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第二十一章)

□驿路飞雪

第二十一章

4月8号上午,肖一鸣买了菜回到自己家里,先淘米煮饭,然后打开电脑,插上U盘,待工作邮件发送之后,就想看看是否有院校可以查询成绩。赫然发现邻省的蓝山学院已经于前一天开通了成绩查询通道。她按照提示小心翼翼地输入薄荷的身份证号和姓名,看到了结果:没有分项,总分200的卷子,薄荷得分127.67。

分数出来了,排名也没显示,分数线又要在后面七个工作日之内公布,所以到底过没过还是未知数。

中午薄荷放学回来,肖一鸣告诉女儿考试分数,对这种不同时公布分数线的行为很是不满和无奈。母女俩一边吃饭一边吐槽。

肖一鸣说:“真烦人!让人心悬着,不知道那第二只靴子什么时候落下来,多煎熬啊!”

薄荷也直皱眉头:“就是!像便秘似的!一点一点往外挤!就不能痛快点!”话一说完就喝了一大口西红柿蛋汤。

一听这话,肖一鸣直皱眉头:“你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鄙?你看看,我说的还有典故,你呢,简直出口成脏!我们这还在吃饭呢!”

“话是糙了点,但我说的更形象啊!而且我说归说,从来不去想的!不像你,说什么立刻大脑里就有影像,那多伤胃啊!”薄荷自己也笑,“总之我是学不来你那样说话的!我们同学都是我这样说话,你和我们有代沟,三岁一代沟,我们之间差不多有十道沟,这沟,一时半会儿也填不平!”

肖一鸣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低头吃饭。

“妈妈,蓝山学院考上我也不去,学校在山上,每天上课还得爬山,还不累死啊!总不能坐缆车上课吧?”

“蓝山是一座城市好吗!再说了,就算是在山上上课,别人都能上,你就不能?”

“其实是自己没信心。”薄荷的脸色暗淡下来。

晚上放学回来,薄荷边吃饭边说:“考蓝山学院的我知道的有五个人,我是第二,第一是李婷婷,她是136分,比我高9分。后面有两个一百二左右的。最要哭死的是倪晓嘉,她才66.28!现在她考的有七家都出来了,一家没过!你记得吗?她妈全程陪考的那个?天天帮她洗衣服的那个?”

“她考的都出来了?总共就考七家?”肖一鸣觉得奇怪,母亲亲自坐阵,怎么考这么少?

“不是,她考21家呢!她妈几乎就是宁师的长驻大使,每天都在那儿晃悠,也不看哪家院校,只要时间不冲突,就立刻帮她报名。有的学校很变态,安排在晚上考,我们都不知道,但她妈知道!有时候倪晓嘉迷迷糊糊考完了,出来才想起问她妈考的是哪家!还有一家叫洪峰学院的,我们听都没听说过,倪晓嘉是第一个考的。她妈带她去考完出来,就跟我们这儿的人说了。结果我们这儿有好几个人都去了——我没考!我们这儿的人到那儿才知道,洪峰是绝无仅有随报随考的!报名的时候,招生的人就问:‘现在考吗?’我们这儿的人一听这么问,就赶紧点头说考——当然直接考了,谁还想再跑一趟啊!这个学校,基本上只要考就会过,因为根本没人知道,他招不到人哪!我们这里去考的人,差不多全过了!你猜猜,倪晓嘉过了没有?”

“你既然这样问了,那就是没过?”

“聪明!她竟然就没过,除了她都过了!现在她妈都气炸了,说要是当初不去陪考她心情也要比现在好受点啊!”

“唉,谁家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

“现在她妹妹惨了!她妹妹现在高一,成绩也不怎么样,本来想学播音主持的,现在倪晓嘉考成这样,她妈不许她学了!叫她老实学文化,别浪费她的钱了!”

“别说人家了,你也是一家没过。”肖一鸣无奈摇头。

薄荷讪笑说:“妈妈你别急啊!我还有十家不知道结果呢!每次看人家过了这家那家的,我就想,我只考了十家,现在一家结果都没出来,我还有希望的,是吧?”

“你可真会安慰自己啊!”如果女儿情绪低落,肖一鸣会立刻变身最开明的妈妈,安慰她鼓励她,但一旦她想开了放下了,她自己所有的失落感就立刻伺机往上冒,压都压不住。但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就抬脚向厨房走去。她怎么能不着急呢?虽然有退路,但退路从来都不是最佳选择啊。

“你不要这样嘛妈妈!”薄荷跟过来,“大不了我就去上卫校,也不错对不对?你不是都做好准备的吗?”

