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荡的风,在温桲林中打哈欠的风
这吮吸着葡萄藤的小虫
这被楔子贴着的石块
这些堆放在打谷场上
给光脚孩子扮演巨人的麦棚
拉美英雄玻利瓦尔
的最后几天
我想着自己如何观看阅读马尔克斯,经历过魔幻和浪漫的马尔克斯便如何观看剖析四十七岁的玻利瓦尔,四十七岁是个未老先衰的分水岭,欢愉与不欢愉的欢愉,都缓缓与皮囊冲锋式的品尝渐行渐远,直到它们周而复始在另外什么几多个年轻无瑕的肉体上贪婪的驻足,回首对着我灿然一笑。《迷宫中的将军》属于南美“先驱和解放者”玻利瓦尔生命中的最后一段十四天的旅行,当然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以及《霍乱时期的爱情》给予阅读者光芒性的的照亮,都不如早期对玻利瓦尔高山仰止的崇拜,一个人想要解放全人类,不是疯子,即是有着高贵灵魂的革 命家,而所谓的胜利,毫无意义,因为苦难刚刚开始。
在这部既不“魔幻"也不“浪漫"的写实作品中,疾病缠身、对政治心灰意冷的玻利瓦尔正准备开始展开一趟旅行,这趟沉闷乏味的旅行注定是马尔克斯安排好的,玻利瓦尔和他的随从们,乘船从哥伦比亚腹地的马格达莱纳河顺流而下,一路航行至加勒比海,拯救世界的念头,估计早已沮丧濒临灰飞烟灭,他摇摇欲坠陷入了天下一统反噬的迷宫。“美洲难以治理,干革命的人徒劳无功,这片土地必然会落到一群不知节制的人手里,之后又被形形色色的暴君所控制。”末路英雄的河上旅行,与《霍乱时期的爱情》相仿,总是在那些高速飞驰的感觉里,死亡悄悄等在了前路,博尔赫斯说只有他的故事流芳千古,而写作者的皮囊会接着腐朽成泥,没有谁会记得成王败寇,因为除了情节本身,他们也一定会被遗忘。
玻利瓦尔的迷宫和曼德拉的那座监狱,都在他们自己心中,基本属于可以验证的魔障,英雄难管身后事,南美大陆的博弈沦为非洲大陆的蝇营狗苟,尘埃堆满了那些土地,不仅仅是人性沸腾,大多数人的本质离不开他仰头那一块天空,但人的目光永远瞧不透天空的本质,马尔克斯的文字也是如此,每次阅读便惶恐不已,寓言性的时空转换,宿命将深入骨髓般寒冷。就这样踏上归途,我在近乎变态的十公里快走中精疲力尽,膝盖吱吱作响,但通体舒坦,浊气尽消,形销骨立的玻利瓦尔也从权力腐蚀蛀空的纷争里走进了回忆,开始收拾迷宫般的仓皇人生,就像项羽滞留于乌江边的心情一定不是绝望,死里逃生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英雄们在岁末继续照耀我平庸重复的生活,除了阅读和模棱两可的历史回溯,唯一接近的是,我们都拖着满目疮痍的皮囊,各怀心事。
形容枯槁心灰意冷的玻利瓦尔最后说自己,“而我却在迷梦中摸索,寻求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将军在旅途末了收养了一条癞皮狗,它一直凶猛地往将军小舢板上跳跃,被猎犬咬的遍体鳞伤,却毫不服输,将军让人给那只皮包骨头的小狗洗了澡,撒上爽身粉,并给与它一个新的名字,“玻利瓦尔”,小狗依然疥疮和邋遢模样的汪汪叫,一副战斗不休的姿态。至于小说中的女人与爱爱,《霍乱时期的爱情》多的来不及面红耳赤,而《迷宫中的将军》,生命尾声十四天旅行起初玻利瓦尔就明白,“这里没有人爱我们”,即便拥有数不清的女人肉搏纠缠,他在二十一岁失去新婚一年的妻子,终生未娶。抛开徒劳无功的革 命,马尔克斯和诸如此类小说中的男主一样,若是霍乱之中,避世于滚滚河流,那么一定是和她漂流此生,没有 革命,也没有奋斗,一切诚如玻利瓦尔所感叹,“我该怎样才能走出这迷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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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