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韩雪丽《丁香花》（11）
文/韩雪丽
【作者简介】韩雪丽，石家庄人，热爱诗歌，有作品发表在《现代诗歌》《诗歌网》《长江诗歌》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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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吃饭
肖晨辉闷头吃饭，反正李易康长于应酬，会点菜，他只要和你吃过一次饭，就知道你的喜好，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岳涵问肖晨辉，你找李易康什么事，怎么还是田总打的电话。
肖晨辉基本上吃饱了，这才开口，曲苑花香的事，我问他，后续如何发展，对这个项目到底什么态度，他说让我问李易康。
丁香花——优雅
李易康天生优雅，吃饭的时候，也是有板有眼，不慌不乱，有着一种贵族范，现在也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这才不紧不慢的说，看来我是猜对了。
岳涵也有些好奇，你怎么猜的，我也想知道。
李易康说，我一开始也感觉田总对这个项目是两可之间，现在确定，他是志在必得，非要这个项目，就是让志远公司，要么让股，要么退出。
丁香花——疑惑
肖晨辉不解，你有依据吗，这是大事，你弄错了，会影响我后续的工作。
李易康奇怪了，你什么工作，安排销售部的工作吗，他们人走完了。
岳涵点头，是呀，差不多了，狄宁都要离职了，你说呢。
李易康笑笑，这丫头也沉不住气了。我还以为她稳当呢。
肖晨辉有些反感李易康这种口气，你倒是有什么凭据，田总志在必得。
丁香花——缘由
李易康低头吃菜，然后才说，他从来不做两可的事，如果是为了获利，直接退股就好，不必让人家选，他要控股，才是目标，志远只有两条路，要么找人替代我们公司，可是这家公司的实力要在我们公司之上，要么他们把股份卖给我们。这样最好。其实常总也是想不开，让一个点就一个点，我们明辉做地产项目，没他专业，可也有多年的品牌效应，不会做得太差。
肖晨辉现在接受这个说法了。他明白，田总的意思很明白，销售部不能乱要稳住，所以目前的销售部人员都要留任，尤其是狄宁。
丁香花——鼓劲
肖晨辉去了销售中心，表达了公司对项目的信心，销售员的工资在项目没有开盘之前，工资加一倍，销售经理的薪酬上涨百分之五十。
狄宁自然也感觉到有什么变化，难到判断错误，明辉是继续做这个项目，可是现在这样拖着，到什么时候才是结果。
肖晨辉看见狄宁，有些质问的口气，你上班不是一年了，职场规矩不懂吗，你要离职，总要和主管领导打招呼，哪里有先到人力办手续的。主管领导不批准，人力能办手续吗？
丁香花——尴尬
狄宁感觉好像自己是有些理亏。
只好说，我上午去公司的时候，您没在，我原来是想，公司如果放弃这个项目，可能不会介意一个销售经理离职的手续问题。
肖晨辉反问她，你从哪看出来，公司对这个项目放弃了，流言吗？
狄宁想了想，我做这一行十多年了，以咱们公司的工程进展，预售证早应该办下来了。
肖晨辉挥挥手，证件的手续办理问题，是李易康负责，具体什么原因没办下来，我回头问问他，岳涵说过，可能是最近地产行业严查，可能受了影响。
丁香花——判断
狄宁有自己的判断，可是她知道有些话，不适合她讲。她想了想，明辉现在的姿态，倒是说明了他们对这个项目还在争取，可是平心而论，引进重点小学，对园林景观的规划设计，都是致远公司在力争，才有一期的品质，如果是明辉运作，只是一个普通的项目，挣钱的是集团，可楼盘的品质，就打了折扣。她心里，真是希望，明辉还能和致远合作，对项目是有好处的。
岳涵说过，这种股权之争，不一定拖多久，结局种种可能都有，很戏剧化的。狄宁犹豫，要不要离开，她和原来公司的关系不错，尤其是副总，相对来讲，在项目上，在原来公司，她能参加一些高层会议，不像在这里，只是一个执行的角色。
丁香花——坚持
狄宁终于说，肖总，既然您在这里，我正好说一下，我还是想尽快办理离职手续。
肖晨辉有些惊讶，这次调薪，也算是公司的诚意了，原来销售部人员离职，是因为对项目没有信心，你也没信心吗？
