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 娘丨云衣花容
姨 娘
文/云衣花容 摄影/冯义
五个日军进入杨家村的时候,村内已空空如也,这使得平日见惯了鸡飞狗跳的他们都大失所望。
五人持续四处扫荡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叭嗄。”军官模样的人懊恼地低骂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腹部,肚中已是饿的咕噜咕噜作响。他举目环视了一周,目光锁定了一处稍稍完好的小土房。
于是,五人齐步走向那间小土房,虚掩的门轻易就被推开,四个士兵立即如恶犬一样窜入,握着枪在屋内四下查看了个遍,毫无意外地,屋内除了一张又老又旧的四方小木柜以外已是空无一物。军官走到柜子前,随手叩了叩柜子,游目四顾间,忽然闻得背后一声“太君”传来,打断了思路。
日兵与军官同时回头,本能地警惕着来人,当看清来人的一瞬,军官的脸上立即涌现出痴迷与惊喜:“哟喜,花姑娘的!”他示意手下放下刺枪。
那是一个30左右的美貌少妇,农家装束,身段玲珑,发结稍乱,衣服上还沾了不少灰尘和蛛丝,背上背着个蓝色布囊,正从门口处进来。
“太……太君……”女人走向军官,走至军官面前站定,半羞怯半娇嗔,双眸剪水一般,似媚非媚地凝视着军官。
“呵,你的,你家的男人在哪?”军官用生涩的中国话问道。
“前几年得病,死了。”女人垂了垂眼帘,一副黯然表情。
“哦?村子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军官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刚迷路到这里。”女人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你的,不是的这里的人,来这里的干什么的?”
“我恰巧路过。”
“你的,是上哪去?”
“去十里囤。”
“去那里干什么”
“兄长身故,前去祭奠。”女人凄然伤心。
“哦?真是个不幸的人。你的,良民证的有?”
“有,有”女人放下行囊,解开布结,略一翻找,便拿出了一本证件。
“哟喜,原来你是鹤岗那边来的,没有骗人,你的大大的良民。”军官看完证件还回,大加赞赏。
“太君一定饿了吧,不如,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找找吃的?”女人提议道。
“不,你的,就和我们的一起在这里休息休息。”军官一改刚才的风度,换了幅猥琐的笑脸,笑的让人发毛。
“太……太君……”女人退了几步,身子堵在了柜门前,已退无可退。眼神却是丝毫不曾离开眼前的日本军官,她微微理了理头发,紧了紧胸前的布扣。
军官逼上前去,解下了领口的第一粒扣子,身后的士兵一个个跟着宽衣解带。
“太君……他们……”女人抬起双手,巧妙地握住了那只伸向自己脸上的手从半空中放下,两掌合起,轻抚细触间更对军官来了一个投怀送抱,却用嫌恶地语气指向着军官身后的那群人。
“哟喜!”军官满面春风,又用严肃的表情对着几个日兵说了一串日语,霎时,几个日兵全数退出屋外,并顺手关好了门。
屋内只剩下一男一女,军官很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一个饿虎扑羊,把女人扑倒在半个人高的小木柜上,并动作娴熟地扯下了她的衣物与裤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肉碰肉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娇吟此起彼伏地演奏着。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军官的一声低吼,女人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止住了动作。
“哟喜。”军官陶醉地赞道,一阵迷恋过后才满足地抽身而退,并将衣物一件一件穿回。
女人同样起身,一件一件穿回自己的衣物。
军官略显疲惫地坐了下来,女人从行囊中拿出一包饼干。二人分食。食完,军官开门而去,几个日兵立即拥向前来并虎视眈眈地看向屋内的女人,跃跃欲试的表情,其中有两个忍不住冲向屋内。
“啪,啪”,一记耳光清脆地响起,两个冲动的士兵各吃了一耳刮子。
军官用日语斥了几句,接而一挥手,便带着士兵们疾疾离去,直到走出村口不见踪影。
女人打开柜门,扶出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小八路,小八路正捂着耳朵,腿上正缠着绷带。
“姨娘……”小八路扑在女人的怀里,哭的泪如雨下。
“别哭,姨娘以后就是你娘。”女人含泪道。
“娘……娘……”小八路哭的更大声了。
女人终于笑了,那是十年以来,他第一次叫她娘。
【作者简介】
云衣花容,简名:秋月,八零后的小网虫,生于万里长征出发地之于都县内的一个小镇,并在这片红色文化浓厚的土地上茁壮成长,练就一身坚毅刚强之个性。出落间,偶尔飞扬,偶尔文静,喜欢涂鸦,畏惧拍马,装得高雅,也演得歪瓜。有人说我是奇葩,不错,我就是活成千万种姿态的奇葩。人生,哪那么多千篇一律的道理可循?能够适应所有的变化而跟着变通才是真道理。不守规矩,便是我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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