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又去
缘来缘又去
雷声夹着闪电,风呼呼着,雨在地上,浅起一股股的水花,瞬间汇聚成溪流,哗哗流淌,三月的桃花雨啊,久违了。
带着萌动的春潮滚滚而来,时而狂风大作,时而倾盆大雨,时而如泣如诉,密密歪歪斜斜如丝如织霏霏含烟。
春风、春雷、春潮、春萌、春的激情,汹涌澎湃。
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好似久违的初衷。
他曾一次次臆造遐想过的场景,演绎之后在记忆的瞬间荡然无存。
多少次梦中醒来,他曾问过妻子:“我做了吗?"
“我做过吗?”
妻子婉约着呢语:“你少耍无赖!”
“俺只是风儿的替身!"妻子总是遗憾,但也识趣、满足。
妻子的笑是那样的醉迷。
既便她知道老公情有独钟,她一次一次还是醉了,她相信姻缘命中注定。
他就是自己的老公。她经常安慰自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她似饮过珍藏多年的老酒,面颊绽着潮红。
他时常欣赏、夸讲妻子,那一刻最美,身上有股奇异曼妙的香味迷人销魂、甘甜,是从口内发出的。
似花蕊绽放的瞬间溢出的清香甘露,蜂儿采取的蜜糖,他会深吮着她的樱桃小嘴,不放,忘情,呻吟着美妙的天籁之音:
"嗯……嗯……嗯……"似跳动的音符迷漫。
可是,此时坐在身边的不是妻子。
竟然是他在与妻子滚床单时,臆造遐想过无数次的同学他梦中的人一一风儿。
是真的吗?她从何而来?
一切不得而知。他又一次闭上眼晴。
回想“断片”前的场景。好像在楼梯口妻子把他挽扶回家。
他重复着每次醉酒后的节奏,疯狂的发泄与妻子滚床单而叫着风儿的名字。当然,他叫或没叫只有妻子知道。
他不知他这是不是病,也算是病,他看过多次医生。
医生说:“酒后,失去记忆,断片,最好的办法是戒酒。”
他尝试着戒过很多次,终因理由不够充分,又一次次在酒友的盛情难却之下酩酊大醉。
“我找了你好久!找得好苦啊!"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柔柔的传来,他睁开眼凝眸观望。
风儿坐在床边,满足的微笑着。
似妻子的双颊绽着玫瑰花的潮红,似饮过珍藏百年的老酒,口内也清溢着迷人的甘露,似花儿绽放溢香的瞬间,让他迷乱,让他陶醉,让他情不自禁!
他又一次吮吻她的樱桃小口,似蜂儿采花蜜微微颤抖着臂膀。
她半推半就中羞涩娇喘着。
“请原谅我!我也是控自不住我自己!刚好在楼梯口看到你歪歪倒倒,就扶你进来了!”
她凄然的说着,眼内蓄满久别后重逢而满足的泪水。
“当我知道你住在我楼上时,我的心就飞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天天想,夜夜盼的人就在我身边,咫尺却似天涯!"
风儿娓娓道来,萌儿静静的听着。
好像在述说古老的故事。一个风儿,一个萌儿。但,这就是昨天的事或者说是今天的事刚刚发生的事。
“知道了你的生活,又怕打搅你,只有远远的望着、瞧着、看着、痛着、爱着、牵系着。
"早上等你,晚上盼你,你早出晚归,牵动着我的一切,从知道你在这里住后,我辞去了工作!“
“看你每日大醉,我心滴血,知你心苦,暗自流泪,担心你!”
风儿如泣如诉如霏霏的春雨密密的斜织着笼罩着山川大地笼罩着人间沧桑凄凉。
时而雷声夹着闪电带着怒吼,倾盆而下,似此刻风儿放声大哭的泪水,此时的他一一萌儿,泪水也哗哗着。
萌儿和风儿青梅竹马,风儿的父亲有权有势,风儿不敢不遵从父母的包办婚姻。
她嫁给了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扎根边疆小城。
风儿结婚不久便离了婚,只是萌儿不知道。总以为天涯一方,今生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让人不可思议,因缘巧合,缘去缘又来!
风儿,萌儿,久别后的重逢,三天三夜有说不完的话。
忘记了饥饿疲劳。
萌儿的妻子找遍了朋友圈,酒友说:"那天小弟送大哥回的电梯口。”
时隔多日,萌的妻子报了警。也未能找到。
那天之后,风儿萌儿上山拜佛求佛主保佑:今生不离不弃。
庙宇大雄宝殿俩侧有一副对联写尽二人人生:
“四八归正修来三山而容大慈大悲,
二七舍弃舍得千手观音救苦救难!"
横批:"贰零柒肆零捌"
二人黯然失色,相视无语,他们居住的高楼刚好是三十二栋。
萌儿居肆零捌,风儿住贰零柒,他们刚好三十二岁。
二人匍匐叩拜,遁入空门。
作者简介: 鸿雁,原名史永明。中华微文学平台专栏作者。喜欢读书、写作,喜欢古典诗词,早年曾在《北京文学》举办创作班学习,后搁置多年、近年来,又重温旧梦,有诗词、教文随笔在《原乡书院》、《唐诗宋词元曲》等国内平台发表,现居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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