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冬,你认识几个叫冬儿的男孩或女孩儿?

文华不如简素,读今不如述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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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立冬,qq空间里翻到一篇去年的今天写的文字。

去年立冬那天,也是11月7日,当时,我在下乡,母亲在县中医院住院,下乡事情不多,正好在医院陪床。想起这么多年来,和母亲在一起时间最长的日子居然是在医院陪床,能够一天24小时都在一起。

一周前,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去看望邻居大婶,大婶说,老妈在,家是个家,哪怕是瘫在床上也好呀。

从家回市里,临走前又习惯性的去母亲住的房间里,想和平时一样对母亲说,“妈,我们走了”,

掀开门帘看到炕上已没有人了时,眼泪就又止不住。

去年的立冬比今年冷,今年是心里冷。


2016年11月7日

还没到立冬,寒流、下雪、降温、保暖、供热……这些词就扑面而来了,对冬天的恐惧,比寒冷还早还尖刻的侵入着你的每一个毛孔。

北方冬长,从十一月到来年的快四月,几近半年。

每当第一次寒流过来的时候,母亲的哮喘就会加重,而且一年重似一年,于是,陪床就成了子女们的正常工作。
      医院里,每天就都能见到各种世态炎凉。
      这也是我不喜欢过冬天的根本原因。

1969年,杨绛先生被下放去干校,1980年的时候,写了《干校六记》,知识分子下乡,肯定很辛苦,但当时的农村更苦。《学圃记闲》里写了一群农村孩子:“一般出来拣野菜、拾柴草的,往往十来个人一群,都是七八岁到十二三岁的男女孩子,由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或四五十岁的老大娘带领着从村里出来。他们穿的是五颜六色的破衣裳,一手挎着个篮子,一手拿一把小刀或小铲子。每到一处。就分散为三人一伙、两人一伙,以拣野菜为名,到处游弋,”

她说的是“到处游弋”,不是一个好听的词。

对于长者、逝者,我们都该尊重,但上层对底层的不理解和不体恤一直是历史上社会动荡的原因,尤其是用剪刀差的手段,由农村的积累建设起来的强大的工业和国防的时代。
  
      在那个时代,“到处游弋”的农村男孩子中就应该有我,或者说,我在那个年代就在四野每天“游弋”。

春夏秋是快乐的,挖野菜、摸鱼、摘果子,男孩子淘气,别的孩子干过的基本也都干过。
    冬天也快乐,撵兔子、滑冰、打仗(抢粪堆),当然,更多的是捡柴火、刨疙瘩、捡楂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每一个苦出身都有一堆小时候体谅父母的历史。

每年的冬天整天都在外面疯跑,滦河岸边风又大,于是很小的时候就得了气管炎。
      去不起医院,母亲想尽了办法,无论是谁告诉一个偏方,母亲都要尝试一下:香油炸鸡蛋、桑树根煮水拌蜂蜜……,基本都是好吃的。

几年前说起这些事时,弟弟说,其实当时我们也馋,可是给你治病,我和姐姐都忍着。
     那个年代,一个鸡蛋快顶我现在一天的工资了。
     十几年来,每年都要陪母亲住院,看着年迈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心里也是愧疚更多。

  父母会倾尽家中所有给儿女,而儿女对父母却都会有保留。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冬天的季节,体会更深。
     冬天难过,你总会认识几个冬天出生的叫了冬儿的男孩儿或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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