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说《论语》:阳货篇(一)

17.01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馈)孔子豚。孔子时(伺)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途),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二、释 解
阳货要见孔子,孔子以其为乱臣拒而不见。阳货便馈送孔子一只蒸熟了的小猪,迫使孔子依礼而回拜自己。孔子内心根本不想见阳货,但依礼又不得不前往。于是,趁阳货不在家的时候,孔子前往回拜。结果在路上遇到了阳货。阳货对孔子说:“来,我有话和你说。”阳货说:“自己身怀治邦之道,却不去主动展示自己的才干,出仕为邦国效力,而让自己的才干隐匿迷失在邦国中。象你这样'怀其宝而迷其邦’难道可以算得上仁吗?——这是不可以的吧!自己喜欢有为之事,却不去积极乘时顺势去做,而让自己屡次失去做事的机会,象你这样'好从事而亟失时’难道可以算得上有智慧吗?——这是不可以的吧!日月如梭,日子在一天天过去,岁月不等人呀。”孔子听了阳货的话,内心在思量:阳货你是亲富不亲仁的乱臣,窃仁义以为宝,而使邦国迷乱动荡,这不正是“怀其宝而迷其邦”吗,何仁之有啊?我孔丘虽好治邦安民之道义,但我当事之于有道之主,而不是乱臣,我的“好从事而亟失时”,正是我从道义向仁德的智慧啊!于是孔子回答说:“是啊,我是应当出仕从政,应该弘扬仁德道义的智慧了!”
三、释 字
阳货要见孔子,孔子以其为乱臣拒而不见。阳货便馈送孔子一只蒸熟了的小猪,迫使孔子依礼而回拜自己。孔子内心根本不想见阳货,但依礼又不得不前往。于是,趁阳货不在家的时候,孔子前往回拜。结果在路上遇到了阳货。阳货对孔子说:“来,我有话和你说。”阳货说:“自己身怀治邦之道,却不去主动展示自己的才干,出仕为邦国效力,而让自己的才干隐匿迷失在邦国中。象你这样'怀其宝而迷其邦’难道可以算得上仁吗?——这是不可以的吧!自己喜欢有为之事,却不去积极乘时顺势去做,而让自己屡次失去做事的机会,象你这样'好从事而亟失时’难道可以算得上有智慧吗?——这是不可以的吧!日月如梭,日子在一天天过去,岁月不等人呀。”孔子听了阳货的话,内心在思量:阳货你是亲富不亲仁的乱臣,窃仁义以为宝,而使邦国迷乱动荡,这不正是“怀其宝而迷其邦”吗,何仁之有啊?我孔丘虽好治邦安民之道义,但我当事之于有道之主,而不是乱臣,我的“好从事而亟失时”,正是我从道义向仁德的智慧啊!于是孔子回答说:“是啊,我是应当出仕从政,应该弘扬仁德道义的智慧了!”
本章需要注意有三:一是“怀其宝而迷其邦”不是“自己怀抱着宝贝而任由邦国迷乱”之意,而是“自己怀抱着宝贝而让宝贝隐匿而迷失于邦国”之意。黄瑞云《论语本原》星评中析道:“怀其宝而迷其邦,古今注家都认为'迷其邦’指国家迷乱。邢昺疏:'知国不治而不为政,是使迷乱其国也。’朱熹集注:'怀宝迷邦,谓怀藏道德,不救国之迷乱。’如此注解非是。此时之阳货控制季氏,自专国政,正志得意满,自以为是,他不会认为国家政事迷乱。此其一。其二,按语气,'怀其宝而迷其邦’,主语都是'尔’,指孔子。如解作孔子怀宝,而国家迷乱,则语言混乱。其三,注家之所以将'迷’理解为国家迷乱,是认为孔子圣人决不会迷惑。需知这是阳虎的话,并非孔子之言;阳虎自作高明,认为孔子又想做官,又不出仕,是自迷于国。”对此,我将阳货的“怀其宝而迷其邦”作出了自己的解读。同时,并从孔子的角度对此作了诠解:“阳货你是亲富不亲仁的乱臣,窃仁义以为宝,而使邦国迷乱动荡,这不正是'怀其宝而迷其邦’吗,何仁之有啊?”我这样分别以阳货的视角和孔子的视角解读的依据是前篇的最后一章“邦君之妻的正名”,本章是承接“正名”章的继续,从“正名”那里,我们应该看到编者的用心,“名”的不同,反映的是谦敬和应为之别。二是需要注意的是“诺,吾将仕矣”不是孔子的随口应付之语,而是孔子的真实内心之意。当然孔子之仕不是仕之于阳货这样的乱臣,而是期待有道的明主。本章作为《阳货》开篇的首章,通观全篇是对“将仕”君子的言说指导,因此“将仕”不是敷衍之词,更不是牛泽群《论语札记》中所说:“孔子终服其说,'诺,吾将仕矣。’后儒以'言将仕,以顺辞免害也’为辩。怯而言不由衷,岂非'求生以害仁’乎?诺仕而不,出尔反尔,胜顺辞之能免害乎?置读者后生之智商于不顾也。今之训解,亦模糊不辨,语焉不明。弟子录此章,或唯忠实于实况,未虑臧否,由《微子》八章等亦见。是弟子尚不善为孔子伪饰遮掩,名声由之;要为时孔子尚为人也,未步圣坛王位(素王)。”而是通过孔子的“将仕”让人们体悟把握君子之仕的有道之明主。事实上,孔子是在驱除了阳货之后,才从事仕的生涯的。三是注意阳货并非等闲之辈,其才智是过人的,只是没有克己复礼的仁德才干。崔栢滔在《论语大义》按:“本章也表现了阳货的过人之处:其一,阳货喜欢延揽人才,其二,阳货善用谋略与手段;其三,阳货的雄辩,其四,大奸如阳货同样需要并擅于使用仁义礼智信为号召;其五,阳货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