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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ng:天才诗人余秀华,来这一世,或许就是为人间带来不朽的诗歌,在诗歌快要被人遗忘的时候。而偏偏,她为爱执着。
文/如海
我看完了出圈对余秀华的专访,四个字感受:悲从中来。余秀华,一个残疾和长得不好看的女人,一个特别在意贞洁的女人,一个非常渴望爱情的女人。因为渴求爱,也因为心存爱情降临的侥幸,余秀华诗兴大发,才华横溢,写出了大量震惊诗坛的诗。从一个剑走偏锋的角度去看余秀华,在我看来,像极了当年朦胧诗的诗坛怪才顾城。大胆的想象沟壑,玩转文字迸发震撼灵魂的力量,再一次把诗歌的纯粹和璀璨发挥到淋漓尽致。诗歌的独特之处,就在于虽然读不懂,但读者却无法自拔地沦陷在里面,妄图找寻什么、明白什么,但一切又都恍惚而荒芜。诗歌倚靠想象和文字的架构,呈现出一个立体的、架空的时间和空间力量,而这种力量,让不同文化的人都被触动和共情,击中生命的痛点,悄然动容并温柔感动。诗歌无意义,但它触及灵魂,点亮生命;诗歌不明所以,但它涤荡心灵,或飘忽、或虚无、或空灵、或跳跃,不能华丽的生,却也不会终极消逝。诗歌似乎已经死去了很多年。尽管我们还在读着北岛、海子、顾城等的金句,但显然已经与诗歌南辕北辙。而余秀华的横空出世,带着乡土的气息直面而来,卷起了文学奄奄一息的狂潮。关于爱,关于欲,余秀华毫无顾忌,赤裸裸地表达和呈现。诗歌的再一次崛起,谁都不曾想到,居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和这样一个农村妇人。记者去采访她的时候,她说正准备自杀。她中午喝了一斤白酒,晚上又接着喝了五瓶啤酒。她慵懒地躺着床上,睡眼朦胧地接受采访。冰箱里的包子,太阳晒化以后就着酒吃,就着包子喝着酒,余秀华喜笑颜开,在我们看来疯癫不已,难以琢磨。余秀华住在湖北莫愁村,莫愁是一种奢侈,她愁绪万千。她爱了六年的男人,不爱她了。或许说一直就没有爱过她,最多是喜欢。诗人的感情是细腻的,余秀华分得清喜欢和爱。她没有了情绪,她说自己原本可以创造更多诗歌,得更多的奖项。但那个男人不爱她了,她觉着住在哪里都不舒服,生命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余秀华是一个疯子。她疯狂地对歌手李健表白,引来网友的嘲讽和辱骂,余秀华不依不饶地和键盘侠们对怼,粗话脏话连篇,任意妄为。她说李健是公众人物,凭什么自己不能表白。她也直言,表白李健,还是因为放不下那个自己六年来牵挂的男人。余秀华显然没有李雪琴幸运。李雪琴长得也不好看,毫无表情的一张脸,曾经喊话,几番执着成了网络红人,如今在脱口秀里顺风顺水。但李雪琴没有残疾,作为一个女人,远胜出余秀华百倍。余秀华疯了,觉着只有和自己爱的那个男人在一起,生命才有意义。长得不好看,而且残疾,余秀华偏偏要得到爱情,执拗得要命;爱而不得,放不下。余秀华似乎无法正视自己身体的现实,对爱情童话充满幻想。这样的疯狂,令人心酸落泪。我爱他,他不爱我。余秀华疯狂爱恋的背后,比任何人都清醒。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上帝毁了余秀华的身体和容貌,给了她诗歌的神一样的才华。但,余秀华爱而不得的痛楚,伴随终身。名和利,诗人的光环,都不及爱的万分之一。余秀华和现行的尘世准则格格不入,她的理想疯狂而可笑。“我只想轮回转世,做一个好看的没有残疾的女人。”余秀华的理想,看得我差点落泪。余秀华还贪婪得一塌糊涂,“我想的是既有才华又有美貌,为什么不能兼而得之呢?”余秀华的诗歌放荡万分,“我们去后山大干一场,把春天的花儿都羞掉。”但余秀华在现实里却鄙视没有爱的性,认为身体的欲望满足没有意义,她毕生追逐的依然是精神的爱恋。两情相悦,方才一生无憾。当我们因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而知道余秀华时,那不过是喧嚣的余秀华。而真正的余秀华,为爱疯狂,才写下无数纯粹的诗歌。如果余秀华没有残疾,长得好看,可能就没有爱欲交织的诗篇出世。“用最摇晃的步伐写出最坚定的诗句,这些诗句像阳光透过了水晶,折射出她的灵魂和光芒,她不惧怕命运的不公带给她的伤害。选择在诗歌里释放自己。”余秀华在采访的最后,口齿不清却坚定地念了她的一首诗《我如何爱你》。读到那些震撼的诗歌,是我们的幸运,却也是余秀华的一生不幸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