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鲜看:《丁中报》56期(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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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黑
高二(3)班 殷文浩
风萧萧,正值考试之际,无不衬出一番落寞。
那天中午,拖着紧张而沉重的脚步,来到教室,随即坐下苦读,为了接下来的期初考试做准备。下午只剩下了语文这一门,班里或吟《氓》,或诵《寡人之于国也》……大家都置身于诗书中,任他嘈杂,亦不能扰乱心神。因此,谁都没有注意到脚下有团黑球“滚”了进来,至于说我能看见她,也只是嘴干之际的匆匆一瞥,黑毛略显杂乱,会说话的黑眼直愣愣盯着你。小黑嘛!像平常一样,下意识地喊了句:“小黑!”这声似有些不该,周遭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我盯了她许久,发现她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不知是哪只狗,前辈子积了功德的,才得到小黑的青睐,心中一想,不觉然会心一笑。高一时,她天天走亲窜友,或做学生,和我们一起上祥哥的课;或当监考老师,在考场威风凛凛地巡视。没想到时间一晃,她连孩子都要有了。看着她那滚圆的肚腩,我心想,这真是世界最好的馈赠。
不觉然,小黑挪动着站了起来,朝着前排的女生走去,一屁股坐下,气定神闲地打了个哈欠,真是十足的老相。我接着投身复习中。才不一会儿,前排一声惊响,不知是哪位女生:“小黑要生啦!”这声可了不得,班里瞬息静了下来,一个个竞相往前望开去,更有甚者站了起来。那小黑略显羞涩,尾巴那儿溢出了小滩液体,定是羊水破了!我们这帮讨债鬼可没当过接生婆,我看你,你看他,尽显无奈。一同学立马跑去告诉班主任。班主任一见到小黑,平日严肃的脸上也不禁挤出一丝笑容。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考试,王老师找了件衣服将小黑轻轻裹起,送到教室门口的楼梯下,安置了个临时小温床。我们在考场中奋斗,小黑亦在楼梯下努力。
晚读课,因为小黑这事,咱们班成了最瞩目的地方,门口往来人群,络绎不绝,有老师有学生,个个脸上挂着欣喜与激动。可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平常的家狗野狗,一胎都有二三来只,为何小黑只产下了一崽?
接下来两天,风来得太突然,夹杂着更多的寒气,充溢着整片校园,我哆嗦着套上了防风服。有人问:“也不知小黑如何了。”可无人知道答案。昨晚第二节晚自习,风小声抽泣着,里面混杂着几声悲鸣,心闷难受,总感觉不是很好的事情。课后,大家循声找去,终是在图书馆南边的苗圃里寻见了,竟是小黑。她头枕在发硬的泥土上,呼吸变得短促,那隆起的肚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最要紧的是,那双水灵的大眼如今也褪去了光芒,就如耀眼的钻石被层层黑布裹起来一样。她此时的模样,似乎刀绞般痛,她就会离我们而去?然而,她分明正离我们而去。我很想问她:腹中胎儿迟迟不肯落下,你痛吗?晚风冷冽刺骨,你怕吗?孤助无援,你恨吗?可惜,她听不见了,我也得不到她的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凋零。我们间有着太多的故事,兴许这一刻,便是故事的完结。
小黑于当晚因难产走了。
小黑,永远的丁中校狗,我们心中那处不可磨灭的驿站,从此,相别。
(指导老师:张广祥)
昏黄烛火下,最美是你
高二(3)班 吴爽
风沙沙作响,敲打着归人内心的惆怅。寂静的村庄,你与烛火相依。在夜灯下佝偻的背影,最美是你……
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是与你度过的。你是个质朴的老妇人,自然是勤俭了一辈子的。你的衣服都是穿了很多年的,常常是布满了一个个的补丁,细看,针脚细腻,像把自己的心也缝上去了,就像是件精美的艺术品。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冬季你做的棉鞋。
别以为做鞋的活儿很简单,其实我知道,这是一项极其耗时耗精力的事情。
你总要提前几天做鞋样。你会根据需要用硬纸板裁成鞋样,再放在大片袼褙上摆来摆去,舍不得浪费一点儿。接着就是糊底子,又叫糊骨子,也就是将旧棉布用米糊粘在一起。这个骨子是用来做鞋底的。你会选定一个太阳较大的天气,放平一块表面平光的木板,擦净板面,在板面上均匀地刷上一层刚出锅的米糊,然后铺上一层旧棉布,再在其上面刷上一层米糊,如此反复,一层层糊好。你会给我糊好多层,糊得厚厚的,然后放到太阳下晾晒。你总说:丫头怕冷,多晒晒,能驱寒。
农村的妇人白天多是要劳动的,像下田锄草、施肥之类的;只有晚上,你们才有一段看似属于自己的时间。你常是在这个时间做鞋的。
你节省惯了的,平常只是点支蜡烛,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你半倚在床头,披一件旧袄,开始缝制鞋底。烛光轻轻摇曳,在水泥墙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影子。有时我在夜半朦胧时分,感到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替我夹紧了被子漏风的边角,我晓得是你的手。有时我也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你静静地在做活,左手抓鞋底,右手纳针线,一穿针,一拉线,看上去颇费力,但你穿针拉线的姿势很优美。真的,昏黄灯光下,最美是你。
你纳的鞋底,针线缜密,布置均匀。而且你每次纳鞋底前,必定是要用肥皂将手洗得干干净净,所以鞋底纳完,整个儿都还是白白的。最终你做出来的成品棉鞋美观精致,结实耐穿。穿上你做的鞋,我总要向我的小伙伴去炫耀:看,我奶奶给我做的新鞋子!
多少年过去了,老棉鞋似乎退出了历史舞台,老一辈的人也不用劳苦做鞋了,街上到处是鞋店,花上几十元钱就能买上一双,而且这些鞋也很厚实,款式也多。可是,我也隐隐地觉得少了什么。有时穿上新买的鞋子,瞬间也会想起你给儿时我做的鞋。
去年过年回到老家,蓦地,一双年代久远的老棉鞋跃入我的眼帘。它好像是我小时候穿过的,鞋面有些磨损,也单薄了。我劝你丢掉它吧,你不肯,神色略显暗淡,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现在都嫌弃我老婆子了,鞋就留着吧,也给我老婆子一点念想。”你垂下了头,再不言语。我明白了,原来你手工制作的棉鞋,不仅仅是鞋,更是对过去时光的怀念。
于是,我眼前有浮现出一幅熟悉的画面:昏黄灯火下,你半倚在床头,披一件旧袄,静静地纳针线……
昏黄烛火下,最美是你!
(指导老师:张广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