“对对对,卫校也挺好的。再说,大家都不想小孩到外省去,买证一般都买本省的,说不准你也能过几家外省院校,是吧?”

肖一鸣自己中专毕业,没能上大学是她这一辈子难以愈合的陈年旧伤。所以,如果女儿真的只上了大专,她一定会失落,很深的失落。这个年代,若没上过大学,更是无法弥补的遗憾了。当然,关键的时刻,她一定会很理智,无论怎样,高考和小升初及中考都不同。高考专业的选择一定要与未来就业挂钩,就如相融所说,本科倒是好听,如果专业不好,上出来找不到工作整天晃着也愁人啊。

“对了,孙赟买了三张证,他自己说的!宁广的编导和数字传媒,还有清师的编导。他说他妈想让他上宁广。”

“就是那个哈利·波特和哈姆雷特分不清的小孩?我说他情商高的?”

“对!就是他!”

“他三张证花了多少钱?”一说到买证,肖一鸣心里就一阵隐痛。她想到过买,关系其实并不难找——吴老师说过他有好友可以运作;胡浩也说过私下可以联系。她手里有他的名片,还拿出来看过两次,但最终并没打电话给他,因为她怕付不起那份钱。自从胡浩公开宣称可以私下操作,她就开始惴惴不安。让女儿凭实力硬考,其实是有点侥幸的心理和铤而走险的成份。

“我问他了,他没说。他说是他妈买的,没跟他讲多少钱。现在买证的那几个人都拿这个在炫,有的刚出考场就炫了!说自己反正是内定,证是稳拿的。我就在想,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又不是凭本事考的,有什么好炫的?换作我,会很怕别人知道。”

单纯如薄荷,虽是同龄人,却不知道炫证的人,炫的不是证,是钱和关系啊。

“我恨死了这种不公平!”薄荷又说:“而且考试的时候,我看到有人用手机搜答案,监考老师没看到,但我不敢!我记得宁师门口贴的那些黑名单,我害怕!”

“作弊肯定不行,风险太大了。我们还是耐心等吧。”

“我们班吴海波从小就画画,画得特别好,但外省的校考因为没买证,到现在也一家没过,都要被打击死了!他的省统考排名已经排到五千多了,估计也悬。”

“吴海波的统考排名算是高的了,他文化也不算差,我觉得他在省内应该可以上个不错的学校。”

“但是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想到外省上,说想离家远远的!”

“你们呀,现在豪气冲天地要往外飞,真到了外面,只怕哭都来不及。”

晚上八点五十,肖一鸣突然接到正在补课的女儿的电话。

“妈妈!西南师大的分数出来了!我是153,只比诸葛亮少一分!”

“那过了没有?”肖一鸣紧张地问。

“不知道呢!又像便秘似的要到4月20号左右才公布分数线!”

“那别人都考了多少?”

“不知道!课间的时候我拿靳思雪的手机登的QQ,就看到诸葛亮把自己的分数发了过来,叫我赶紧查一下。我以为154是名次的,结果他说是分数。我查自己的分数都紧张死了!对了妈妈,去年他家的分数线是144,今年应该不会超出10分吧?”

“应该不会!”200分的卷子,得了153,应该还是不错的。“你好好上课吧,我一会儿就去接你。”

回到出租屋,看母亲要说话,薄荷赶紧说:“我要先补语文作业,做完上床再说。”一边说一边往外掏《语文补充习题集》。

“你当时怎么不做的?”肖一鸣以为女儿没及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薄荷一边写一边说:“他平时不布置作业,学校开始检查他就慌了!叫我们一晚上狂补几十页!不仅如此,做完之后,还规定了哪一课打上哪个日期,叫我们自己用红笔写!还要注意日期不能重了!”

“学生这么多,笔迹也不一样啊!学校一查不就露馅了?”

“不会!学校又不对笔迹,只要看到红印子就行了。有红笔写的日期,就证明老师改作业了。”

“这不是鬼糊鬼吗?”肖一鸣不再打扰女儿,脱衣睡觉,“你快点写,早点睡。”其实哪里能早得了,此时已经十点半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薄荷还是三句话不离西南师范大学,毕竟,看起来离合格证不太远的样子。

“西南师范我爱你!你真是个有眼光的学校!妈妈,如果我宁广和西南同时过的话,我还真要纠结呢!宁广是三本,但是专业好啊,就业率又高,听说各个电视台都肯要的!但西南是一本!说起来好听,对不对?”

