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记录
自从我写文章有了点虚名后,我那米脂老婆对我就大不一样了。说话语气温和了,也不催我干家务了,更令我意外的是,昨天她还为我剥了一颗桔子,递过来,说多吃水果,别上火了。我立马感动的热泪盈眶,但泪水在眶眶里转了七八十来圈,最终还是收回去了。
做男人累,做名男人更累。有些粉丝很热情地鼓励我,给我寄小礼物,有新疆的,西藏的,云南的,让我时常有小小的激动。内心有愧啊,无以回报,只有这些文字奉送,期待大家能在阅读之后有所触发,和我一样,学会关注内心和自己。
这个夏季很快要过去,但草色还持续地旺盛,生命力之顽强令人诧异。我几次到山头凝望蜗居的这座城市,人如蝼蚁般蠕动,有些人进城,有些人出城,各自怀了心思和执念。阳光每普照一次,日子就减少,岁数就增大。公交车上,如果被人让一次座,好几天都不舒服。大街上,称呼我为爷爷的人如雨后春笋般来到人世,而称呼我为叔叔的人也逐渐跨过年轻,从来没有想过,被人叫一声叔叔竟然开始变成奢望。人显老,就更容易被翻辈,不,必须拖延衰老。刚才洗漱的时候,偷的用了一次老婆的洁面乳,前前后后抹了一气,感觉立马神清气爽。
凌晨,和甘泉文联主席刘虎林聊天,他在微信上说,正在给他小学语文老师守灵。我一惊,这不是文友新怀的丈母娘么,德高望重的一位人民教师,一位特别善良的老人,我曾经与她闲聊几次,文化层次高,老牌师范生。我开始失眠,写下了如下文字:
方才闻听朋友岳母仙逝,遂记:
人生短促犹白驹过隙,春秋两度挟草木一生。慈母之恩旷之,天地岂可比媲?寸心托夕照,此情何堪。美水沐心灵之殇,望西回之遥,相隔于阴阳,诉诸于群山默默哉!与新怀兄同悼。
李全文于延安
2019,7,,19凌晨
新怀兄是我认识较早的文友,他文采很好,两口子都是热心人。周六下午,阳光猛地突破了厚积的云层,让世界看起来干净了许多。我提前打问了一下地点,去灵柩前祭奠。老人还活在相框了,苍颜微笑,被香火紧紧环绕。叩首,作揖,算作最后的道别。新怀兄披麻带孝,为我讲述了老人的坎坷生平和深刻往事,师范毕业,为支援陕北来到甘泉,一生从教,三尺讲台忠心更增添了大家的不舍和悼念。新怀写了一个《祭母文》,摆放在灵棚一侧,我认真地读了几遍,真好,一个女婿能做到如此已经孝心大至,敬佩,学习,对老人要好,为自己积德。
这些年,我一直漂泊,居无定所,但心一直居住在文字里,写呀写,似乎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作家高建群说,我希望我写的每一个文字都是留给这个世界的遗嘱。我赞同这个观点,如果我活着,我赋予文字使命,如果我死了,那么我的文字会替我长久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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