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花团锦簇的牛津大学莫德林学院,在15世纪的回廊中徜徉

牛津系列-1:作为游客,我是怎么住进牛津大学基督教堂学院学生宿舍的

牛津系列-2:大学府中的小教堂:英国最小或许也是最精致的主教座堂

牛津系列-3:牛津大学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校园,咱们一起在清晨走走吧

牛津系列-4:牛津大学最魔幻的食堂、最壮阔的方庭和最奇葩的习俗

牛津系列-5:在牛津大学怎么逛最高效?如何规划游览线路?答案全在这里

在牛津大学要重点参观的第二个学院是莫德林学院。早上我们走到过这里,见识过学院的钟楼,它是牛津的最高建筑,在官方中文介绍里被称作“伟塔”,就是伟大的塔楼。参观学院的入口在伟塔西侧建筑靠西的小门。

买票后首先进入的是圣约翰方庭。莫德林学院由温彻斯特主教威廉·韦恩弗利特(William Waynflete,1398-1486)于1458年创建,校址是原圣约翰施洗公会的医院所在地,方庭因此而得名。

方庭西边的圣斯威辛塔楼建于1880年,整幢建筑都是本科生的教学楼。圣斯威辛(St Swithun,800-862)为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温彻斯特主教,是威廉·韦恩弗利特敬仰的前辈。

顺时针看,西北角是文法堂,现在是学院的教务处。

正北的小楼是院长住的地方,旁边是创始人塔。塔窗两边有四尊雕像,分别为施洗者圣约翰、国王爱德华四世、抹大拉的玛利亚和威廉·韦恩弗利特。莫德林在英文中就是抹大拉,而学院创建初期得到爱德华四世的大力支持,因此可以说这四位都与学院的创立有关。

方庭正东是学院的礼拜堂,西门的上方有五尊雕像,除刚提到的与学院创始相关的四位以外,另外一位是之前提到的圣斯威辛。

教堂的西门并不开,于是我们通过创始人塔进入回廊。此时的阳光正好透过哥特式的大窗照进廊内,形成一道道光影,而我们就在这光影中穿行,刹那间仿佛穿越到15世纪,伴着上课铃声赶往教室。

这条回廊最早建于1474-1480年,围绕一圈的柱子上装饰着各种人物和怪兽雕像。回廊围着的草地边上种满了鲜花,花香弥漫在草地上、回廊中,以及楼上的自习室里。在这里学习,想想都觉得心旷神怡。

从庭内看,创始人塔的门两侧各有一尊天使,左边的抱着莫德林学院的院徽,它也是韦恩弗利特的盾徽,右边的抱着英国王室的盾徽。

从哪进教堂呢?转了一圈,发现教堂的入口并不在回廊里,而是在创始人塔西南的另一个被称作防卫塔的塔楼门洞里。教堂与回廊的建造年代一样,同属学院中最早的一批建筑。西窗描绘了末日审判的场景,在棕褐色的画面中央,上方的耶稣基督张开双臂,中间的天使吹响号角宣布审判开始,下方的天使将人们从坟墓中拉起;左边的人们被天使带上天堂;右边的则坠入地狱。

入口北边耳堂的墙上挂着一块色彩更加绚丽的花窗玻璃,它是当代花窗设计师约翰·派博(John Piper,1903-1992)创作的“耶稣诞生窗”的副本。上面绘制了五种动物,每种动物口吐几个单词,一起用拉丁语宣布了耶稣的诞生。

北耳堂还有一幅非常重要的作品,是我们熟悉的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的复制品。说它重要是因为它并不是我们现代人复制的,而是达·芬奇本人的学生贾姆皮特里诺(Giampietrino,?-1549)的摹本。现代人正是根据它对达·芬奇原作进行修复的。

可能大家注意到了,这座教堂并没有中殿,耳堂就在门廊向南北展开,所谓十字翼从空中看只剩个T字。门廊东边直接就是唱诗班席位和祭坛,管风琴阁楼将其与门廊隔开,据说牛津大学早期的学院教堂大都如此。

祭坛上的油画是西班牙塞维利亚画家胡安·巴尔德斯·利尔(Juan de Valdés Leal,1622-1690)创作的《基督背负十字架》。

回到回廊里绕到教堂的东面,那里有食堂大厅的入口。大厅与祭坛只有一墙之隔,占据同一幢建筑的另一半。比起基督教堂学院的食堂大厅,这里显然要逊色很多,这就是我们一定要住在基督教堂学院的原因。

走出回廊,又是一片花团锦簇。(这里有个免费厕所,别怪我没提醒你呦。)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蓝天白云,阳光明媚。但是我舍不得戴墨镜啊,这色彩,一点儿都不想滤掉。

回廊北边有幢独立的建筑,与之前看到的哥特式老建筑不同,它是18世纪英国流行的帕拉第奥式,被称为新楼。当时原本想建一座四方院,后来因为资金不足只得作罢。

向西走有个格罗夫鹿苑,不过当我们走过去时发现有名工作人员拦在那里,鹿苑不让进了,他说鹿也不在那,已经被赶到东边的草甸里了。走过来终究也是值得的,看看回廊北侧爬满植物的门洞,个个都那么漂亮。

从一个铁栅栏门出去果然有片草甸,它被查韦尔河团团围住,估计河水泛滥时草甸会被淹没吧,所以它的名字叫水草甸。围着草甸是一圈叫艾迪森的小道,以18世纪诗人约瑟夫·艾迪森(Joseph Addison,1672-1719)的名字命名,他曾是这里的院士。

草甸被铁栏杆圈住,一只雄鹿正悠闲地在里面散步。

顺艾迪森小道向北走,可以看到整个鹿群。当年在这里就读的历史学家爱德华·吉本(Edward Gibbon,1737-1794)和大作家奥斯卡·王尔德想必也曾在这条小道上徜徉赏鹿吧。

往回走时,河中的两只鸭子吸引了我,它们俩总是同一节奏一个猛子扎下头,专注地在水中觅食,只留个屁股在水面上。我对她说:“你看这像不像咱俩?屁股都顾不上坐一下,太专心参观了吧。”她白了我一眼:“人家起码知道吃!”

得嘞,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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