“你可真会预支烦恼,一家还没定呢。”

薄荷自顾说下去:“不过我又听说宁广的就业率是有水分的!那次我在网上搜宁广,有很多帖子都说宁广专业好,就业率高。从87%~97%的都有人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雇的水军。后来又看到一个反驳的帖子,说宁广的就业率水份太大——说毕业时学校给每个人都写封推荐信到关系好的企事业单位去,人家先收下你免费试用三个月到半年。试用期满,人家要不要你还两说;他们推荐的单位你还不能不去,如果不去就不发毕业证——”

“哎呀,这不是蓝翔吗?难道两家学校是一人办的?”肖一鸣笑道。

薄荷一顿脚:“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江西打土匪吧!”

中午放学回来,薄荷边摆碗筷边说:“妈妈,大家都说我西南肯定过,因为一起考的人除了诸葛亮,别人都没我高。大家预测分数线不会超过150。对了,春江学院分数也出来了,我都有点不敢查了!但是周昊天过了哎!他考了126分!”

“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小孩,他一直排名靠后的,是吧?他要是过了,你应该不会不过吧?你先吃饭,吃完去查查自己的分数。”

薄荷肯定不能等到饭后再查的。她开了流量,输入“2015春江学院编导专业成绩查询”,却一直都在加载中,刷了又刷,还是无果。直到午饭后,才查到结果。

薄荷的总分是208分。既然比她低了82分的周昊天都过了,她肯定必过无疑了。

然而母女俩很快就发现了疑点。总分300的卷子,126的分数未免太低。而且薄荷的查询结果并没显示是否合格,而是说分数线未划定。那么周昊天的合格是怎么回事?

薄荷说,难道周昊天也买证了?不过听说他爸爸坐牢回来不久,他妈又早改嫁了,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

肖一鸣却认为,只要分数出来,不管他的合格证是不是买的,只要他过了,薄荷肯定得过。如果女儿不过,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啊。

薄荷笑了:“难道你要去申诉?去举报?”

“那当然!只是,你这儿没有是否合格啊!你叫周昊天帮你查查看?或者叫他发个链接给你。”

周昊天发过来的链接打开,仍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有分数,没有分数线,没有是否合格,而是直接告知不是全国线,各省都不同。

才过两分钟,周昊天又说,他上午打开的时候,是否合格一栏里明确写的是“合格”二字,但现在再查,和薄荷的一样,也是未划分数线,是否合格一栏里现在是空白。

这样看来,春江的官网被黑是一定的了。

三天以后,春江的官网发布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的分数线:213分。薄荷以五分之差没能拿到合格证;比她低了82分的周昊天,更是被甩出了八丈远。

薄荷倒还好,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是否合格。尴尬的是周昊天,他在查询结果上看到“合格”二字时,立刻截图发了动态,接受一众好友的祝贺;三天后的现在,真正的结果出来,他只得灰头土脸地再发一条“说说”:“没想到春江也会骗人!!哥哥我再次沦落风尘鸟!”

“沦落风尘”本是特指,此时也没人不地道拿来调侃。大家要么沉默,要么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

晚上放学回来,薄荷一脸要下雨的表情:“清师和宁广都没过!西北商学院也没过——我比分数线差一分!”

“没过就没过吧,”肖一鸣愣了半天,才深深吸了口气又轻轻吐出,“反正都这样了。”

“艺路辉煌和艺路通达没有一个人过了清师和宁广的——啊不,事先炫过说内定的那几人真的都过了!”

“孙赟过了?两个专业都过了?!”

“当然啊!中午不是跟你说过的嘛,人家买证了啊!”薄荷五官都快皱到一起去了,“还好意思截图发动态!靳思雪肯定也过了,她比较聪明,一直不说话。”

肖一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低头吃饭,菜都忘了吃。

薄荷只吃了一碗稀饭就不吃了,连最爱的糖饼都没吃。她找到自己清师的成绩给母亲看:“妈妈你看!我的总分是239.5,但是不给排名不给分数线,就直接说未通过!我不知道分数线是多少,也不知道自己离分数线还有多远,更不知道排名,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毙了!是不是要死不瞑目?宁广更拽!她连分数都没有,直接就以‘不合格’三个字就把我们打发了!”薄荷又把宁广的截图找出来,“别的学校好歹还打个分数,要为那些买证的人改动分数,就是作假也力求作得像一点,让我们这些倒霉蛋自欺欺人一下——没过,是技不如人!这两家倒好,连说谎都懒得说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死在哪儿了!”一边说一边又把孙赟的动态截图翻给她看。

