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科】你有多固执,可能就有多无知
【心理学科】
你有多固执,可能就有多无知
文/丁是丁
—01—
“固执”一词,后面往往跟着的是“己见”。生活中,顽固地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肯改变的人和事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倒不是说“固执”就完全不对,特别特别自信、站在绝对的真理一方的坚持和固执倒也罢了,如果只是性格上的“固执”,一根筋,往往就是认知方面的问题了。
“不撞南墙心不死”,说的是固执的人的结果。但有的人,即便撞到南墙,也不会反思自己的固执,依然会撞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直到头破血流,无可收拾。
女儿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外面下着大雪。不知怎么翻出一双凉鞋,非要穿着出去,大人不让去,讲事实摆道理,统统不管用,他爸就让她穿着凉鞋出了门,让她必须在外面站够十分钟才回来——那是她固执地非要在下雪天穿凉鞋出门的代价。
结果,她在雪地里呆了不到两分钟就又哭了,要回家,脚冻得受不了……她只知道凉鞋漂亮,不知道下雪天室外温度在零下,脚会冷会冻伤会痛苦难当,她对冬天对下雪天对零下十度没有概念没有认知。但又不肯听大人的话。
我当时在外地出差,回来后听说这件事。就想起了管理学中的“火炉效应”。
一个火炉放在那里,火焰熊熊,小孩跑来跑去,大人喝止“离远点,别碰到炉子!”小孩根本不听,仍然跑来跑去,那个潜在的危险让大人焦虑,熊孩子又不听话。怎么办?据说最有效的办法是把小孩抱到炉子跟前,让他触碰一下火炉——让小孩感知到“烫”,有痛苦的体验,知道不小心会有危险,就会听话了。
这一“火炉原理”被应用到管理中,用“火炉”来比喻制度和制度的执行,倒也显得十分贴切。违背制度者应该得到相应处罚,承担相应后果。
如果我在家,大概也会让她穿上凉鞋去雪地里感受一下、认知一下什么是冷,什么是冻,什么是凉。不然就多翻几遍《怎么说孩子才会听》,想好怎么跟孩子讲道理;不然就只能开打,但据说打,又是家长无能的表现。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妹妹小时候,大概四五岁吧。麦收时节,天气已经很热了,她翻出一件很漂亮的上衣,应该是秋冬款,非要穿在身上。我妈说教不过拗不过,就是让她穿了出去,她只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乖乖跑回家自己脱了下来。
这件事以及我闺女“下雪天非要穿凉鞋”一样,在我们家是经常会被提及的“陈芝麻烂谷子”,历久之后,是开心的话题。小孩子的固执里,固然藏着低水平的认知,那也是他们生命中探索求知的必经之路,有些是成长的代价。
比如:闺女刚上高中时买过一辆电动车,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把车骑进学校放在车棚,她图省事固执地认为“没事”,总是偷偷放在校门外,结果被小偷偷走了。她以为“比我的车好的多的是,小偷肯定会偷好的……”她以为小偷跟她想的一样。
遇到这种“让他向东他向西,让他打狗他撵鸡”的小孩,对大人真是考验啊。难怪有的妈妈讲:孩子是上天派来考验我的耐心的吗?
小孩子固执顽劣,有时难免要付出更大的成本和代价,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比如你让他好好读书好好学习,少玩手机……他固执地不好好读书不好好学习,天天玩手机。这种“固执”里,藏着的是无知者的无畏。
—02—
小孩子缺乏常识是可以被原谅的,有时甚至还是可爱的,换作成年人,如果一味地固执己见,就难免让人耻笑或者讨厌了。比如在野生动物园里的游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比如:很多年前读过一个女作家的文章,她爷爷当年从海南考到北京,进入大学堂的第一天,有同学围着他转圈,像看猴一样,说想看看他是不是长着尾巴。
在同学的认知里,海南属蛮荒之地,人还没进化好,应该拖着猴子一样的尾巴才对。这大概不是有意的侮辱,如果不是女作家的爷爷被验明的正身,那个同学大概还会固执地“我以为那里人人长着猴尾巴”。
一个人如果读书不够多,行路不够远,履历不够丰富,视野不够开阔,思维不够活跃……认知水平往往就比较低,容易缺乏判断力,,如果再不虚心,但容易表现出固执。
我妈经常提起一件事,在她的少女时代,“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还是一个“神话”。村里小脚的老太太听到这种话便以为“有了神了”,说“打死也不信”。
她们才不相信“毛主席在北京讲话,在家里躺在床上就能看到……”老太太们固执地不相信的事,如今早已经变成了现实。
她们为什么固执地认为不可能,,认为别人说的话神话,除非“有了神了”?还不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走出过村子,有的甚至从来没坐过汽车,很多人连火车都不曾见过,连县城都不曾去过……
说起火车,想起60年代初我爸参军时亲历的一件事。他们驻军在津浦线附近,新兵连有个战士第一次见到火车,他大概是惊呆了吧,说了一句后来被“众所周知”的话:这家伙躺着都跑这么快,要是站起来,得跑多快呀!这个叔叔不是固执,是因为没有见过火车。
说起火车,我就扯远了。
—03—
我自己也有过印象深刻的固执,说起来都不好意思。
还记得当年有部影片《张铁匠的罗曼史》,我没看过这个电影,但每天上学能看到宣传栏上的海报。有天在家里跟我爸爸争执起来,我固执地认为“罗曼史”是个女人的名字……还跟我妈嘟囔说我爸不对。
我爸颇有耐心,他问我:“罗曼史”是人名怎么前面有个“的”呢?张铁匠的……罗曼史啊。
我虽然没学语法不懂划句子成分,但也知道按我的理解讲不通。当年我还在读小学,哪知道“罗曼史”是romance的音译,是浪漫的爱情故事啊。后来……我意识到自己理解错误,不禁为自己的固执脸红到现在。
还有一次,在学校里跟一个女同学争执起来,杨振宁的岳父是杜聿明还是谁(当年还没有翁帆)。这种问题如今百度一下分分钟知道答案,但当年只能靠读书或找更权威的人咨询答案。同学说是杜聿明,我说的是另一个人国min党高官,忘了“我以为”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总之是同学的答案正确。我后来在书上看到,验证了她的正确,专门跑去找她,跟她说:“你是对的。”那个女同学很诧异,我至今还记得她的表情。
听老师讲过认知的四个层次:
1.不知道自己不知道;
2.知道自己不知道;
3.知道自己知道;
4.不知道自己知道。
据说在现实生活中,95%的人都处在第一层次。固执的人,大都停留在这一状态。苏格拉底的境界最高,他说: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无所知。
大概因为曾经的固执,曾经的出糗,更大概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因为知道这世界上真正厉害的人物都很谦虚,从不固执己见……所以,我努力避免让自己陷入固执的境界,我不与人做无谓的争执,我不会跟别人抬杠,不做“杠精”。
一直以来,我喜欢的状态还是:快乐地生活,一边陶醉,一边自嘲。
(來源: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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