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与爱,是一切艺术的基础

徐东,1975年出生,祖籍山东郓城。曾就读于陕西师范大学,深圳大学作家研究生班,鲁迅文学院第27届作家编辑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任深圳市宝安区作家协会秘书长、副主席。《宝安日报·打工文学》周刊执行主编。

文学作品散见《中国作家》《青年文学》《时代文学》《大家》《山花》《清明》《作家》《诗刊》《文艺报》等,有多篇作品被《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小说月报》《长江文艺·好小说》《散文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等选用,多次入选年选。出版有小说集《欧珠的远方》《藏·世界》《大地上通过的火车》《新生活》《想象的西藏》《有个叫颜色的人是上帝》,出版长篇小说《变虎记》《我们》《旧爱与回忆》《欢乐颂》等。

曾获深圳第五届青年文学奖,新浪网第三届小说大赛最佳短篇奖,东亚文都杯全国短篇小说一等奖,深圳第五届网络文学拉力赛小说奖,广东省第十届鲁迅文学奖等。部分作品被译介海外。




一个善的人,不能张扬,他应安静地做认为正确的事。如果他张扬地跳了出来,败下来的必然是他。一个好作家也应当如此,他要写想写的东西,而不必去向读者解释什么。解释得越多,别人越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有不少有脑子的,有心的却相对少了。教育使人变得有知识,变得聪明,却不一定让人变得有心。一位作家,如果不能葆有初心,他的成功很可能就是一时的,表面的,哗众取宠的。

一个人的迷失,并非是他个人的自甘行为,而是他的能力不足以对抗现实,不足以使他成为一个清醒的人,好的人,成功的人。文学的作用不是教人如何成为一个聪明的人,成功的人,而是感染人,使人认识自己和他人,并尊重各种存在,为人的存在找到充分的依据。

不少作家一味地写底层,写他们悲残的命运,活得是多么的痛苦和纠结,这样就显得更真实,更有力度。这样的很可能是讨巧的,不真诚的。他们或许并不能真正爱着所写的人,也并不清楚文学终究不是教人如何不平、抱怨、仇恨、厌世、绝望,而是让人自由、平等、包容、理解、真诚、纯粹、善美、有爱!

非主流的,在一些人眼里即意味着不入流,写得再好也是不入流的。有一些人就会有这样的偏见,当然也有一些人更包容,更大气。在主流的,习惯了虚伪的人际关系,讲的是利益交换,物质现实,而精神上的,只不过是点裰,是幌子。

现在的人未必比前人想到的更多,因此文学是结合现在的经验进行文学的传承,这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延续。要站到前人的肩膀上,就要多读书,熟悉前人的作品。写是有意义的,但要做到写好,必须得有自己的想法,与别人不同。要割掉已在的,文化的,交际的,生活等方面的毒瘤,才有可能有健康的,有益的文学。不参加无聊的活动,不接受那些无聊的人的看法,写自己的,才有可能真正写好。

一篇作品,真诚不真诚,明眼人是能看得出来的。那种大爱的作家是可敬的,例如托尔斯泰——真正伟大的作家是爱着人类的,有着圣者的情怀。中国的多数作家是没有态度的,对人类的爱憎多数是流于世故的,嘲讽的,变态的。

作家知道把美的东西撕碎了给别人看,这是一种表演,写作确实类同于一种表演,这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是表演的水平是不一样的,有些作家很拙劣地把一些东西粗暴地,甚至无端地撕碎,这就显得可笑了。中国目前的文学,大致仍然是鲁迅式的写作。不是说不好,过于偏重于鲁迅式的那种写作,又没有他的思想性就显得可笑了。

经济上有劣币驱逐良币的现像,文学艺术上也是如此。真正是需要时间来淘汰一些坏作品,让一些好作品深入人心。有些好,确实只是暂时性的,经不起时间考验。我们这个时代,往往一些坏的东西大行其道,深入人心。这反映人的价值观是混乱的,人的修养与定力不够。

艺术是头脑的反映,但艺术的源头在于艺术家的心灵。心是情感的,头脑是智慧的,心与脑的结合,才有写出好作品的可能。只是现在的很多作家倾向于用头脑写作,而忽视了自己的内心。用头脑写作当然可以写得更机巧,讨人喜欢,归根到底,那样的作品是不够真诚,也不够有爱。诚与爱,是一切艺术的基础。

马尔克斯写《百年孤独》,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他写完这部作品时,他的妻子告诉他,家里已经负债累累。前辈大师们告诉我们,只要你照着自己的思路写下去,便有各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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