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村子(外二章)
1.我们的村子
我们的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她并没有改名,也没有换姓。倘若有所改动,那也是一些年轻人上了城,买了房,扎了根。倘若有所变动,那也是一些老年人下了地,入了土,筑了梦。
我们的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她的基因似乎还没有变异,仍在无声地遗传着。倘若有所变异,那也是一些古井的滋润之道变了,一些古树的雄伟之方变了。不变的,还是胡子里的沧桑历史;不变的,还是秀发里的青春文化。
2.无法自行的车
自行车驮着的好时光,还在心灵的老照片上走着。它曾经像是一头小毛驴,只是不肯吃草。当它饿了的时候,以慈悲为怀的主人,当然不会忘记,在它的手链上加些发油。只要它还臭美,它就愿意继续为主人效力。多像那追风的少年,它可以载着诗情,在画意中倘徉。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几十载,皱纹深刻了思想。它呢?还在努力追赶太阳,结果追上的只是一地凄美的月光。好心的主人,不舍得拋弃童年,就把自行车放在二楼的客厅里,成为“镇馆之宝”。它的理想还是一匹威武的战马,只不过现实需要它躺在安静的字典里——“休息”。这两个字,毫无疑问,是它最伤的标签,也是它最痛的膏药。
3.一口不闹的钟
小时候,闹钟挂在泥墙上,它喜欢热闹。一家人在它的指挥下分工。该上学的去上学,让书来读。该下地的来下地,让草来拜。如果庄稼占据上风,镰刀就必定能够笑成一朵花容。
长大后,闹钟站在老墙上,白发变得更加成熟。只是嗓音不再那般洪亮,气质仿佛患有咽炎。三九胃泰无济于事,阿莫西林也于病无补。干涸的目光,看着蹒跚的脚步,顺手摸了一下头疼!
现在呀,闹钟躺在新墙上,摆渡余年。它的关节炎走不动了。我躺在床上,多想转动记忆的齿轮,让闹钟的心跳继续活着,活出日月更多更美的风采。哪怕是笑着流泪也行呀!我始终认为,闹钟的那股子“嘀嗒”声,永远是值得人类崇拜的流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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