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汉捡到一包银子分文未动,一年后失主找上门,连声直呼:难得

(一)捡来的银子

一天早上,家住安庆桐城桐西关外三家村的潘泽沅依旧早早地起了床,在大路上转悠起来。每天早上在路上溜达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转悠不为别的,就是在路上拾粪。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阵阵“咴咴”的叫声,顺着叫声,潘泽沅看去,只见前边不远处路旁的大树上拴着一头牲口,主人正在用鞭子奋力地抽打着牲口,那牲口挨了鞭子不停地叫唤。

见此情景,潘泽沅便朝大树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只见那人把牲口解了下来走了。

潘泽沅走到大树跟前,抬头一看,树上还吊着个皮褡子,潘泽沅知道这是刚才那人落下的,于是就朝着那人大叫了起来,谁知那人已经走远了。

潘泽沅只好把皮褡了解了下来拿回了家,到家后解开一看,里面有二百两银子,这时潘泽沅的妻子张氏问他:“这是哪里来的?”

“刚才在大树那里捡的,是一个赶马车的人丢下的。”

“你既然知道是他丢下的为什么不及时给了他,却又把它拿回来了?”

潘泽沅于是就把刚才的情况对妻子说了,妻子听完后说道:“你赶紧去大树那里等着吧,说不定那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潘泽沅随后就又返回到了大树旁,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来人,于是他又把皮褡子拿回了家。到家后,潘泽沅和妻子商量,就把皮褡子藏到了土炕下面的一个洞里,等日后找到失主再还给他。

然而,潘泽沅两口子一等就是一年。

失主还会来吗?

(二)难道我不像好人吗?

第二年的某一天,去年发生过的一幕再次发生,而这一幕正好被潘泽沅又看在眼里。

这一天,潘泽沅又看到一个人在大树下拿着鞭子打马,潘泽沅看见后赶紧走到大树下对那人说道:“这位大哥,牲口乃是畜生,你为何要怒气冲冲地拿鞭子打他?”

那人看了看潘泽沅,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带着银子去办事,走到这里的时候,这个畜生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没办法我就把车停了下来,拿鞭子把它打了一顿,谁知道走的时候把银子丢在这里了。今年到了这里,这家伙又不肯走了,你说这畜生不打能行吗?”

潘泽沅听了那人说的话,笑着说道:“你就是去年在这里丢银子的那个人吗?你丢的银子我拾到了,原封未动。”

那人此刻正在气头上,听潘泽沅说他捡到银子了,顿时停下了手中的鞭子,神色由生气变为了诧异,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潘泽沅,随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那眼神就好像在说:看你这身打扮也是穷光蛋一个,那有一年前捡到钱还原封未动的道理,估计到现在连渣子也没剩下了。

潘泽沅本来就是个穷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穷,身上的衣服除了补丁还是补丁,难怪那人这样想了!

潘泽沅见那人如此看他,心里顿时不高兴起来,说:“你这人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见我衣衫褴褛必定是个穷光蛋,是不是觉得我家里穷捡到银子就不会归还,你也太小看人了吧?看来每个人都不能免俗,以貌取人。”

见那人还是不信,潘泽沅又说:“看来你还是不信,这样吧,我先说个数字,你看能不能和你丢失的银子对上?”

潘泽沅随后把那个银子的数目说了,那人听后,见丝毫不差,顿时眉开眼笑,说:“是我鲁莽了,这位老哥你不要见怪。”

潘泽沅随后把那人领到了家里。那人来到潘家后,见他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土炕外别无长物,心里又打起了鼓。

潘泽沅随后从土炕下的洞里把皮褡子拿了出来。潘泽沅此刻多了个心眼,他让那人把里面的东西先说了一遍,然后再把皮褡子打开,打开之后和那人说得丝毫不差,那人当下就呆

在那里,潘泽沅把皮褡子给了那人后,那人说:“村子里有酒家吗?”

潘泽沅说:“没有,向西走上半里地就是关厢,那里有不少酒店。”

“你到前边打些酒来,我要和你喝几杯。”

潘泽沅虽说没钱,可也是个爱结交朋友之人,拿上酒壶就走。

那人赶紧叫住了他,问道:“你有钱吗?”

