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征分会·活动日志】 堤边几树垂杨柳 案上两排读书人

堤边几树垂杨柳,案上两排读书人。初春的扬州,万物复苏,桃红柳绿,在这春意盎然的时节,仪征红迷会于3月28日晚在真州社区教育中心会议室举办2016年第一期读书会,重读、赏析《红楼梦》第十一回。

一众红迷进行了分段朗读之后,就文本内容展开了交流探讨,首先关于贾敬这个人物红迷们展开了讨论。有很多人都忽略了他的出身,在后文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以及贾敬殡天一回中都交待了他系进士出身,而生在贾府这样的家庭,不必寒窗苦读,弄个一官半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诸如贾赦、贾政、贾珍等。贾府多纨绔子弟,安心读书的少。贾敬是原京营节度使贾代化之子,对他来说读不读书、科举与否,将来都注定要世袭爵位的,根本无需为前途操心。古代学子参加科举多半是希望金榜题名衣锦还乡,而贾敬在没有这样的动力之下仍能高中进士,这说明了他才智过人。考取进士需要才华,也需要勤奋,这说明贾敬年轻时是一个上进的青年,即使没有祖宗的庇萌,他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那为何贾敬会从一个有上进的青年变成一个避世修道醉心于炼丹升仙的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这个问题也是《红楼梦》一大悬案之一,扑朔迷离。有红迷认为其与秦可卿有莫大关联,在秦可卿的判词中,明白写道“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在风情月貌的美艳少妇秦可卿曲子中,赫然说“箕裘颓堕皆从敬”?仅仅是说贾敬置家事与不顾,纵容儿子贾珍胡作非为,还是另有惊天大罪?

本回以及前一回,每写完秦可卿的病情,笔墨必转至贾敬处,不得不让人联想作者有意地提醒、暗示读者注意——可卿之病,与此人有关。贾敬要贾珍把“阴鸷文急急地刻出来,印一万张散人”。为了什么?为何如此“急急地”?他造了什么深重的罪孽,损了什么阴德,须得如此方可赎万千罪孽于一二?   而秦可卿死后,设一坛于天香楼,九十九位全真道士解冤洗业。天香楼是秦可卿缢死之处,偏偏安排道士解冤洗业,暗示什么?解的又是什么冤、洗的又是什么业? 闻得秦可卿之死,书中写了一段贾敬的反应、心理活动,那段话,亦很值得玩味。亦有红迷据刘心武的“秦可卿原型说”认为,贾敬本意不想抱养秦可卿,他预见了将来某一日这个“皇家血脉”会给家庭带来灾祸,可是贾母面前他又无力反抗,是才抛家舍业放弃仁途离家修道的,其意就是避祸。

其实关于贾敬身上的未解之迷还有很多,比如他的妻子是何人?全书居然没有一字的介绍。贾敬与惜春这对父女在书中竟然没有一点交集,更甚者在六十三回贾敬殡天后,也没有人来通知惜春,惜春也未回宁府参加贾敬的丧事,在极重礼仪伦常的封建家庭中,这简直不可思议。红迷们认为,贾敬身上的迷团很难破解,不同于其他人物,曹公在贾敬这个形象上着墨不多,线索极少,几乎全是“隐写”,只能靠读者自己去细细体会分析。

凤姐在天香楼点了两出戏《还魂》、《弹词》。这两出戏也引了红迷极大的兴趣,《还魂》是《牡丹亭》中的一出戏,讲的是杜丽娘梦到跟柳梦梅前世姻缘未了,云雨一番,醒来后怅然若失,说这个人如果不在人间,我宁可死去,跟他再相会。于是杜丽娘从此不吃不睡,最后便病死了。病死之前她画了一张自己的画像,卷起来丢在花园里,说是不管来世或者今生,只要这个男的来到这个花园,还会找到她。几世几劫后,柳梦梅真的来了,他捡到了这张画,就把画挂起来,他惊诧世间竟有这么美的女子,就不断地说:“你出来。”最后杜丽娘真的借这张画还魂了。而《弹词》是《长生殿》结尾部分的一折,一个在繁华盛世时曾为唐玄宗演奏的音乐家李龟年,年老时流落江南,行乞街头,他用一个弦子弹拨,唱起了当年的繁华故事,叫做《弹词》。这两出戏都是对繁华的回忆,都是哀伤悲苦的戏。这里仿佛是在呼应秦可卿之死,或者贾瑞之死,让人感觉到在这大开筵席热热闹闹的时候,正有两个人以不同的形式走向死亡,这么一看,王熙凤真正是鬼使神差地就点了《还魂》和《弹词》。台上正在唱的是《双官诰》,它讲的是善于教育丈夫和孩子的一个贤良女子,后来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做了大官,她因此得到了两个凤冠霞帔,它是结局大团圆的喜剧。在这喜庆的时候,别人都点《双官诰》一类的戏,而凤姐偏点了《还魂》、《弹词》这类哀伤的戏,红迷们认为这里凤姐点的戏其实是在呼应后面的情节,预示着繁华背后的凄凉。

文中一段关于宁府会芳园的描写,红迷们也进行了赏析: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舞,疏林如画。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蛩语。遥望东面,建几处依山之榭,纵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耳,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这段骈文是凤姐路经会芳园时所见园中景致描写,红迷们认为,这段描写其意义不仅在于对园中景致的赞美,安排在此处,在情节安排上有反衬的作用。凤姐在观景中,碰上了躲在假山后等她的贾瑞,紧接着作者就安排了“毒设相思局”的丑事,对封建大家庭的糜烂生活、道德败坏进行了无情的暴露和抨击。这幕后的丑恶与眼前的美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此可见,“接天台之路”实是通污秽之径,“清流激湍”也只不过是臭水河沟而已,思来令人唏嘘。

其实关于贾敬身上的未解之迷还有很多,比如他的妻子是何人?全书居然没有一字的介绍。贾敬与惜春这对父女在书中竟然没有一点交集,更甚者在六十三回贾敬殡天后,也没有人来通知惜春,惜春也未回宁府参加贾敬的丧事,在极重礼仪伦常的封建家庭中,这简直不可思议。红迷们认为,贾敬身上的迷团很难破解,不同于其他人物,曹公在贾敬这个形象上着墨不多,线索极少,几乎全是“隐写”,只能靠读者自己去细细体会分析。

类哀伤的戏,红迷们认为这里凤姐点的戏其实是在呼应后面的情节,预示着繁华背后的凄凉。

文中一段关于宁府会芳园的描写,红迷们也进行了赏析: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舞,疏林如画。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蛩语。遥望东面,建几处依山之榭,纵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耳,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这段骈文是凤姐路经会芳园时所见园中景致描写,红迷们认为,这段描写其意义不仅在于对园中景致的赞美,安排在此处,在情节安排上有反衬的作用。凤姐在观景中,碰上了躲在假山后等她的贾瑞,紧接着作者就安排了“毒设相思局”的丑事,对封建大家庭的糜烂生活、道德败坏进行了无情的暴露和抨击。这幕后的丑恶与眼前的美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此可见,“接天台之路”实是通污秽之径,“清流激湍”也只不过是臭水河沟而已,思来令人唏嘘。

读书环节结束后,与会红迷们还就下一步活动的开展进行了讨论。烟花三月柳絮纷飞,是为扬州最美的时节,红迷们一致觉得,正是走出去亲近自然、寻访遗迹的好时候,初步拟定前往华东地区最大的花木交易市场江都阿波罗花木交易市场以及仪征捺山茶场游览,将征求红迷意见后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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