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文/蒲婉儿

乡愁

船头著眉目,状如老虎,但仍在微笑,颇滑稽而不可怕。
——《乌篷船》
乡愁是什么?余光中老先生说乡愁也是随着年龄而变化的,乡愁也总是游子们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乡愁是一个时代的情感背景。城市兴起,越来越多人选择搬到城市里,乡愁也是和古人不完全一样的愁,城市与乡村的差别,可能让不少人遗忘了曾经的故乡,但在这个时代,我们却更加想要回到乡村,去重新体验那一份朴实与纯真。也许是喧嚣的城市让人越发没有归属感,缺少人情冷暖,我们需要一片山水来寄托那无处安放的情感。
乡愁是一种浓密得不透气的思念。想念一个人,可以给他打一通电话,而想念故乡,又怎样和家乡的那些风物味道通话呢?乡愁和思念交织着的那种情感,仿佛一把锋利的刀,是最为致命。“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是古人的乡愁,“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是今人的乡愁,不管是何种的乡愁,总是无助与落寞沉淀在心头,让那一份思念越发浑浊浓厚。
而在如今,乡愁或是无法消解的一种特殊的愁,就算坐上了归家的火车,但故乡也不再是曾经的那副摸样。我们思念的也不仅仅是家乡那个地名,那几栋建筑,可能更多的还是从前在家乡一起玩耍的几个好友,或是桥头的那家小吃摊,妈妈做的手擀面……离开家乡的那一刻,乡愁就已经产生了,你走到哪里,乡愁就跟随道哪里,你走的越远,乡愁便约沉郁浓厚,在心中不停环绕。
乡愁是味蕾中最敏感的那一抹味道,总有人怀念妈妈亲手做的面,若是在外乡吃到熟悉的味道足以让人欣喜万分,也许是城市的山珍海味太丰富,想要回归朴实的感觉才越发强烈,《美食最相思》中提到“乡愁就是味觉上的思念,无论一个人在外闯荡多少年,即使口音变了,但对故乡的食物,仍怀无限意念”,也应了故乡即是那一抹沉重的味道。
乡愁又如周作人先生的散文《乌篷船》。文中提到家乡,作者好似并不在意,淡化了对家乡的情感,但后文描写的乌篷船妙趣横生,“船头著眉目,状如老虎,但仍在微笑,颇滑稽而不可怕。”作者沉浸在对故乡乌篷船的无限回忆中,似淡实浓的情感,把密不透风的思乡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把乡愁娓娓道来。
长大的过程就是逐渐离家的过程,但家乡的味道永远存留在我们身体的各个角落。岁月温润,乡愁永远是我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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