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我安排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日常
(年三十弟弟焐的猪头,今年第一次没有回家拆猪头)
二月,我安排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2月28日,2月的最后一天,大病初愈的我窝在办公室写《新京报:常识之道》,一篇构思了好久按过往习惯一上午或一下午拿下的稿子,竟然写断片了(从未有过的困窘,构思是病前完成的),一天未能完稿,只好扔下写了一半的稿子,告别自己的二月。
我后来总结,或许是前些日子连续发烧,把脑子烧坏了,精神还难以集中的缘故。也只有这个借口了。
无论如何,这样的方式告别二月,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但它就这样发生了。在二月的最后一天。
在2月开始的时候,我其实是信心满满地规划了自己的二月:享受故乡的一切,好好读书,好好写几篇江南旧闻几篇关于喝酒的文章,好好抄诗,好好发公号,然后好好工作,帮小猪把新的项目规划好……
一切也是在美好中开始的。2月1日,把女儿送往美国,我和太座便踏上了南归的列车,享受自己的春节假期——今年春节,适逢我值班,人生第一次,也是职业生涯中难得的体验,所以,真正的休假是在别人即将上班时开始的。
在江南时而阴雨绵绵时而春日暖阳中,我贪婪地享受着所有的一切,亲情、友情、美食、美酒,以及自由选择的属于个人生活的读书抄诗码字,跟过往一样,并没有因为假期而放弃。
生活当然得坚持。坚持本身就是生活。哪怕大酒之后,哪怕是在假期,午夜我依然在抄读。尽管早春寒冷,空凋的温度难挡江南阴冷。
回到北京,没有任何过渡,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其实假期也没歇过,该审看的稿子难道敢不审?这不是我的职业习惯),开会、讨论、制订计划,修改计划,还有其他的,比如教育部小记者活动的讲课。在我患病之前,我又像年前一样,每一天连轴转(半夜三更处理自己的事,包括读书抄诗和更新公号,这是我必须晚睡的原因),连周六日都没法完全自己安排。
因为某种意外原因,我提前进入了值班期,不过,我也很高兴报社把我值班的日期提前了一周,要不还不把我郁闷死啊。
但一场突如其来的胃疼的毁掉了我原来正常的一切。周一晚上我没订晚饭,晚上在楼下和小猪吃快餐,就点了一个宫保鸡丁饭,据说是店里的镇店饭,配了个鸡蛋羹,我们俩边吃边聊新项目事。鸡蛋羹没有完全热透,我没在意,吃完了,我习惯不浪费。然后回到办公室,看版签片,然后,突然肚子感觉有些胀,到后来就有些难受了。我跑厕所,逼空肚子里的食物,然后喝了热水,似乎好了些。
但症状并未过去,从第二天开始,反而严重了。我只喝粥,并开始吃舒胃的药,但不管用。在随后的几天,每天晚上我都发烧,无法久坐,也很难较长时间集中精力。但我没请假没申请调休,而是坚持了。最艰难的时候,晚上我有五分钟的时间就去隔壁同事办公室沙发躺着,晚上回家睡觉盖两床厚被。直到周六下午最后一次发烧39度,到傍晚被子捂着出汗后,我感到了微弱的复苏的力量。我长吁了一口气,终于过去了。
但这一周,让我诸事无成。唯一高兴的是,与丫头实现了战略性和解,青春期对更年期之间的父女俩的战争,终于签署了停火协议,我们俩击掌为誓。和解源于丫头问了病中的我一个问题:“您是怎么成为今天的您的,你小时候就想做今天这样的人么?”我坦诚地回答了她,不,我小时候就想吃饱饭,考大学也是吃饱饭的一个努力。这段对话,其实是我个人史的简化版,我很高兴,她明白了。她会努力的,我相信,因为她是我的孩子。
二月,家里的茶叶店开了八年了,我写了篇文章,感激八年来家人的付出和努力。当然,我也说了,要守住自己的世界。
附:2月完成之事:
一,读书5本。《思虑二十世纪》、《科雷马故事》、《艾希曼在耶路撒冷》、《浪漫主义宣言》、《正义者》。
二,酒。春节回家,米酒为主,兼有白酒。虽是春节,此番控酒甚是得力。全月白酒,不过2.2斤。米酒最多就是在家里喝的。
加油。
三,本月抄诗坚持了。早晚课坚持了,但最后一周诗经未抄,小楷未动。抄诗数量大概七八十首。比过往略少。
四,码字。二月码字任务没完成。计码《2017父母的新年》(1600余字)、《年浆粥》(1300余字)、《济宁春联背后的中国》、《爱上铁锅洗澡》、《母亲的芫荽》、《八年店小二生涯》、《奶奶为什么叫亲娘》(1800余字)。
流水账?只写了10篇。第一次这么荒废自己。如今思来,唯一对不起的,只有自己。竟然如此自我荒废,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变成一根废柴。。。
关于老朱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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