“没有,我赊些酒不就行了吗?”

那人随后拿出了一些钱给了潘泽沅,潘泽沅推辞了好久,那人却执意要给,潘泽沅无奈只好拿着钱打酒去了。

钱给了失主,潘泽沅的心愿了,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三)让我如何报答你?

没多久,潘泽沅打回酒来顺便买回了几个小菜,两人便喝了起来。

席间,潘泽沅得知那人叫刘信,是山西汾州人氏,在安庆有几间当铺,丢失的银子就是当铺的利息。那人随后指着银子说:“你把这些都留下吧,就当是我对你的报答。”

潘泽沅坚辞不受,说:“我要是要你的银子的话,还不用等到现在吗?”

两人又推让了一番,潘泽沅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刘信问潘泽沅:“这是谁?”

“这是我的儿子,叫潘玉。”

刘信看着潘玉,见他年纪虽小却品貌超群,举止不俗,心想:潘泽沅人穷却不贪财,难怪有福报。于是就说:“我有一个女儿,与你的儿子年龄相仿,我有意把令郎作为女婿,不知你愿不愿意?”

潘泽沅听刘信说出这样的话,心知他这是在变相地报答他捡到银子的恩情,坚决推辞不肯。

一个执意要嫁,一个推辞不受,两人僵持了好一阵子,最后潘泽沅只好答应了下来。

此后的六七年间潘家依旧一贫如洗。

这一天,潘泽沅对妻子说:“看这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不如我们全家到山西投亲去吧。”

妻子笑着说道:“刘信当年给你留银子作为报答你不肯接受,所以才假托找女婿作为报答,你怎么能信以为真呢?”

“他即使不认亲也没关系,即使能给点钱,也比呆在这里饿死强。”

潘泽沅决心已定,于是不管妻子同不同意,便举家前往山西投亲去了。

寻亲路上,一个醉汉把他们一家拦了下来,他要干什么?

(四)这个女婿我要定了

不久之后,一家人来到了离刘家数十里的一个庄子里,路过一个大户人家时,只见一个醉汉左摇右晃地从大门里走了出来,潘泽沅见了,赶紧加快了脚步,生怕醉汉惹出事来。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潘泽沅刚要往前走,醉汉却拦在了前边,指着潘家的小儿子说道:“这是你的儿子吗?”

潘泽沅闻得那人酒气冲天,不便和他计较,便说道:“是。”

“我有点事情,想请贵客到我府上一叙,你看怎么样?”

说是商议,可看那人的神态却是一副命令的口气,潘泽沅有心拒绝,可见对方财大气粗,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不久之后,潘泽沅知道了那人把他们叫进来的意思:原来那人是当地的一方富户,名叫焦淑,家中虽有百万钱财,可只有一个女儿,很是郁闷。这一日借酒浇愁,又开始老生常谈起来,妻子听得烦了,便又和他拌了几句嘴,那人便生气出门了,谁知出得门来见到潘家老二便要把他招为女婿。

潘泽沅听完后,笑着说道:“你看我这模样,和叫花子也差不多,我来这里是投亲的,哪能耽误了你家女儿?”

说完后,潘泽沅便要往外走。

焦淑赶紧拉住他,并且给他写下书信为证,这还不成,焦淑又叫人准备了一桌酒席。安排完这一切后,焦淑起身,谁知酒劲还没散去,摇摇晃晃地来到后院吐了一地,随后被家人扶到了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把焦淑安顿好之后,仆人对潘泽沅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主人酒喝多了,满嘴胡话,趁他现在睡着了,你赶紧走吧。”

潘泽沅一家这才从焦淑家“逃”了出来。

妻子生孩子,没想到来了“招财童子”,这是怎么回事?

(五)“穷亲戚”

不久之后,一家人来到了刘家。在大门口,看门地把他们一家拦了下来,说:“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要讨饭的话等下午再来吧。”

原来看门得见他们衣衫褴褛,满面菜色,把他们当做叫花子了!

