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秋音 || 两个男人的约会(中)
两个男人的约会(中)
文/梅边
每次旅游的时候,我习惯边走边写,边微信朋友,和朋友聊。骏森责怪我:你错过了看风景。我不以为意。骏森说你又呆了。说我忘记了就在身边的朋友,一直玩手机,哪是出来旅游。我也不管他,看到哪里入心了,有“高潮”就叫出来嘛,心里美。
我是决定明天要上班的。少挣的钱不说,也花不起。准备的饭钱,哗哗往外掉,心疼。也许我真的是个守财奴吧。我给媳妇说给她买方丝绸,她说又旅游去了?我说嗯,她回说真好;她说不要丝绸,平时给我要丝绸围巾,是玩笑的。去年我放下活去岳麓书院、橘子洲,当天就回工地了,女儿说干嘛不住下再玩一天。骏森中午要请我吃饭,我拣低档的进拣便宜的点,他急。饭上来了,我望望桌上,对骏森说,饭店老板还是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敢花钱。我吃着也是感觉好(不是饭):坐那里脸上也有面子,仿佛忽然抬高了身份。
而我吃饭从来是不品味道的,吃什么都像是在受罪,只想赶紧吃完。骏森说,我这是折磨你了。他遂提到作家圈里两个吃货梁实秋和汪曾祺,我理都不理。如果说钱钟书的《管椎篇》和巴金的《随想录》也是一道道菜,那比汪梁两个的有滋有味多了。
把个拙政园来来回回走了三遍,骏森的身影定格在水里,我也把偷偷吸过的烟蒂塞在长苔的石缝,在厕所里藏着给手机充了五十的电,骏森问过我还有遗憾吗,出门了就再进不来了,我回答了无,这才两个人一起从东门出口出了拙政园。(嘿,要是风流来了,这样折腾,拙政拙政,一定和我降为同级了)。
出来拙政园的时候,下午三点多钟了,骏森问我还想去哪里玩。我算计时间,去哪里都不足了。去留园?骏森说还不和拙政园一个样吗。我说去七里山塘,离这远吗?骏森搜搜,让我看图片,说也和平江路差不多。骏森说周庄值得一看,可消费太高,又远,时间也根本不充足了。去寒山寺吧,就是以后,寒山寺也一定要去的,那怕去了只看这一个点,也晚不了回。出门正巧有抢生意的,就坐上了团游车,朝寒山寺出发了。
忘了,这一整天,才吃了那一餐饭。
出阊门——出了苏州城,过七里山塘——只在车上瞄见。阊门那可是吴中第一门,虽是坐着车一晃而过,感觉是当年林黛玉出了南京城上贾府,自己穿过了时光隧道,是在那个朝代。
那女导游可是让我和骏森这两个“文人”佩服死了。一身的文化历史底蕴,在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词里,每一丝气息每一根毛孔里。我们都说写她,但此刻我却写不来。别的导游都快讲略讲,想早早结束,她却是不该讲的也讲,谈人生,谈感想,谈自身,谈国家,都涉及到文学方面,把她读过的一篇好文章推荐给大家读。
隔一条水,寒山寺遥遥可见。导游介绍,寒山寺三字就是上面那位洪钧才子写下的。知道寒山寺的钟声不是常敲,也不是轻易听到的。可在人们的心中,此钟声不息,就像杜牧写出了清明雨,那雨再没停,每到清明准时到来。枫桥卧波,也美在远远望去。读者诸君,记得我这篇是写两个男人的约会,我的笔触不能过多出轨,实在按捺不住了,对某些景点才稍多赘述,以后也许写出专门的记游文章。
骏森是个诗人,也写得绝妙文章。比我年龄小18岁(我可不是夏吕斯),比我相当具名气。街上书画店里有人名题诗的,我跟骏森说,比我俩厉害。
过了枫桥,就又上了旅游车。遗憾的是把我们带珍珠馆去了,这里逗留一小时,接着又要去丝绸博物馆。这两个地方,不能说没兴趣,只是囊中羞涩。如若有钱,买颗珍珠或者一条丝绸,不正是送情人的好礼物么;也许因此能赢得人家一夜两夜。平江路上那个旗袍妹妹,西北坡见了就问我是情人吗?我说睡了一夜了。呵,要是真有一夜,就梅边这劲头,早打发了。
2021-03-06苏州虎丘区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萧明斌,男,山东省泰安市肥城市人。性格率直,本性善良。喜爱阅读,喜爱写作。
世居乡下,头枕汶河;自有田园,名十里坡。不讳风花雪月,江山美人;稍带儿女情长,英雄沾襟。家酿小诗,或可一阅;自烩杂文,聊博一乐。过往君子,或者不耻;来去红颜,愿遗芳泽。
长用笔名梅边,又名清笛慕雪、乡下秋音、霄霄鸟儿。梅边,姜白石“梅边吹笛”也;非“不在梅边在柳边”者也。秋音,生之高亢声也。横笛以吹,伫秋而歌,爱之表白:一切的爱,都是对生命的爱。
文友多以“鸟儿”相称。
“一只疯癫的破鸟,一如既往地做着蛤蟆的梦,不屑俗世,爱美人,更爱他的大汶河。
就是这只霄霄的鸟儿,生命不在别处,在泥土最芬芳的地方。
就是这只霄霄的鸟儿,灵魂不在高处,在春花烂漫的时光,在清风的醉里,在佳人的梦里。”
——友人如是说。
“梅子,我奔跑了那么久,那么久,还没望见你,只唤了你两下,我的口就不那么渴了。”
朋友们,读了我的诗文,也希望你们这样轻轻唤我一声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