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人文:翼王悲歌,石达开的失败,成就红军大渡河上的不朽传奇

石达开,可以说是太平天国里的传奇了!被誉为太平天国中最完美的男人。他不仅是一位形象很阳光的大帅哥(时人曾赞其曰“龙凤之姿,天日之表”),颇富文韬武略,而且是当时伟大的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学家,其短暂的人生(卒时年仅32岁)迸发出许多闪光点,照亮了太平天国短暂而又悲壮的历史天空。

很多人写石达开,都把他当成是太平天国的代表来写!

石达开外号石敢当,听名字就气壮。

1831年3月(清道光11年2月) ,石达开出生于广西贵县那邦村(今贵港)客家人,他是近代中国著名的军事家。太平天国初封“左军主将翼王”,天京事变曾封为“圣通军主将翼王”,尊为“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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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是太平天国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十六岁出山,十九岁统帅,二十岁封王,三十二岁英勇就义。短短一生却波澜壮阔!

他曾经大败曾国藩,曾国藩说“查贼渠以石为最悍,其诳煽莠民,张大声势,亦以石为最谲”。

左宗棠说他“狡悍著闻,素得群贼之心,其才智诸贼之上,而观其所为,颇以结人心,求人才为急,不甚附会邪教俚说,是贼之宗主而我之所畏忌也”。

晚清四大名臣之二的话更显得他的英雄本色。有关他的民间传说,遍布他生前转战过的大半个中国,表现出他当年深得各地民众爱戴。

石达开不仅是太平大国第一流的大军事家与大政治家,而且一百多年来,一直以能诗闻名于世。名将与诗人集于一身,这在太平天国人物中是仅有的一位。人们常常把能文能武的将军称为儒将。

比如说武圣关云长是儒将,刮骨疗毒 ,夜读兵书,那不过是罗贯中的巨作《三国演义》中所描述而已,人们没见过关羽真正的一部著作,更没见过他的只言片语诗作存世。

由于太平军失败,清朝的有意遗忘和遗漏,石达开留存于世的诗作仅三首,即《驻军大定与苗胞欢宴即席赋诗》、《白龙洞诗刻》和《五言告示》诗。

今广西宜州白龙洞还留有石达开与部下十来位将领的唱和诗碑,五言格律,除了押韵要求外,每句之中的平仄变换,有相当严格的限制。

这首诗是即兴限韵的作品,信笔挥毫,完全符合五言格律的平仄要求。四联完全对仗,乃是上乘之作,完全不同于现在军旅的老干部体诗词,所以,足见诗人功底深厚。

  • 白龙洞诗刻原文:

  • 挺身登峻岭,举目照遥空。毁佛崇天帝,移民复古风。

  • 临军称将勇,玩洞羡诗雄。剑气冲星斗,文光射日虹。

  • 清咸丰七年五月十一日,石达开逃离天京,率部离京远走,途中曾公开贴出的《五言告示》,

  • 为沥剖血诚,谆谕众军民:自恨无才智,天国愧荷恩。

  • 惟矢忠贞志,区区一片心,上可对皇天,下可质古人。

  • 去岁遭祸乱,狼狈赶回京,自谓此愚忠,定蒙圣君明。

  • 乃事有不然,诏旨降频仍,重重生疑忌,一笔难尽陈。

  • 用是自奋励,出师再表真,力酬上帝德,勉报主恩仁。

  • 精忠若金石,历久见真诚。惟期妖灭尽,予志复归林。

  • 为此行谆谕,遍告众军民:依然守本分,照旧建功名。

  • 或随本主将,亦足标元勋,一统太平日,各邀天恩荣。

  • 这也是一首优秀的五言诗。

还有,梁启超在《饮冰室合集》中收录的五首“石达开遗诗”中,尚有争议,唯一首与大渡河边找到过太平军留下的文稿,或者是流传民间的,与官方的不同版本相对照,据信是真品:

  • 扬鞭慷慨莅中原,不为雠仇不为恩。只觉苍天方愦愦,欲凭赤手拯元。

  • 十年揽辔悲羸马,万众梯山似病猿。我志未酬人犹苦,东南到处有啼痕。

该诗精神与石达开的人格、思想高度吻合,故常被引用。

据说这是石达开手迹

  • 《驻军大定与苗胞欢聚即席赋诗》石达开

  • 千颗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亦低头。

  • 五峰环抱擎天柱,吸尽黄河水倒流。

这首诗是公元1862年,石达开带领大军西走,经过贵州黔西大定一带时,受到当地苗族百姓以“最尊贵的客人”的仪式欢迎,太平军将士,与苗民们一同,载歌载舞,老百姓取出埋藏于地下的陈年美酒盛在坛子里,喝酒的方法用吸管插入坛内,不低头便无法将酒吸出。席间,石达开即兴赋诗,即这首《驻军大定与苗胞欢聚即席赋诗》。

千颗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亦低头。酒是用高粱、玉米、黄豆、稻谷、裨子等粮食酿造的。看到瓮里的液体,想到了那些明珠般的颗粒变成瓶中的酒。要喝酒,无论何人都是平等的,君王到此亦低头。这里,能首先想到的是粮食酿造的,那就是劳动人民的汗水,这比那些风花雪月的文人饮酒吟诗,感情不同,意境不同。

五峰环抱擎天柱, 吸尽黄河水倒流。大概就如今天年轻人,喝啤酒对着瓶子“吹”它一瓶吧!用手抓起酒瓶子,五个手指如五座山峰,酒瓶子犹如“擎天柱”,就如把黄河吸进嘴里,这就是武人的气场,英雄的气场,气壮山河,酣畅淋漓,够爽,够厉害,够豪迈!

石达开虽然神勇善战,但是大渡河是他的滑铁卢。史载,石达开自桂南北上,经湖北入川,欲北渡长江,夺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据地。1863年4月突破长江防线,5月份,却被大渡河的百年不遇提前涨水所阻,粮草用尽,陷入绝境。

石达开仅剩6000将士,他舍命以全三军,与清军谈判,自行遣散四千人得以逃生,剩余两千将士全部战死。石达开被俘在成都受审,慷慨陈词,从容就义,身受凌迟酷刑,被割一百多刀。

七十多年后,红军也同样遭遇石达开的困境,但是,在红军的英勇和顽强意志下,没有重蹈翼王覆辙,安全脱身,并创造了行军史上的一个奇迹!

冥冥中,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吧!成败一瞬间,大渡河,见证了翼王的悲歌,更见证了红军的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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