人在某一瞬间所呈现的美好,而构思出的遥远却近乎于完美的整个人生。扮演使人快乐吗?至少使人乐在其中。
一个人与时间对峙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清闲的时候,我封闭自己于无人的海岛,听见海浪和礁石厮磨的声响,由此想到劳碌于世界各地的人们,如洒落人间的星辰,正专注于自己的生活,维系情感并操持岁月。我能想到他们是我,而我走出了房门便成了他们。
于是,隔着一堵墙的距离,我们各自为营,坚守着彼此互通的理想,以大不相同的姿态面对一桩一件的细琐,笼络起来,以为完整。
当事情游游荡荡走向了不可磨灭且回头的境地,便也从容妥协,将自己于神坛上解救下来,承认自己的平庸与无为,像曲终人散,扮演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最初的井然。除了记忆里淡淡的曾经,世界并未留下过任何痕迹,能够证明你就是你,那个走过一遭却只在自己心里留下过轰轰烈烈的过客。虽然看上去故事很多,但寻下去,却总似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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