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风尘记--对联小说连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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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风尘记》
第七回（总第12集）
上集说到两书生两站均败在老油条手上，老板娘赔了钱财，逼两人写下欠条，究竟两位书生命运将会如何，且看第七回。
第七回
小彩铃失手中奸计，破混子换衫听艳词
本回作者：广东谢潇
话说俩落魄书生极不情愿和钱掌柜签了买卖契约，俩人原想撒泼耍赖，却又怕失了斯文的读书人风度，可知前怕狼后怕虎、犹豫不决便是这拨酸臭儒生的最大特点。俩人只得垂头丧气长吁短叹忿忿不已，慨叹命运不济，天不待见，唯有令斯文扫地。
那边厢，钱掌柜的小算盘珠子拨拉得叮咚作响，看这俩货虽然能捣弄点诗文，但在茶馆里做活却笨手拙脚，做个伙计也没啥大用场，每月赚来的钱不够俩货经常失手摔盘子砸碗所赔的呢。看这俩货虽然落魄模样，却也相貌堂堂……咦？！钱掌柜心头一动，生下一计。
一日，店中生意不好，钱掌柜长吁短叹，壁钉子都觉得碍眼。
忽然大堂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群人谈笑风生竞相进入店内，钱掌柜抬头一看，原来是疯度这小阔佬领着一帮猪朋狗友进来，这里面有：人称缅甸哥的缅甸国王子，南岭派传人风狂，郑国小少爷人称二锅头，官二代人称不为何谓，以及赣州府富二代人称泊小顾一色人等，这些个混混虽然整日里吃喝玩乐，却都是些颇有天资之人，谈诗作对皆不在话下。钱掌柜一见这群小混混好像立马看见了白花花的银两，顷刻换上满脸谄媚笑容迎上前去。
疯度见了钱掌柜，一张口露出几只大金牙，“四万”般笑道：“老板娘，今天哥高兴，拿最好的酒来，上最好的菜色，我们哥几个得乐呵乐呵。记住别来上次那什么两个黄鹂鸣翠柳之类的忽悠哥哈！”边说边径直往厢房里走去。
“疯度哥，今天啥事这么高兴哦？”
“今天哥赢了一千两！”
老板娘一听，大喊：“小彩铃，快上最好的昆仑雪菊！”
小彩铃端来茶具，点着小火炉烧开滚水，将昆仑雪菊放入壶中，滚水洗了一遍，然后再冲入第二遍，将雪菊泡得酽酽的，然后每人斟上一杯，霎时氤氲的香气漂浮在厢房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慢慢地沁入众人的心脾。在包房的雪菊香气弥漫之际，旁边的疯度出神地看着小彩铃泡茶，不由得想入非非……
原来这疯度出身大地主家庭，祖上积攒了无数家财，只是一心经营，不重读书。到了疯度父亲这一辈，才开始重视读书人，一心要将他儿子培养成才，于是自小请来家塾先生教以四书五经。然而疯度虽然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但却硬是不爱读书，只喜欢和周遭一帮无赖终日厮混，染得一身江湖匪气。到得二十岁后，其父硬是将其逼来学部城，一心要将他打造成真正的读书人。自从来到学部城，倒也静心了一段时间，认真读书作业，但是两年不到疯度自认为老师不足以教他了，又不改往日模样，结交了一帮臭味相投的家伙，斗鸡赌马，吃酒嫖娼，终日游荡于学部城各个游玩场所，落得个联国学部城人尽皆知的诨名：混子
茶过三巡，小阔佬疯度望着小彩铃俊俏的面，柔柔的眉毛，汪汪的眼，甜甜的微笑竟然浅藏着一对小酒窝儿，越看越觉得妙不可言，虽然头发不施修饰，随便地散落在脸颊上，但是依然掩盖不住那份娇妍。疯度这货本是个酒色之徒，岂能放过眼前的秀色，于是奸计顿生。借着小彩铃斟茶的瞬间，疯度故意一倾前身，撞在小彩铃的手上，正在斟茶的小彩铃猝不及防，一下将茶斟到了疯度的身上……疯度大叫一声：“烫死我了！！！”
小彩铃吓得不知所措，拿着个茶壶呆在了那里。疯度找来纸巾，边擦拭边说：“我的皮尔卡丹哦，百两银子就这么完了！”这茶渍如何擦拭得掉呢。
老板娘闻声而至，边大声呵斥着小彩铃，边低声下气地陪着不是。疯度停下擦拭，抬头看了看老板娘：“你说咋办？”然后转头看看小彩铃“我看把这丫头卖了也不值几个钱，这衣服就老板娘你赔一件好了。”旁边的几个混混齐声附和。老板娘一听登时恨不得杀了小彩铃，想着平日里的不易，眼睛里竟然溢出了泪花儿。
“看你们也挺不容易的，要不我看这么着，赔也不用你们赔了，这小丫头就陪哥几个吃一顿饭，喝点小酒就算了，饭菜钱照给，如何？”
老板娘一听，不由分说地拉着小彩铃来到疯度面前：“行，小彩铃快谢谢这位爷！”小彩铃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敢违抗。
酒菜上来之后，一干混混拉着小彩铃落座在疯度旁边，疯度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劝酒，把小彩铃灌得满脸红晕，更加添了一份别样的柔媚。吃饱喝足，疯度说：“小彩铃，今天俺们再来一段压轴戏，你就算赔了这件衣服了，哥也不再和你计较，你就给哥几个唱一段小曲，添添兴……嗯，你就唱个《俏冤家》吧。”几个混混一听，齐声叫好！小彩铃一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可知道这《俏冤家》是何来历？这是一坊间艳曲，据说出自元明某位登徒子才子之手。然而小彩铃不得不立起身来，低下眉眼，小声的唱起来：
“俏冤家，一去了便杳无音信。你去后，便把奴的心尖尖勾尽！哪一天不在那门前门后，暗地里瞅出瞅进；空搂着锦被儿，睁大着眼儿难睡，念佛求神，直到那鸡叫了头遍、月牙儿西沉。
愁只愁，爹妈管得紧；恨只恨，情郎这天煞星，别是负了心。教俺担惊受怕的冤家哟！怎不来得难寻，惹得俺，心头春火烧得一阵紧一阵。
俏冤家，你想煞了俺！……（此处省略250个字）”
一曲唱罢，一群混混又是一阵夹杂着邪恶意识的叫好声。但见小彩铃眼眶里溢满了泪珠儿，更加显得楚楚动人，嘤咛一声转身掩面跑出了厢房……
这正是：
好色混儿思太恶；
至纯弱女立无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群才女吟诗聊佐酒 老板娘依计逼还钱
本回作者：广东谢潇
（下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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