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胡胡:【家乡的大煎饼】(散文)
家乡的大煎饼
◎塞外胡胡
【作者简介】:塞外胡胡,原名:顾凤霞 ,内蒙古赤峰市人,1966年出生,文学编辑,自由撰稿。处女作《出嫁》,发表于《峰华》。
说起煎饼,很自然就会想起城乡集市,街头巷尾,支起一只高高的遮阳伞,伞蓬的底下,一位手脚麻利的大姐烙煎饼的情景。她的煎饼锅子放着油亮的光,将稠稠的面糊糊往煎饼锅子上一倒,唰啦一声,随之一只煎饼耙子就到了,耙子迅速地将面糊糊均匀涂抹在煎饼锅子上,那糊糊也就很快变成透明的煎饼贴在锅子上。随着手起刀落,一张煎饼做成了,煎饼卷大葱,煎饼卷鸡蛋,黄瓜丝土豆丝,各种各样的新鲜菜品摆在一边,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煎饼摊子旁早已排起垂涎欲滴的队伍。
所有太阳伞下的煎饼摊子,都是从农村走来的,煎饼曾经是地地道道的农家饭。
农家饭进城,在过去的岁月里靠的是挑车担担,农村人跳着担子进城卖煎饼,鸡鸣起床,用两块白白的棉布将条筐蒙好,那散发着香味的煎饼担子便在农夫的肩上颤颤悠悠,随之发出吱吱的响声。到在城里,走街串巷,那长长的吆喝“卖煎饼喽——!”的喊声,在街头巷尾悠悠回荡。
看着那一个一个的小钱装进农夫的腰包里,岂不知,家里正有一个坐在灶膛前,支起鏊子烙煎饼的女人。她一边往鏊子下添柴,一边忙活鏊子上面的事情。煎饼摊了一摞子,自己却腾不出手吃一张。
她的面糊糊是用小磨研的,糊糊是玉米渣小米加米饭搭对的,里面的豆㼮子是在石碾上压的;就是灶下的柴禾,都是孩子们在星期天或是放学以后在田边地头或小树林里拾回来的。
烙煎饼吃,那是一件大事,鏊子耙子,柴草,这些条件具备了,还得有会这项技术的人。会这项技术不算能耐,还得知道怎样对搭佐料的比例,面糊糊的主料是玉米渣或大米小米,但要对上一定数目的熟米豆渣才能劲道,也就是使煎饼不糊在锅底上,从容从鏊子上揭下来。这一点,往往有个明白的老人才吃得准。老人经验多,搭眼一看就知道了。
谁家的煎饼烙得好,薄如纸,软如酥,香如雪,色泽晶莹,营养又劲道,那才叫口福。
记得每到春天阳光温暖的时候,村里人家就打开门窗,让柴草的烟气裹着煎饼香味从门窗里飞出来,满街上都是煎饼的味道。通常,一个村子也没有几个鏊子,这鏊子也就成了稀缺的物品,往往是,一家一家排下去,为了不耽搁下一家吃煎饼,就是晚上中午也要将糊糊烙完。
古老的农村,好吃的饭食多多,相对那些使用的家具也显得古老了。与鏊子相近的家什还有烙糕锅,也就是三条腿,黑黑的铁货,支在炉子上,一烙一吱拉,油多一点就香喷喷地,好吃又好闻。烙糕的面糊糊是发酵的,烙起来要加锅盖,并且烙糕锅很小,只有盘口那么大。烙糕的面糊糊不加豆面,所以吃起来,没有煎饼的劲道,也没有煎饼的原始味道浓郁。但是烙糕是发面的味道,面上的发面眼儿和麻子似的,馨香四溢,也可以做卷饼。真是各有特色。
而今的煎饼糊糊都是机器加工的,烙煎饼的火也是电或者煤气,所以吃不出那种特有的农家饭的味道。
不过它的卫生条件是过去不能比的,至少人和食物都脱离烟熏火燎。不像过去,每烙一回煎饼,烙煎饼的人头发要糊焦,眼睛也要红多少日子。
于是想起进城卖煎饼的人家,男人肩膀子痛,女人闹眼睛,“职业病”这个词儿在过去还没有过,但见卖煎饼人家,这些毛病是避免不了的。看来煎饼好吃,那几个钱更不是容易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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