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小时候最爱的春节美味,留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年前二十九有位外地的朋友来电话问我在忙什么,我告诉他说在酥菜,他好奇的问道,什么是酥菜,我赶紧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给他看,这就是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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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菜,对于生活在鲁南苏北地区的人来说,是一种过年的记忆,是一种过年才有味道,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的童年记忆里,关于过年总是忘不掉那酥菜的味道,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家家过年都要用油炸一些丸子、土豆条什么的,那时候的冬天菜品无非就是萝卜、白菜、土豆,但是酥菜的品种却很多,比如萝卜做的丸子、炸土豆条、炸豆腐、炸藕荷、炸山药,还有用面做的焦叶子、江丝什么的,家境好一些的还会炸一些小酥肉、整条鲤鱼、带鱼段什么的。总之,即使再困难的时候,过年家家都会炸一些菜出来,炸什么用枣庄话说都是酥菜,只是用枣庄话读这个“酥”字应该读成xu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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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坚守着过年的旧传统,他说,一些过年的老习俗还是有得信,该坚持还得坚持,我把这些老习俗给你们说了,你们再给下一代说,这就是传承,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做,那是他们的事,别让那些老习俗在我们这丢了。所以今年我们家还是酥菜了,当我拎起油桶往锅里倒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们小时候粮油都是定量的,哪来那么多的油酥菜呢?父亲说,那时候家里人口多呀,可以积攒一起用来买油甚至还会加一些猪油来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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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一年到头难得见个荤腥,所以过年酥菜成了很多孩子的期盼,尽管按照老辈的习俗,素材时候小孩不能在旁边,以防说了不吉利的话,但是总是难以抵挡被美食诱惑的孩子们,刚出锅的丸子放到那个底上垫了煎饼的筐里,不一会就会有小手伸进来抓起一把就往自己的掛兜里装,再趁着大人还没有呵斥赶紧抓上一把就往外跑,然后就是边走边吃,小手上都是油,伸手进掛兜的时候,衣服上也沾满了油,可是对于那难得的香味来说这些都无所谓了,至今有些人说起这事来,还是沉浸在美味之中,那时候手上,嘴上,衣服上都是油腻腻的,搁现在可是没法吃了,那时候却是吃不够。
过年酥菜,对于孩子们来说吃到很重要,但是更多的是象征意义,因为一酥菜就说明马上要过年了,就可以穿新衣服了,收压岁钱了,父亲说,小时候家里再困难即使买不起新衣服,过年的时候他们也得穿的干干净净的,他们的母亲也会给他们一些压岁钱,有时候甚至是几分钱,可就这样那时候的年味也让他们无法忘怀。
酥菜的时候,大人们忙乎可能也赶不上孩子的兴奋劲,跑前跑后的帮忙弄着弄那,真正开始酥菜的时候却不让靠近,虽说老习俗说是怕小孩子嘴无遮拦说了不吉利的话,我想更多的原因是怕高温的油溅出来伤到孩子,对于我来说,记忆中小时候奶奶家酥菜往往是从下午开始有时候会弄到半夜,我最喜欢吃的其实是垫在下边的煎饼,吸附了上面酥菜渗下来的油,有盐味有香味。
为什么过年的时候要酥菜,这个没有考证过,但是就是一辈辈传下来的,就是到了过年, 有没有条件家家都一定要弄 弄的多少弄的品种那就看各家的情况而定,即使炸的太多也不能一下子都吃了了,所以那个盛满酥菜的大筐子往往会被放置在清凉透风,小孩子还够不着的地方,春节期间走亲访友的来了,作为礼物得给带些走,自家还得作为春节期间主要的菜品的摆上餐桌,而炸的肉或者带鱼都是摆供供奉先人和神仙以后才能吃,所以对于物质还不是丰富的年代过来的人来说,过年可以吃得上沾满油分的吃食,更能让一些简单的炖白菜、炖豆腐变的香味十足。
现在年味变得越来越淡,对于我来说,如果不是父亲要酥菜,我都没有感觉到年就要来了,是的即使不过年也能买得到这些酥菜,也能穿新衣服,也可以实现以前过年才能实现的愿望,可是过年前父亲还是亲自动手酥一下菜, “过年嘛,以前有嘛,现在也得有嘛,这才有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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