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原创丨狗仗人势（随笔）

狗仗人势（随笔）

文/石清华

晚餐后去乡间散步，在鱼塘边林荫下的泥土路缓缓行进。

温和凉爽的南洋风徐徐抚摸，特别舒服。水中一群麻灰色的鸭子摇晃着前进，时不时地把头扎进水里，然后抬头向上“嘎嘎嘎”地仰天大笑，应该是美味的小鱼小虾给它们带来了欢乐。离水塘不远处的收割机在麦田里喘着气奔来跑去。等在田头地边的人们时不时望一望挂在树梢的斜阳，似乎在催促：师傅，赶在天黑前割完我家的麦子。

一边走一边看时，迎面来了一只很大的黄毛狗。它在离我还较远时停了下来，摇一摇尾巴，抬高脑袋，用那圆鼓鼓的闪着绿光的眼睛望着我：你是谁，敢挡我的路，就不怕我咬死你吗？如果你想起《动物世界》中狼群撕咬猎物的镜头，而狗与狼又是一家人，那么你会不寒而栗、两腿发软，所以许多懦弱者往往就成了狼或狗的美餐。好在我胆大，鱼塘边护坡的残瓦断砖有的是。哪怕它威武，也自信有的是手段对付它。想到此，就撩开双脚大踏步地向前走。那黄毛狗一看形势不对，马上转身，朝田地间的小路飞奔而去。呵呵，看来狗也怕人。

不一会，走上了农家门前的水泥路。经过几户农家后，就“汪汪汪”地有客人欢迎啦。进入狗主人家的地界，两只杂毛小狗从家门前比赛似的“汪汪”地跑到我的跟前，离我还有两步距离时不再向前，睁大眼睛看着我汪个不停。我走一步，它跟进一点，似乎就在脚后，我偶尔一回头，它便吓得快速逃离两三米远。

这时杂毛小狗的主人从屋里走出来挥一挥手，大声呵斥：“快回来，别汪。”杂毛小狗一见主人，汪得更加卖力，不仅比先前汪得快，还把声音提高了很多。它们追到离我脚很近的地方，前一个、后一个，脏兮兮的杂毛好像竖了起来，张着大嘴、露出两颗长的犬牙，把两只前爪抬起往上跳，好像要扑上来咬住我，向主人表功：我们是多么的称职呀。

它们的个头不及先前黄毛狗的十分之一，若我一脚踩上去，则其立马丧命，但那样未免残酷，而且主人也在。别人常说打狗看主人，主人已经在管束，何况它们并未咬我，只是耍耍威风而已。我朝杂毛小狗的主人笑笑：“你的两只看门狗还挺称职的。”“你别看它们凶，其实并不咬人。”说着用脚轻轻地踢一踢杂毛狗吼道：“还不快走？”两只杂毛小狗摇一摇尾巴，乖乖地走了。

先前这么高大的黄毛狗，独处野外，没有靠山，尽管可能凶残，也只得夹着尾巴避让，不敢声张。而这俩杂毛小狗，不论多么凶残，也不是人的对手，可就仗恃在家门口，又有主人在，才这么嚣张，真是狗仗人势。

（2021年5月20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