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亮作品《集市轶事》（备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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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轶事
文/李海亮
一
天亮了，赶集的人熙来攘往。早摆好地摊的菜农，杂货摊主；各种各样的地推老板，忙着招揽生意的喊声此起彼伏。
不经意间，你会被爆米花的炮声吓得筛几筛。
我在车旁应付着生意。其实，就是田里种出来的农产品拉到集市上换回点收入。
买嫩玉米的人大多都很挑剔。他们从车底翻到车上，剥开玉米皮，老了，嫩了都不能称心。哪怕只是点虫眼或者頂端欠饱满都会被嫌弃。翻来翻去，一车玉米扯得像翻了毛的鸡。
大家各自忙碌着。一位中年男子挤进人群。他穿得阔绰，长得清爽。他凑近那位斜挎包的少妇，手轻轻搭了上去。
男子脱下了靓丽的外衣。
我用玉米向少妇的手上丢去。她竞毫无反应。我又朝她的身上，胸部丢去。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声“哎！”。我下意识地放下手上的玉米，思忖：是小偷的同伙在严厉的警告？或是哪位妇女愤怒地提醒，要尊重妇女？
我环视左右，大家都低眉斂目地各行其是，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不曾发生。我真真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受。
与此同时，“嗵_“的一声炮响，吓得小偷差点跌坐在地上。少妇这才如梦方醒。她慌忙从小偷手上夺回被陶出的钱包。
在众人的唾骂声中小偷灰溜溜地跑了。
二
早到集市，我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设摊。虽然天还没亮，街道边上不是已经有人就是用简易蓬占着。
我在集市上走了几个来回，最后，选定在一个简易蓬边的一堆石子边。
不久，一位满头白发，偏瘦，精神矍铄的老先生，骑着三轮车向简易蓬过来.车上满载日用杂货。
他把货一件一件卸下来，堵在我的摊位前面。慢条斯理地对我说:要走马上走，晚了想走也走不了。
我懵了，手足无措，只感觉像人手上拎着的小鸡。
这时，邻近摊位的妇女走来，她轻声对我说：老头子想吃你的西瓜……
我真感茅塞顿开，心里敞亮许多。挑了两个上好的西瓜放在老先生的车上。他好像没看到一样做着手上的事。
集市上，人好像渐渐的多了。一位身有残疾的妇女背着孩子，拐着不太协调的双腿，寻找能摆放货物的地方。
老先生向她招手，帮她将货物摆在自己的简易蓬前。随后，他又把我送给的西瓜返了回来。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热。
赶集的人多了起来。老先生收拾着封锁在我摊前的杂货，重新装上了车。很快，他推着车向来路走去。
我望着老先生的背影却没有丝毫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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