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王卫霞:青枣记忆
今夜,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村西头的那片枣林。
至于故乡的枣子是在哪一天成熟,我倒给忘了,也是今天看到书本里陕西某个村子里的八月十四日是打枣节,才估摸算到枣子成熟是在中秋时节。
依稀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每到枣子成熟时,我都会挎个小竹篮去捡自动掉落在地上的枣子。那些枣长的不红也不大,泛着点点红晕。枣子虽然小,但捡一颗放在嘴里,还是可以解馋的。有时候赶上村子里的男孩子们大动干戈地爬树晃枣,我就可以在下面痛痛快快地吃一次捡一次了。当然我小时候的枣不像“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枣,可以吃也还可以拿,只要你捡的足够多,统统都可以带回家去。
村里有一位年数最高的老头儿,人送外号――老黄。老黄家就住在村子最西南角,两间土坯堂屋,一间土坯西屋,也就是厨房。外加一个简单的土坯门楼和一道土坯围墙,就形成了一个极简单的小院儿。院子里厨房对面用不规则的木棍搭成一个简易的棚子,便成了柴房。柴房里除了堆积一些从树林里捡回来的碎干柴,还有一吊养小动物的铁笼子,当时里面养的是什么动物我给忘了。笼子旁边放了一口黑红瓦子水缸,缸口要两个小孩才能抱严实。里面终日存放着一些老黄长辈(辈分最长,都没法排辈称呼了)从轧杆井里蓄上来的清水。出了柴房,在堂屋的正前偏东一点,就是一棵缸口粗的枣树。枣树长得通天老高(在小时候的眼里,它就是又粗又高的)。因年数太久,它树身长得有一些倾斜了。这倒像一位老者,稳稳实实地坐了在院子里。本就不大的院子,因为它显得更狭小了。但他的本家人及老黄本人似乎也从不嫌弃,任这棵“古树”肆意地生长着!
每到季节,这棵“古树”也不例外,挂满了青中泛红的枣子。它结的果实比院墙外的那些枣树的果实大些,甜些!但由于它长在了老黄的院子里,便属于私人“产品”。老黄不同意,树上的枣子谁也不能打。有一次老黄忘了把大门内的木门栓绊上,村子里一个调皮的男孩子就偷偷地爬到了树上。树身是延伸到墙外的。那个男孩因“偷”到枣得意地打着,晃着;墙外的小伙伴得意地拾着,笑着。老黄耳聋得厉害,大概躺在漆黑的小土坯房里正贪婪地享受着初秋的清凉,完全不知道院子上方的一切。等他反应过来,来到院中大喊时,树上调皮的男孩子便灵巧地一个跳跃,从树半腰跳出了墙外,连轱轮带爬地跑向远处。一边撒欢奔跑,还一边朝小伙伴呼喊着:“老黄来啦!老黄来啦!”小伙伴们闻讯便四下散开,躲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老黄先生嘀嘀咕咕的叫骂声,骂这群“偷”枣的兔崽子!有几个调皮的男娃也不示弱,大声地回应着一些戏弄“老黄”的顺口溜,内容我给忘了。也仅是一些戏弄他耳聋的话。
自从上了小学,就很少再去那片枣林拾枣了。也许记忆中的那几棵枣树还在一年年结着果子,也许早因为建新房垫宅基被砍伐掉了。那位年岁最长的老黄,也早在我没上小学时就去世了。院墙坍塌,过路人可以一眼从外界看到它的树根。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根部也被腐烂掉了。而这样的青枣往事,已随往事消失在岁月的尽头。
作者简介:王卫霞,河南省周口市郸城县人,幼儿园老师,常在业余时间读书写稿,以散文居多,并有作品散见于当地市报,县报,网络平台等。 微信号:15139483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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