潘泽沅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戴,笑了笑说:“我不是要饭的,我是来投亲的。”

那看门的又看了看他们,满脸不屑地说道:“我们主人家没有你们这样的穷亲戚。”

潘泽沅见看门的要赶他们走,便把多年前的事情说了出来,看门地听了,脸上的神色变了,随后说道:“你先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看门地来到后院见到了刘信,说:“老爷,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安庆那边过来的。”

刘信一听是安庆的来人,脑子里顿时出现了潘泽沅的身影,赶紧出了院门把他们请了进来。

来到刘宅,刘信给他们预备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洗漱一番之后,又在刘家附近找了间屋子把他们安顿了下来。

安顿好之后,刘信和潘泽沅说起了嫁女的事情,潘泽沅以妻子有孕在身为由暂时拒绝了刘信,待日后妻子分娩后再作商议。

妻子分娩之夜,潘泽沅遇到了一件怪事,什么怪事?

(六)“金穴埋胎衣”

潘妻分娩当天,一家是忙里忙外,生产后,潘泽沅拿着胎盘就要埋了起来,可在刘家找了好几个地方,挖下去都是“石子”。

潘泽沅奇怪了,拿起“石子”一看,只见那“石子”颜色是黄色的,微微泛着点光,不是“石子”全是金子!这一来,潘泽沅惊呆了!

潘泽沅随后把儿子潘玉叫了过来,把金子都抬到了床底下,随后又把胎盘埋到了金穴之中,这就是“金穴埋胎衣”!

第二天早上,潘泽沅把妻子生产的事情告诉了刘信,刘信听后大喜,说:“难怪我昨天梦到了招财童子进了你家的门,原来是弟妹生产了,这可真是喜事呀!”

潘泽沅随后说:“我现在住的房子,我想把他买下来,你看怎么样?”

刘信听说他要买房子,他知道潘泽沅的家底,于是就问道:“买房子可不是小数目,你从哪儿来的钱?”

“钱的话我这里有,多少钱问我拿就可以了。”

“你哪来的真多钱?”

“刘兄不必多问,大概正如你昨晚梦到的那样是送财童子带来的好运吧。”

刘信虽说满脸惊奇,可见潘泽沅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就张罗着把房子给潘泽沅买了下来。随后,两家又按照约定给儿女举办了婚礼。

潘泽沅买下房子后用了不少钱,可床底下的金子丝毫不见少,全家老小都非常奇怪,仅仅两三年间,潘泽沅便成了当地数一数二地“有钱人。”

老大成婚了,当初醉汉给潘泽沅的承诺还算数吗?

(七)姻缘天定

这一天,潘泽沅和刘信闲聊,无意中,潘泽沅说起了路上遇到醉汉的事情,就问刘信:“某村的焦淑,亲家认识吗?”

“何止认识,我和他还是好朋友呢。”

“我听说他家有个女儿,和我家二儿子是同岁,我想让他们结亲,你看怎么样?”

“可以呀,这件事情我可以做媒。”

随后,刘信便为潘泽沅儿子的婚事忙了起来。

再说焦淑,那日酒醉后写了婚书,醒来后就后悔了,却又耻于食言。此后有不少人上门提亲,焦淑都以女儿年龄尚小为由辞了,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了,焦淑的妻子也很是担心,就对女儿说:“你的相公是一个姓潘的人,他是你父亲酒醉之后成就的一段婚姻,当时也怪我骂了他几句,他一气之下才做出了这等糊涂之事。要怪你就怪我吧!”

焦淑的女儿见父母因为她的婚事也很伤脑筋,便说道:“母亲不要这样说了,这一切都是命!既然父亲已经把我许配给潘家,那我生就是潘家的人,死也是潘家的鬼了!”

母亲随后把女儿的话告诉了焦淑,焦淑听后便下了决心,随后安排人去潘家提亲,恰好这时刘信接受委托也来到了焦淑家提亲。

随后,刘信从中做媒,潘家与焦家结为亲家。得知潘家乃是一方富户后,焦淑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

根据《益智录》改编,有删减,文中人物及故事情节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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