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我的父亲母亲”全国散文、诗歌有奖征文大赛董攀峰作品

我的父亲

董攀峰(浙江)

我的父亲年过古稀,属猪。身体还不错,这让我知足。

父亲平常得如同沧海一粟,就是那普普通通的农村人,日出而作,日落也不想息的人。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是一样闲不住,田里种的东西他永远是比邻居家的要多,我曾笑过他目光短浅。

父亲没有丰功伟绩,但他参过军,有着八年的兵龄,他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小故事,他转业回家时,我两岁,他要我叫他爸爸,我只是指着照片叫,因为摘除了肩章和帽徽,我就不认识了。

正因父亲参过军,有点文化,就拿取名字说吧,我出生时,他还在军营,那句“攀登高峰”时时都萦绕在他心头的,他就帮我取名为:攀峰。当大妹妹出生时,别人都取笑说:又一馒头。在农村里嫁女儿,酒桌都是馒头,故将馒头称女孩。可父亲笑笑说:是第二个宝贝女儿,所以大妹妹名为:攀婴。等小妹妹出生时,正值计划生育,也有人叫他放弃,他说“既然她要来这世界,我不嫌多的,毛竹底下的笋是越生越大 的,愿小女儿如竹一样快快成长。”君子如竹,小妹名为:攀君。轮到小弟时,父亲希望他文武双全,小弟名为:攀斌。别人或许都以为我们姐妹四个,父亲是重男轻女,其实一点也不是。小时候,家里的农活、粗活,弟弟比我们干得多,父亲从来都是:女儿富养,儿子穷养”他一直告诉弟弟:你是男儿就该担当。

父亲在部队是一名拖拉机手,转业回地方仍然从事本行,他用他辛勤的双手和智慧换来我们姐妹四个丰衣足食的生活,在村里第一个盖两层楼洋房,第三个买电视机,当年红红火火的那个 “万元户”我家也是其中之一,每天,他的包里面都装着水果和饼干,也因为他开车,可以离开山区,到更远的城镇去。我们总是会问“爸爸,城里怎样的 ”每次他总说“没什么,房子高一点,人多一点”可是我们依旧会向往,于是他说:读好书,就可以走出去看看了”。正因他日常的一些话语,激励我在读书的时候,更认真了一些。

二十年前,母亲因病去了那个遥远的天堂,留下我们四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在父亲身边,那个曾经幻彩的家像个沙堆一样的跨了下来,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父亲承载着。为了生活,更是为了我们,他给我们续了个后妈,这让年少不懂事的我成了他的战友,“口舌之战”。因为爸爸很照顾后妈的孩子,我一度的认为他不爱我们了。很多年后才明白,事实是父亲很负责任,他觉得既然是一家,就都得照顾好。后来,我们一个一个出嫁了,他依旧顾这家 ,顾那家,这家买房子,那家买车子,这个结婚,那个装修,他用他打工来的钱和那点微薄的工资支助着,谁若不收,他还生气,这就是父亲。

提及父亲,就是这些生活的琐碎的生活点滴,正是这点滴让我们感恩着,我在钱包里放着一张父亲当兵时的照片,偶偶看看,爸爸还真帅。即便如今是糟老头,依然有当年的风采。

父亲是家的主心骨,有他有家,现今偶尔会和父亲吹吹牛皮,再撒个娇,我知道这是我的福分,我珍惜着。偶尔去KTV唱歌,我也会唱唱那首《父亲》: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 那拉车的牛…….等我长大后,山里孩子往外走,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循叮嘱…..儿只有轻歌一曲和泪唱,愿天下父母平安渡春秋。

我虔诚地在佛前许过三愿,一愿父亲健康长寿,二愿家合万事兴。三愿留自己,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愿我自己一切都好。

作者简介董攀峰,女,浙江金华人,出生于1975年12月,现就职于金华市第一中等职业学校,喜欢文字,喜欢诗词歌赋,有作品发表于校刊《尖峰》《今日婺城》《婺江文艺》《八婺诗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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