狄宁苦笑一下，我不是没信心，我是不知道这个信心能持续多久，我和原来公司的关系还不错，现在他们的项目马上启动，比我在这里，等一个信心有把握，狄宁心想，在纯粹的开发公司，销售部还是被重视的，在明辉这种集团公司，销售部对项目没什么发言权，不过这话不好讲。
丁香花——应对
肖晨辉对田总的判断，肯定是要稳住销售部的，如果经理离职，肯定会带走她的两个销售员，那这个销售部和解散没区别，目前这是不允许出现的局面，他沉吟一下，狄宁，做事要有始有终，你看看现在的情形，销售部公司是重视的，如果你现在离职，负责吗？
狄宁一时无语，扯上责任这个词汇，她不得不慎重一下，有些后悔，应该抢在沈一山之前走，可是又不可能，那时老公司的项目没启动，走也不合适，再说她如何能快过沈一山。
丁香花——考虑
狄宁只好思索如何应对，想了想，肖总，我再考虑一下，也请您考虑一下，如果需要，我可以推介一个销售经理来。狄宁想到了一个同行，那位能力不错，只是孩子小，想找个轻松点的楼盘，底薪高就成，不介意长期守盘。
肖晨辉心想，这个时候，能愿意跑到这个楼盘来的销售经理，必然是图这的清闲，可是这样的销售经理，明辉还不乐意考虑，项目说运行就运行，这都是说不定的事，如果致远公司妥协，一切好办。
丁香花——僵持
肖晨辉心想，再谈下去，反而容易弄僵，干脆先离开再说。
肖晨辉想了想，还是找岳涵把，狄宁是他招进来的，他不能甩手不管。
电话里和岳涵匆匆说了几句，然后说，田总的意图明确，这时候，必须保证销售部的稳定，不能再有人员流失，尤其是销售经理。你做做工作吧，人是你招来的，你别袖手旁观，你以为真闹到田总那里，你能置身事外吗。我这两天，要去外地，一周回来。你抓紧时间，解决了这个问题。反正我和吴姐说了，狄宁的离职手续，她只能拖着，不能办理。
丁香花——回避
吴海燕果然采取了回避的方法，狄宁电话找她，她就说，正在考虑，狄宁到了公司，她找理由躲开了，有一次遇上了，她说有事，要出门，弄得狄宁很无奈。
岳涵没有急着和狄宁沟通，他有他的想法，他太主动就成了被动，索性让吴海燕和狄宁周旋，反正，狄宁碰了壁要回来找他的，到时候，他就占了主动权，有些话才好讲。这天才能聊下去。
狄宁也看出来了，吴海燕不会给她办手续，有些让人又急又恼，毕竟她的相关手续在公司，不走通离职，是不能的。
丁香花——帮助
肖晨辉在外地，一打电话，就说正忙，有事回来再讲。
狄宁只好找岳涵，岳涵心中暗笑。你来找我就好。
岳涵正在摆弄新买的茶具，开始泡茶是有些附庸风雅，现在是爱上了这个情调。他放下茶具，招呼狄宁坐下来。
狄宁开门见山，吴姐总是躲着我，我怎么办手续呀。
岳涵笑笑，不是她躲着你，是她不能办。现在公司要保证销售部的稳定才行，你离职的时机不对。
丁香花——问计
狄宁请求，你帮帮忙，怎么才能走通这个流程，我可以介绍一个销售经理来。
岳涵反问她，你能保证吴雨航和陶小芬不走吗。狄宁摇摇头，他们肯定和我一起走。岳涵说，你再介绍两个销售经验丰富的销售员来，他们还愿意守盘。狄宁叹了口气，哪有这样的，我介绍一个经理还不成呀。
岳涵笑笑，当然不成，时机不同。你介绍的经理，还不一定能不能过肖晨辉那一关，吴姐倒是好说。
丁香花——皱眉
狄宁皱眉，非要我在这里耗着吗。
岳涵说，你也奇怪了，你在原来的老东家，可是耗费了一年半，都没嫌久，怎么现在沉不住气了，归根结底，你对这个项目前景不乐观是不是。
狄宁说，是有点，我和你讲真话，我感觉你们田总是在运营，不是为了项目，他图的是利润，这样的方式，如果地产市场发展不顺，他随时可能退场。
岳涵点点头，你说得对，现在一直是严查阶段，的确会影响一些，不过，田总一直想让公司转型，还是看好这个市场。
丁香花——决心
狄宁问岳涵，有办法让我离职吗？
岳涵奇怪，你为什么坚持离职呢，我有些不懂。
狄宁思索了一下，和你说实话吧，他们说如果我现在回去，可以升职，成为营销总监，可能你感觉这个职务和销售经理一样，其实是有区别的，等于是向上走了一阶，在咱们公司，就没设置这个职务，其实这个职务还管着策划部，咱们公司只重视销售，连策划部都没有，有些工作，都直接外包了。
丁香花——前景
岳涵对于营销总监这个职务也有所耳闻，但明辉没设置这个岗位，关于策划的事情，并不是外包，而是由致远公司指定给业界一家著名的策划公司，当然策划费也可观，如果，岳涵心想，如果明辉真的独立运作这个项目，自然也会成立策划部，设置营销总监这个岗位。可是现在，说这话为时还早，就是设置这个岗位，也可能直接从外面招聘有工作经验的营销总监，未必这个职务能落到狄宁头上。
