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风流 || 清明自在我心中 ——读风流君的《清明书简——流觞 · 歌吟》
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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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君的《清明书简》已经读了几次了,每次读,都怦然心动。他在散文集《清且涟猗》一书中,也有一篇《清明》,那时读了,就已经为风流君如诗的笔椽惊叹了。
我当时说过,风流君有一张七弦琴。玲珑小字就是他手底跳跃的音符,都在他十指纤纤中随心演奏着。风流君在《清明书简》里如是说:“清明,总是令人激动的一个词语,清而明,明而澈,是清风,是明月,是碧水,是明镜,是青春,是少年,是兰亭序,是上河图,是荷塘月色,是空谷幽兰,是梁祝长亭,是南国红豆,是晴空白云,是庭前飞燕,是初绽的蕾,是新发的芽,是鹅黄的柳,是嫩绿的纱,是淡紫的影,是粉红的梦,是环顾的明眸,是善舞的长袖,是渭城的朝雨,是杜牧的绝句,是牧童的笛音,是梦里的江南,是一切洗心养眼的物事,是所有游目骋怀的景致,清新明丽,清澈明朗,清雅明媚,清洁明快。”清明就像一首诗,一首歌,从风流君的笔下汩汩流出,跌宕起伏的青青和着轻轻的音乐,清清的流水,汇聚在人的眼前。这段文字优美可人,实在是喜欢得紧,所以忍不住再次摘录下来,再赏读一遍。他的文字就像“西溪琴韵”,悦耳动听,也像清明的天气一样,能给你清明的感觉,摇曳多姿,翩翩然也。
我也想写出一个明朗的清明文字,又觉得自己每天窝在家里,实在对春天的气息感觉不那么深切。趁清明时候,终于出去了一次,却发现,我这里的清明,这里的春天,实在是春色稀疏,有点凄惶的感觉。只有星星点点的返青的小麦和地头的小草,才似乎透漏出点春天的信息。就连早就该筑巢的燕子都不见影子呢。寻春的兴致也就被突然击碎了。那天跟风流君谈起这感觉,他说:“清明自在心中啊。”对啊,我一下感觉豁然开朗。清明的山清水秀,在作家的笔下,在诗人的眼里,在孩子的眉头,在老人的笑脸,还在飞扬的清风,起舞的柳丝,穿梭的燕子,叽喳的麻雀,更在田间地头簇拥着要挤破脑袋一样的小草尖尖上。不知道黄莺儿被谁惊起,高声鸣叫着飞向另一棵树上去了。
清明,或多或少地都要去出去踏青一次,呼吸春天的空气。迎面扑来的风吹乱了额头的刘海,也吹乱了游人的心了吧?就像那一树树的鲜艳的海棠花,含羞却又忍不住地向你张望,想跟你诉说心底的故事吧?抑或是朝露忘了收回自己的爱慕,还在海棠花面上晶莹地翘盼。唯有此一树树的海棠花,才让我感受到了春天的美,春天的呼唤。站在花海里,拈着一枝花,放到腮前,试问下那人,花儿可有人儿美?自己先笑场,休学古人“东施效颦”也。海棠花自然还在浅笑嫣然,约人一醉。猛地想起来海棠花下伊人睡,更有一缕缕芳香袭来,花不醉人人自醉也,芳心易醉是花卿。
清明总是伴随着雨水的丰裕,奈何我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本身就是旱区,星星点点的雨丝,从开春到现在也没落下几滴,也就无从湿润下我已经干涸的笔尖了。真羡慕肥城的雨水多次濡湿风流君的桃花笺!这不,又是桃花盛开的时节了,想必汇聚在这群汶河之子的笔端、心尖上的诗情,已经蠢蠢欲动甚至已经喷薄而出了吧?回首对照我这边稀疏的春色,就怅然若失。有山有水的地方,才会有美丽萌生。而这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上,连个小河沟都是雨水截留成的。乘兴而去的逸致,早就被浑浊暗绿的河水给搅浑了,只是惊讶于即使那么肮脏的地方,那么有腐臭味的水下,居然发现好多条鱼儿在游动。没有云彩下鱼戏水草的惊喜,却为小鱼叹息,没有干净的水,你怎么生存呢?默然想到一句,水至清则无鱼。也许鱼儿在这样的环境才能永生?抑或是生命的无可选择?河畔新栽的花树,都趁机露出脖子,争先恐后地簇出花苞,准备为春色添上一抹色彩。不知名的草木,悄然散发着春天的气息,泛着绿油油的青光,被行人践踏在脚下,然后又英勇地挺立,颇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气概,“雄赳赳气昂昂”不屈服的状态,惹人怜惜,惹人惊叹。那一时刻,我在想:“如果一个人拥有了这样的气概,还有什么不能做到呢?”
虽然寻找春天的过程有点失望,可是还是感受到春天的勃勃生机。哲人说过“快乐是寻找真理,而不在发现真理”。所以在寻找清明春色的同时,已经收获了快乐,这就足够了。而且清明自在我们心中。心若清明,天自清明。
愿你我心中永远清明!
2020年4月9日
花非花:
一个与文字为知己的女子。喜欢诗和远方,喜欢文学并热烈的追求着诗一样的人生。
“莫言性格多乖张,只把诗词当故乡”。
花语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