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36 董巴佬与易巴佬--黔阳专署大院印象(29)
生活是一个大的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便在圈子里又相遇了。
董巴佬叫董清元,住我家对面。从猪栏那边数过来,第二套两间平房。
父母都是北方人。父亲头发半白,可以是背有点驼,显得有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母亲,我们叫董娭毑。一双小脚,走得还快,管的事和参与的社群活动比较多。
比如,那个时候,每个星期都要组织家家户户的卫生检查,家属还要组织学习念报纸。董娭毑,绝对的张罗人,绝对的积极分子。
他有个妹妹,叫董清春。比我小学高一届。小名小六子。
董巴佬,给人的印象,只会走路,不会说话。
从来只见他进进出出,很少与人说话。那个头,比他的男同学都要高大。
一直住了那么多年,好像董巴佬,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们家下放离开大院后,母亲修完湘黔线,调回到粮食局。
那时粮食局,与其他四个局,在河边一座大楼里。人称五大局办公楼。
我从四姨家,又回到大院。大概住过一年左右。
记得有回在操场看露天电影。大家都占好了位子,摆好了凳子。
突然人群中骚动赶来。
大门口往电影院这边走来一个人。好多人,都站起来看这个人,并与他打招呼。
原来,是董巴佬穿着一身的铁路制服,回家探亲了。
我,也远远的看见董巴佬了。很精神,很气派。
我没上前,没同他打招呼。
虽然过去我们住对门。估计他,已经不认识我这个小萝卜头了。
董巴佬,小学毕业就下放了。下放在往黄狮洞去路边的一个生产队。
按这个时间算来,我读高中时,他就招工到铁路了。
后来,又与董巴佬见面了。
他其实从来是认识我的,与我姐姐是同学。
只不过小时候年龄个子相差得太远。小的时候,与我们玩不到一块。
到铁路之后,再见到董巴佬,一点也不巴,一点也不佬,再也不能与过去专署一大片的孩子王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了,反而觉得董清元这人,挺性情,也挺低调。
我有个好朋友。我叫他“院士”。曾经在董巴佬一直工作的铁路工务段,任过党委书记。他说,与董巴佬的关系非常好。
另一个好朋友杜哥们,也在工务段任过段长。董巴佬时任副段长。
有一回,我在铁一中的一家小吃店遇上董巴佬。说起“院士”与杜哥们。
董巴佬说,哪天约起,大家喝一餐酒。
结果,酒还没喝成,董巴佬因故先走了。
易巴佬,叫易建文。
在专署,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他是幼儿园的子弟。我没有与他打过交道,不太熟悉他。
但他的名声,在专署可是响当当的,与董巴佬齐名。
我2003年调到铁路南站工作,与大院的孔丹搭档。
孔丹告诉我,易巴佬在怀南。在二车间担任车间副主任。
我约孔丹,专门去看望过他。说起了一些的童年往事。
在南站工作期间,易巴佬的母亲去世了。我和孔丹专门去参加了悼念。
一是工作之责,二尽大院之义。
董巴佬与易巴佬,是专署这片孩子中文革前后,孩子们中的大哥大。
只说到与董巴佬与易巴佬是一伙的,别的孩子,是不敢欺负你的。
当然,不是一个圈圈里的,孩子们也是不能随便说的。
比如,董巴佬与我姐姐同学,住在我们对面的平房里。
他,其实,根本不与我们的圈圈玩。也包括与他同学,差不多大,我们的孩子王鄢东平。
虽然住在一起,但董巴佬是不保护我们这些小萝卜头的。也就是我们,并不是他的“兵”。所以,我们出去玩,不敢随便的说,我们的头是董巴佬。
鄢乐平,在我们这个圈圈里,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在专署小有名气。
我们可以说鄢乐平是孩子王,但绝不能说董巴佬是我们的头。
鄢乐平,算是什么人也敢惹的了。可他从来不敢惹董巴佬。
一个本身玩不到一起,董巴佬发育早,上小学就像是个大人了,鄢乐平与他来往不多。另一个,真要打起来,那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那天,与张诚聊天,说到董巴佬与易巴佬。
他说,易巴佬,是经常保护他与幼儿园与周边的孩子。
因为这次聊天,写点小文字,说说董巴佬与易巴佬。
2020年5月13日怀化清乐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