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能够:我记忆中的幼儿园|散文
文/王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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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幼儿园的朋友吗?”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好像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因为我发觉关于幼儿园的记忆好像早已不知被吹落到那个偏远的角落里。关于《再见了,我们的幼儿园》这部电影于我而言故事本身无可探讨,因为关乎童年,关乎那些最单纯的时光,故事本身只是一个载体,最重要的是他们本身散发的光芒和隐藏在我内心深处关于那段时光的悸动。
我抓着那段记忆抛给我的绳索往回走去,只能够依稀记得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光片。这些模糊不清的的记忆光片也只是关于自己印象深刻的几个画面,那根绳越来越细,最终在我手里消失了。
不禁感慨那些年的时光,没料到我翻遍整个脑海也只能找到几个静止不动的画面。而关于幼儿园时的玩伴,我仔细想了想除了邻居家的小男孩小鹏,只剩下寥寥几个伴随场景而现的身影,就像当时的录影卡带一般看不清嘴脸。
想来那些最单纯,最善良,最勇敢的时光,能够证明它存在的除了早就变样的幼儿园,只剩下奶奶珍藏的我的书本,和记忆里模糊的几张画面。
那时候我们的幼儿园没有毕业汇演,也没来得及拍毕业照,但那些记忆深处的画面却还是那么清晰,而且色彩饱满。
我当时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我的幼儿园在一个毗邻大马路的村庄里。因为家中还有小老弟需要照料我便随小鹏进了这所周宿幼儿园。但好在我的幼儿园时光还算鲜艳多彩,虽然在脑海回荡一直都是黑白色的短袖和一望无际的玉米地。
那时的我有一件黑白道的短袖,在当时别提有多酷了,我可是一直把它穿到了小学,也算是走在了幼儿园的时尚前沿。我至今还能够清晰的记得我在幼儿园舞台上压轴走秀的画面,大概是因为我这件时髦的短袖再加上当时应该还不错的容颜和气质,老师决定让我准备两套衣服走秀,我想这份荣耀究竟是两人份还是独我一人享有已经不重要了。为了这场幼儿走秀我妈妈还进城为我买了件白衬衫,那件衬衫的质感我到现在还记得,硬硬的和我当时所有的衣服都不一样,我至今都觉得它帅气极了,虽然我只记得这件衣服的袖子和领扣。但那个时候大概是我出生以来最自信的时刻。
虽然是幼儿园时候的表演,但现在想起来,依然还会洋洋得意,竟没有一丝羞耻,感概自己还有如此自信的表演。
关于幼儿园,我唯一可以清晰的记得的片段大概是我和邻居的小男孩一起密谋逃学回家的事。是片段噢,会动的那种。
那个片段是这样开始的,一个吃过饭的傍晚,阳光已经变成深红色了,老师在组织吃完饭的小朋友们回教室,小鹏发现旁边的大红门没有锁,就迅速向我我招招手,示意我按计划行事(至于计划本身我已记不得了大概就是逃学回家看小哪吒),我现在还依稀记得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我当时就立马愣住了,腿始终迈不开一步,总觉得背后的老师在悄咪咪的监视我,还是他一把把我拉了出来,进入了学校后面校长家的玉米地里。
一时间小朋友的吵闹声和儿歌消失得无影无踪,世界一下子变得特别寂静,连虫的低鸣都觉得刺耳。我看着高高玉米杆发怵,一时间不知道该向那儿走,好在我不是一个人,小鹏拉着我往路边穿梭。因为担心有坏人把我们拐跑,所以我们始终游走在玉米地的边缘,慢慢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突然听到了轰隆隆的摩托声,我突然很害怕,心脏都要跳了出来,站在那一动不动。那个声音越来越近,我们看着摩托车开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可谁料到下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提上来,车上的阿姨就朝我们走了过来。
她问我们是不是这个幼儿园的学生,我们一声不吭,我听到开摩托车的那个凶巴巴的叔叔说要把我们送去幼儿园,我立刻就哭出了声说我要回家。
画面一闪,我就坐在阿姨家的沙发上看着哪吒啃着苹果,他们家的饭我是一口没敢吃,反倒小鹏吃了好几碗。我们说不来我们村叫什么,好在我爸爸当时有手机,聪明伶俐的我当然记得爸爸的电话号码。爸爸的暴脾气当时就绷不住了,可当时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到最后我们也没有回家而是被爸爸狠心送回了幼儿园,在我愉快的享用了校长发的加餐后,这个片段就戛然而止。
这件事之所以在我记忆里历久弥新,一来,是因为周围亲戚用此事以此告诫孩子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走。二来,爸爸经常向我提起家里那两条好烟就这样白白送人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当别人来炫耀自己的逃课经历时,我这样的乖小孩只能拿出幼儿园逃学事件来证明自己也是痞痞的。因为幼儿园逃学,大概是我有生以来做的最勇敢的事情了。
关于幼儿园的有些记忆的确慢慢消失了,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那些特别而新奇的感受和体验,也一定用特殊的方法留了下来。也许是手上的一道疤,一个珍藏的玩具,一张旧照片,一种牌子的泡泡糖。那些经历过的时光不会消失无影,他只是换了种方式在守护你。
或许正是因为它出现的早,所以他早早的和你融合在了一起。
看完这个电影我更加坚定,关于童年的结局就和电影的结局一样并不重要,因为最终留下并陪伴你的是予你力量前行的经历和体验。虽然长大后我可能会忘记那些曾经一起玩耍而后慢慢走散的朋友,但和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岁月却依旧是我最珍贵的的宝藏,它们悄悄地融合成为现在的我,默默的守护我心里那个稚嫩幼小的我。
那些时光给我们的馈赠,原来一直都在。
时光深处的记忆往事往往所最终都变成了一个可爱的结果和朦胧却又隐隐坚定的信念,尽管他们早已不在我的记忆里,可他们一定躲在我的身体里吧。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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