肖一鸣深锁眉头,那些说了无数遍的安慰话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现在也不想再说。

“这个悲惨的世界太残忍了!”薄荷轻声说。

肖一鸣立刻说:“我也觉得不公平,但是,事已至此,再纠结也没用。还有几家没出来呢,也许还有机会。实在不行——”

“我真不想上卫校,妈妈!我本来所有的希望都在宁广的!我知道宁广的学费贵,我都想好了,如果你们没钱的话,我就是卖肾也要去上啊!但现在,成泡影了!”薄荷转过脸来,看母亲的脸上满是怜惜,又赶紧说:“没事没事!大家都说我西南师大肯定过!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孔明比我高一分,我比别的人高的不是一分两分!他们一般都是一百二三。如果过了的话,我就去上!我一定要上大学!”说着说着她就轻松起来,“我就坐火车去江西——妈妈,你会想我吗?”

“想你头!你这天马行空的想得也太快了!靠谱点行不行?”肖一鸣有点恼怒,“结果不好固然与买证有关,但是你也不能不承认自己学艺不精!另外,报考院校的选择也很重要,像宁大人文学院,你也说了,基本上考的都过了,但你就没考!人家都考了,你怎么不考的呢?”

“我那时以为是三本,后来听你说才知道今年刚升了二本。而且他家考试时间与宁师的面试冲突。”薄荷嘟着嘴辩解说。

肖一鸣突然闭紧嘴巴。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再说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而已。我们就等着好了,十天以后差不多也就都知道了。但高考还要考,所以好好复习才是正经——对了,你说清师才开的编导专业,又不出名,出来未必会受欢迎,为什么人家还想买呢?”

“这一点都不奇怪,他家文化分低啊!去年第一年招生,文化最低200就收了!如果手里有合格证,那肯定就稳上了——200分,随便考考也能考到。专业虽然不怎么样,但学校好歹也是二本。大家都愿意买省内二本三本的证,外省的二本买的多,三本买的就少了。”

肖一鸣“哦”了一声,安慰女儿:“你也不要气馁,其实买到证未必有用,真的。高考比艺考正规得多,因为包括作文,所有的题目都有统一的评分标准。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篡改。”

“不过,还有比我更惨的!黄锦云钱花了,证没买到!她妈妈想帮她买张清师的证,请客送礼花了两万多,对方说没问题,包过,结果现在没过!她都气死了!她当初还跟她妈说过那人看着就不靠谱,她妈不信!”

“两万多根本买不到证,现在都是好几万的。”肖一鸣说。她前两天听粮油店的老板娘说,她姐姐家的小孩去年也是考的编导,一开始想找人买证,人家开价八万,她姐姐嫌贵,就想凭小孩硬考,结果没过。最后花了十二万才买到——都说考前买证,也不知道人家怎么运作的。

“对了,靳思雪也过了吗?”

“肯定过了啊——不是买的嘛!我问过她们班的人了。对了,还有陈梦,你还记得吗?一家都没考的,听说有三张证了!本来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宁江的,结果不知道人家怎么操作的,合格证的事轻松搞定,根本不用去考!”

“不会吧?考得不好拿到证我知道,但连考都没考也能拿证,一定是瞎传的!”

“不是瞎传!她这学期又回学校上学了,就在艺术班。她小高考是3C,如果不算艺术生,她根本不能参加任何学校的录取,连大专和三本也不行,她还来上学干吗?”

肖一鸣想想也是,但不想再讨论别人的事情,就说:“应该是她单独去考的,不可能没考——先不管人家了,我们要好好复习文化课。”

“妈妈,我都愁死了!”薄荷又满脸的愁云惨雾。

肖一鸣找不到任何话来安慰女儿和自己,因为任何话都苍白无力,只能隔靴搔痒,毫无安慰功效。她一时词穷,只有没话找话:“明天早上我给你炒点西兰花?”

“不要,我要吃翠花!”

“好好好!我连夜去东北逮一个!你要清蒸还是爆炒?”

屋子里立刻传出苦中作乐的笑声。

作者:驿路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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