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钱钟书丨最狂傲的才子,最深情的丈夫
钱钟书之“狂”,在于才学上的眼高于顶,很少有人入得了他的法眼,经常口无遮拦,无所顾忌,“得罪”了不少人,因此有人称他为“民国第一毒舌”。
“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呢?”
写小说暗讽林徽因
不幸的是,钱家的猫比较瘦小,在与林徽因家的猫打斗时往往落了下风,为此钱钟书特地准备了一根竹竿,只要听见自家猫的“惨叫”,便知它受了“欺负”,就会赶紧拿了竹竿出门帮爱猫打架。
不仅如此,钱钟书专门写了个小说《猫》,语带讥讽地描写林女神和他的仰慕者。
钱钟书从不做寿,在他八十岁生日时,家中的电话铃声不绝于耳,学士通人,亲朋好友,机关团体,纷纷要给他祝寿;他所在的中国社会科学院还准备为他开一个纪念会或学术讨论会,但他一律坚辞。对这类活动,他早已有言在先:“不必花些不明不白的钱,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他晚年时也深悔自己有些地方做得过火了,比如曾经撰文讽刺老师吴宓仰慕的女友毛彦文是“徐娘”,他曾惭愧地说:“我写文章只顾一时取乐,却万万没想到当年这篇文字会让吴宓老师那么伤透了心!自己的罪过不能逃脱,真该一把火烧光纸笔算了……
对于钱钟书的“狂傲” ,吴宓这样评价:“Mr.Qian (吴宓对钱钟书的爱称) 的狂,并非孔雀亮屏般的个体炫耀,只是文人骨子里的一种高尚的傲慢,这没啥。”
大师也是凡人,很多人揪着钱钟书先生 “语不惊人死不休” 的句子来黑他为人刻薄,其实只不过是因为钱钟书先生太敏锐,他发现人性里拼命隐藏的东西后,选择毫不留情的表达出来,剖开残忍真相,给人会心一击。“人谓我狂,不知我之实狷”,钱钟书先生是也。
他的才
他上课从不记笔记,总是边听课边看闲书,或作图画,或练书法,但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甚至在某个学年还得到清华超等的破纪录成绩。在清华短短的四年中,钱钟书发表了近二十篇文章。
1930年,国学大师钱穆在出版《国学概论》之前,邀请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帮忙作序。父亲就将这件事交给了他,而当他写完后,父亲仔细查看,觉得无懈可击,对序文竟一字未动。
吴宓对钱钟书的评价一直甚高,据吴宓在西师的二十多年的同事回忆说:“他的学生钱钟书,在比较文学的研究方面,硕果累累,吴先生也多次称赞他这个学生,他曾两次对我说,他的学生钱钟书和他的老友陈寅恪,两个人都是‘人中之龙’,我们则是普通的人,这自然是吴先生肺腑之言。”
吴宓对国学和英语也是驾轻就熟,当1929年,钱钟书拿着父亲钱基博写给吴宓的信,拜师吴宓的时候,可以想见,这份学问上的投缘将是如何默契。
纵观历史,能够得红颜从一而终,大抵是种奢望。
看起来完美的婚姻,或许都包含着外人看不到的心酸和疲累,但钱钟书和杨绛,却在时光的淘沥和大众的围观中,愈发相濡以沫令人称羡。
文学理论家夏志清曾这般赞叹过他们的婚姻:整个20世纪,中国文学界再没有一对像钱杨夫妇这样才华高而作品精、晚年同享盛誉的夫妻了。
早上,杨绛还在睡梦中,钱钟书早已在厨房忙活开了,平日里“拙手笨脚”的他煮了鸡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还做了醇香的红茶。
睡眼惺忪的杨绛被钱钟书叫醒,他把一张用餐小桌支在床上,把美味的早餐放在小桌上,这样杨绛就可以坐在床上随意享用了。
吃着夫君亲自做的饭,杨绛幸福地说:“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早饭”,听到爱妻满意的回答,钱钟书欣慰地笑了。
她把这段念给钱钟书听,他当即表态:“我和他一样。”
杨绛也即刻回应:“我也一样。”
激情相爱,缘起于刹那的心灵花火,随处可见,便觉习以为常。不离不弃,需抵挡岁月无尽的诱惑,实属难得,才愈加弥足珍贵。
钱钟书曾用一句话,概括他与杨绛的爱情:“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纵然斯人已逝,两位先生的深情依旧在岁月的轮回中静水流深,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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