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一则：访王总新居聊读书

2012年10月1日（农历壬辰年八月十六日，国庆节）。星期一。多云。吃王开怀嫁女酒。晚8:25分，在金鹰文化广场散步时遇开怀，他邀请我去他家小坐聊天。数分钟后，我来到“一品人家”住宅小区内开怀的别墅。这是他搬入新家后我首次来访。我问开怀，这栋房子是花多少钱购入的，他说他买的时候是六十多万元，现在这种别墅的售价已上百万元了。开怀掏出小院铁栅门的钥匙开门后，我们进入到小院。我见开怀的女儿女婿们都在院中一角的木亭子中吃月饼赏月，于是我和开怀也进去坐了一会。我赞叹说：开怀，你这亭子比上栗小石源李汝启家那个亭子还更有古代气氛哦！开怀说，汝启家的亭子是水泥建筑，所以少了些古香古色的味道。我笑道：古代没水泥嘛。我问他汝启是否来过这里，他说汝启和陈布仑一同来过一次。我说：哦，我记起来了，就是在去年除夕前我做生日酒那天午后来的。开怀说：正是。坐了一会后，开怀叫我去客厅欣赏他从洛阳买回来的一幅大尺寸彩色山水画，他说这是他花了五千元买的，当时对方开价是一万元。我笑道：对方知道不管他开多大的价，买方总是会要大砍价的，他当然会开一个天价再让你砍。之后，我俩又到他餐厅欣赏了李远实（上一届市政协副主席）为他写的一副墨宝“得象天地”。开怀说，李主席没有打电话让他去萍乡取这幅作品，而是从邮局寄过来的，而且还附了一封信给他，他也回了信给李主席。于是开怀带我上他家二楼他的书房，给我看他和李主席互寄的信件。李主席接到他的信后，又回了一封信给他。我见李主席的给开怀的信是用毛笔写在竖行橙黄色印花笺上面的，于是笑对开怀说：“李远实主席是大书法家，文史功底深厚，将来有人研究他时，你们之间的通信就是他与朋友交往的重要研究资料与文物，你要好好保存哦，如果没有相应的信札实物，这种交往就很难表现出来。我想研究清代萍乡知县胥绳武与他人的交往情况，就因缺少这种信件实物资料而受到严重局限。”开怀听后点头称是。他接着问我，胥绳武在我们萍乡任知县的起止时间及有何政绩，我一一给他作了介绍。他又问起我目前研究胥绳武的进展情况，我说，经过不断深入研究和查找，近两年我又发掘到了一些与胥绳武有关的资料，如胥绳武在萍乡去职的原因、别人给他的赠诗、他的墓葬所在山名及卫星地图资料等。不过还有一些相关资料虽知道在某本古书上，也已知书名，但现在我尚未看到这些图书，查找这些书藏于哪个图书馆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我看到开怀的新书架上有一套汪叔子编的《文廷式集》，便对他说，我只在厦门买到了这套书的上册，下册至今没有买到。开怀说：“你要研究文廷式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看书。”我说：“我虽然读文廷式的著述，但我不想去研究他，因为研究他的人比较多，而我们芦溪县图书馆根本就没有与文廷式有关的资料，即使其它地方有这类书出售我也买不起，我在拥有资料方面没有优势，出不了成果。另外我不想搞热门研究，只愿意搞点他人不大搞的东西。对刘凤诰我也不想深入研究，我没这个精力。我现在就是集中精力研究胥绳武，我只对他有兴趣。”接着，我们又谈论起我们芦溪的清代进士敖星煌。我将我研究敖星煌的成果对开怀详细说了一遍。开怀收藏的图书也不少。我看到开怀书架上有好几册现代大文学家沈从文的著作及凌宇著的《沈从文传》，我就拿下来翻阅了一会。我告诉开怀，沈从文的中篇小说《边城》，我是2008年在他家乡凤凰县买的，这两年我又陆续买回沈的一些散文、小说选本，而且都是旧书，今年元月以来我已读了好几本了。我与开怀又谈论了一会沈从文的写作风格与特色。我们还谈了鲁迅与其弟周作人的作品。说到读书，我对开怀说，我买了很多书，如果对所买的每一本书都从头到尾通读一遍的话完全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我认为，我们对有些书可能得读两遍甚至三遍，对另外一些书只需阅读其中的重点章节或对自己的研究工作有用的部分即可。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将自己读过的书都记得很清楚。即使一个人记性极好，他能随时背诵出所有自己读过的东西，然而这有必要吗？我觉得读书最重要的是消化，读了之后有自己的读书心得或研究成果，当然我们对有些散文、小说类作品，读它纯粹只是为了休闲和消遣，那就更没必要对它们的每个章节都记得一清二楚了。开怀对我的看法深表赞同。我说，我年轻时，晚上经常躺在床上读书，没成近视眼。但现在却患老花眼了，每天读书我最多不能超过一个半小时，否则取下老花眼镜后两眼看东西就好长时间都现重影，极不舒服。这也是我不能将自己所买的每本书全都从头到尾通读的重要原因。年轻时我一天时间能读完的书，现在得花一星期甚至半个月才能读完，真是麻烦。开怀说，他也是这样，记得后生时借读长篇小说《第二次握手》，一个通宵就读完了全书。他对我说，大约在2003年前后就开始戴老花眼镜读书报了，现在对地图上一些特别小号的字，光戴老花眼镜还不行，还得加个放大镜才能看清楚。说着，他随手将一面放大镜递给了我。我说，我也跟他一样，我家的放大镜比他这个还大。开怀的藏书中，有全套的《丰子恺全集》《鲁迅全集》《莎士比亚全集》《二十四史》，我对他说，我的藏书中没有他这几种大部头的书，但有一部《清史稿》。《资治通鉴》还有《三国志》两种，我和他都有。我对开怀说，现在我对于买书已很谨慎，得考虑再三后才会买下来，因为一是考虑没这么多的精力去读，二是买回书来没处放，因为我家所有书柜都被书塞得满满的了，本来我想再买两组书柜回来，可是家里不论那个房间都放不下，真是毫无办法可想。我与开怀还谈了其它一些话题，在这篇日记中也难以一一尽述，因为说的时候毫不费力而且说起来速度很快，可是要详尽记录下来却是很麻烦。晚9:53分，妻从家中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开怀家里。我随即起身离开开怀的书房，于10:06分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