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小楷名家名帖系列（四）王羲之《孝女曹娥碑》| 高翔
高翔博士，美国宾州州立大学营养系教授（终身），营养流行病室主任，Schreyer杰出教授，Nutrition Journal主编，美国营养学会营养流行病组主席，美国帕金森学会环境遗传组前主席。曾任哈佛医学院助理教授等。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医学部在内的多个专家委员会委员。在美获奖十次，如美国神经学科学院2011年睡眠医学年度研究人员奖、塔夫茨大学营养学院2012年杰出校友奖等。其学生亦获奖三十余次。已经发表260余篇SCI论文，被引用1万余次。研究成果数千次被世界各大媒体报道。书法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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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2月2日，辽宁博物馆“山高水长——唐宋八大家主题文物展”开幕。随着这次重量级展览的筹办，辽博所藏王羲之的一件小楷墨迹名品《孝女曹娥碑》进入更多人的视线，一下子成为“网红” 。辽博称这件王羲之作品上有唐韩愈的题字，且是韩唯一流传下来的墨迹。
对此，作为外行，我自己个人的观点是：《孝女曹娥碑》上的题字，有梁武帝时期的徐僧权、唐韩愈、柳宗直、怀素等，署名洋洋可观，但这一批题字风格墨色有些类似。所以我有点怀疑，这个本子可能是后来的一套摹本。不过，书画鉴定还是要上手原作，对着屏幕看被处理过的图片，容易误判。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孝女曹娥碑》是年代比较老的一件小楷墨迹。
最早知道曹娥其人，是小时候读鲁迅先生的文章《朝花夕拾后记》，知道其为古代中国的“二十四孝”之一。
东汉末年，会稽郡上虞县孝女曹娥因其父淹死江中，投江寻父而亡。当时的上虞县令感其行，命弟子邯郸淳撰文《孝女曹娥》，并立碑记之。
此碑文文采奇妙，一时为人传诵。蔡文姬的父亲蔡邕闻讯，连夜赶去读之。毕，在碑上题了“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个字。这个中国最早也是最有名的字谜，到三国时，因此还引出了另一个很有名的故事。
据说当时，曹操和杨修两人一起去看这块《孝女曹娥碑》，看到后面蔡邕题写的八个字，杨修马上就说“我知道了”，而曹操直到两人离开那地30里后，才揭开了谜底。
杨修比曹操聪明30里地，成了曹操的心头之患，终于，后来曹找了一个借口把杨修杀了。
《孝女曹娥碑》现在被托在王羲之名下，实际上，相比前面提到的《乐毅论》和《黄庭经》，它最不可能是王羲之的作品。其风格与王羲之的其他作品差别都很大，不过这并不妨碍《孝女曹娥碑》本身是一件很好的书法名品。
《曹娥碑》目前的版本很多，比较几个版本，会发现差异很大。其一是不同的帖，字迹不像；其二文字内容差距也很大。
我个人推荐越州石氏本，这个本子是我目前见到的最好的版本。其他本子普遍也都不错，包括上海的几套版本均非常好。
还有一套本子非常流行，很多人也在写，那就是安思远藏《孝女曹娥碑》本。这个本子我个人不推荐，总体感觉太甜太媚。当然，如果书友自己喜欢并想临习，问题也不大。说老实话，我们这代人能够提起笔把字写端正已经不错了，明代任何一个小名家的作品到今天都是我们梦寐以求的高度。
回到开头的字谜，蔡邕题写的八个大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世说新语・捷悟》中，杨修如此解：“黄绢，色丝也，于字为绝。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齑臼，受辛也，于字为辤，所谓'绝妙好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