考虑到职业规划，岳涵不好说什么，他试探的问，你是在乎营销总监这个岗位是吗。
狄宁点头。这个岗位不受年纪的限制。
丁香花——分析
岳涵说，这样吧狄宁，这事你让我考虑一下，和他们沟通一下，我尽快给你个答复，我没有给答复之前，你先稳住。你看，你和老东家肯定提过一个月的交接期，这样吧，如果最后我同意让你走，我保证时间控制在，你原来计划的一月之内。
狄宁心想，这样了还好，反正她和副总提过，做为销售经理不能一走了之，必须有个正常的交接期。
丁香花——形势
事实上致远发现，找人接盘，是件困难的事，现在银行贷款卡得严，房地产开发贷款，现在几乎是停止了。
也就是说，对方必须以自有资金接盘，这就有难度，这笔投资款金额不小。
最省事的方法，要么让出百分之一的股份，从此让明辉控股，反正明辉是正规公司，该给的利润就不会不给。要么把项目卖给明辉集团，到三线城市做开发，独立运营。
丁香花——选择
常总终于决定，到三线城市做开发。
他先和李易康沟通，李易康和田总汇报了，田总同意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合同案值的估算，和付款方式。付款方式，分三回，第一次支付百分之四十的金额，后两笔资金，分三年支付清。
常总计算了一下，第一笔金额，到够在三线城市做一个二十万平方米的项目开发了，这样的结果，也算满意，他是宁愿自已运营，也不愿意和别的公司合作开发。
丁香花——约定
在让股协议上，常总有一个要求是，项目的案名不能改变，第一期的开发商，还保留致远公司的名义。
对于这一点，田总爽快地答应了。
在支付了第一笔款项之后，曲苑花香的项目，算是完全归属于明辉集团了。
岳涵在这个时候，提出成立营销策划部，组建公司的策划部，培养自己的营销人才，自然得到了通过，只是他提出让狄宁兼任营销总监的提议，没有被通过。田总的意见是要招聘一个有营销总监任职经验的人来管理这个部门。
丁香花——否定
岳涵对这个结果，也有心理准备，和他当初预估的差不多，既然如此，他建议批准狄宁的离职申请吧，人家有自己的职业规划，原来的公司给了机会。
田总看看他，岳涵，你要对公司负责任，现在房地产项目是公司的重点业务，我的意见是，你负责房产项目的人力工作，你自己权衡吧，营销总监和策划经理都是对外招聘，销售部也要增加人手，这时候，你让销售经理离职，全从外面招聘，你感觉这样合适吗。
岳涵本能的要拒绝这个职务，田总却说，这事定了。不过，既然这样，设立一个营销副总监的岗位，主管销售工作，这个岗位可以给狄宁，这也算是公司对她的培养。
丁香花——说服
岳涵现在，不得不做狄宁的说服工作，当然现在的筹码要多了些，田总现在亲自办理预售证的事情，预售证马上下来，一期余下的房源，很快能进入销售期，而他本人也给狄宁争取了副总监的岗位。
岳涵找来李易康帮忙做说服工作，李易康没当回事，你就拿你的困境求她，自然好说话，这是帮朋友的忙，况且也有利于她的职业生源，我们公司比她原先那家公司知名度强多了。
丁香花——情商
岳涵愁眉苦脸和狄宁开口，不是我不同意，现在是，我负责人力工作，我的工作之一就是保证销售部的人员稳定，你看狄宁，现在预售证马上下来，销售马上进入繁忙阶段，销售经理这时候离岗位是不负责任的，而且我也为你争取到了主管销售的营销副总监这个岗位，你也要替我想想，我现在要招聘营销总监和策划经理，你要是闹离职，不是拆我的台吗。
狄宁心中明白，这时候提离职是有些过分。她犹豫了。李易康轻声说，你先做了营销副总监，岳涵不一定能招到合适的营销总监，这和你当总监有什么分别。狄宁看看岳涵，笑笑，没有招聘不到的，只有不合适的。
丁香花——放弃
狄宁只好给老东家的副总打电话，说他们的项目，最近有进展，会马上开售，这个时候离职，公司不同意，请副总多理解。副总姓任，是个开通的人，他说，明辉集团确实实力雄厚，而且此次成功的从致远公司买下曲苑花香的项目，自然是准备大干一场，对狄宁也是个机会。
任经理听出了狄宁的歉意，就大度的说，你不要放心上，山不转水转，没准我们以后有机会合作。我很欣赏你的就是，你的负责精神。
丁香花——重来
沈一山不知从哪打听出了明辉全资曲苑花香的事，他有些后悔了。不过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时候明辉正是缺人的时候，他也听说狄宁升职了，心中不是滋味，他现在的项目，销售不温不火，提成并不高，是个小公司。他试探的给吴海燕打电话，吴海燕不喜欢他，不耐烦的说，现在人力的事，由岳涵负责，她现在不管招聘了。
沈一山心想，和岳总打交道，也比面对吴海燕要好得多，起码岳总有修养，不会这个态度，他转而给岳涵打电话，岳涵倒是客气，只是绕来绕去，不提招聘的事。岳涵现在不主张设立双经理的事，而且他知道狄宁不会放弃销售经理这个岗位。
丁香花——关系
岳涵等于是婉转的拒绝了沈一山的请求，他想，以沈一山的聪明，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应该不会纠缠了，人都要面子，总不至于非要他直接拒绝吧，他好不易留下了狄宁，不想给狄宁制造麻烦，狄宁如果现在是营销总监，沈一山做不做销售经理都无妨，可是狄宁只是个副总监，威信不足以震慑沈一山，所以岳涵打定主意，不实行双经理制。
没想到沈一山居然直接给田总打电话，田总在电话里，说是考虑一下，没有答复，转而却找了岳涵过去，希望继续推行双经理制，岳涵不同意，他的理由是如果是新项目开盘可以促进竞争，可是现在一期是尾盘，二期不知什么时候能销售，沈一山的作风，来了也呆不了几个月，况且余下的房源不多，平衡推进就好。
丁香花——建议
田明说，你的话有道理，可是竞争什么时候都需要，能促进员工的快速成长，虽然说现在的房源还有百分之三十，但体量也不少，竞争也是完全需要的。
岳涵说，以目前房产市场的严查来讲，市场上的可售房源会减少，所以我们商量过，房源最好控制着销售，这样随时调整房价，能增加公司的利润，我们是希望，房源可以一直销售到一期交房时。
丁香花——考虑
田明不置可否，只是说，我不明白，你对房源销售控制，和双经理有什么关系。岳涵态度很直接，一个销售经理的底薪和提成，都不是一笔小的数字，我们花这笔钱没意义，而且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
田明不解，过什么河拆什么桥。
岳涵只好解释，沈一山在项目困难的时候，马上走人，根本没考虑公司当时的局面，而且还带走了两个销售，这是很忌讳的。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公司当饭店了吗。
丁香花——自然
田明反而笑了，我不知道，你还挺情绪化。有些事，要理解人家，员工有选择的权利，尤其是销售，这正常。不要介意，显得我们小气了。一个企业，要有包容的企业文化，这才能吸引人才。
岳涵犹豫了一下，田明的态度如此坚持，他不好硬顶，就采用拖延政策，我考虑一下，和晨辉商议一下，他毕竟主管销售工作，一个销售经理的录用与否，也应该让他参与一下考评。田总我个人的建议，即使采用双经理制，这个经理也可以现在招聘，市场上有些人比沈一山还是人才。
丁香花——帮手
岳涵心想，如果肖晨辉和自己的意见一致，田总肯定会给他面子。
肖晨辉也奇怪，这种销售状态，设立两个销售经理，有什么意义，现在房源是控制销售，田总这是图什么。
岳涵双手一摊，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沈一山的风格，就是个墙头草，有什么好的，用一次还不够，还用两次。用他来测试市场吗？
肖晨辉想了想，这样吧，先拖着，田总要是问你，你就往我这推，说我在考虑，让他找我吧。
丁香花——风声
沈一山到销售中心，特意请大家吃饭，狄宁本想不去，可是情面上推不过去。只好应酬一下。
沈一山开门见山，请狄宁帮着和岳涵解释一下，我现在才知道，你和岳总是同学，难怪你一直守盘。自然是有内部消息。狄宁心想，我哪里有内部消息，只是不好和他说明白，索性不解释。狄宁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一期的房源不多，二期现在的市场形势，也不敢预售，所以是控制着销售，也就是我们余下的房源，要在一年之内销售完毕，一个月就是销售十来套左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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