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三十年,回望一瞬间(一)

黄龙洞市场元老级人物,已经做了三十多年副食批发的laowu,回忆起当年的艰辛和快乐,依然心潮澎湃。

我出生在大山里,很穷的一个小村庄,只有三百來户人家。高中只读了二年,就在村里的生产队干活,收入折合人民币1角2分一天。

因为我勤快能干,当上了村里的支委,后来大队响应改革开放政策,大队里以人口分山到户,我和我娘、我弟只分到了很少的山地,但是家里实在太穷,即使每天辛勤劳作也没多少收入,我想另谋出路。

因为当时家里开一个小店,一天的营业额大约是20元,按百分之十的一天能挣两块钱,但是有许多人买东西是欠账,到了小麦水稻收割时还债。我娘经营小店,我骑自行车负责到城里进货,香烟呀,酒呀等等。慢慢地就想在城里摆个摊。

大概是1988年,我最早在火车站附近供销社中转公司仓库摆摊,主要是卖香烟。每天骑车往返龙游的湖镇,那里有香烟批发市场,骑个自行车每天很辛苦。因为没有成本,每天进很少的货,卖了第二天又去进货。

后来东拼西借,一共弄400块资金,一次进货是50条香烟,放在自行车上拖回来。利润也很薄,一条香烟赚一毛钱,也就是说一包香烟只赚一分钱。红西湖卖得比较好,价格是6角8,但是一天下来也能赚5块钱,一个月累计下来超过老师的工资(88年,老师月薪119元)比当年生产队里(一元贰角五分钱一天)不知要好过多少倍了。但是当时税收也是很贵的,按条数收税,一条香烟要收两毛或者三毛,如果被收到就是亏本。好处是市场刚刚起步,管理比较随意,他们有时候来收有时候不来收。

80年代末,90年代初万元户是很光荣的,我也做到了万元户。慢慢地我从骑自行车进货到骑三轮车进货,那时候流行大重九,进价28元卖29元,一条烟赚一元,比原来利润更大了,好的日子可以赚上百元。后来政策变了,做香烟要准运证,私人进货控制在10条以下,十条以上要办证,而这个证属于批发私人是不可以办的。

如果冒险进货会有烟草公司来检查,检查到了就要被收购,收购价相当低,比如大重九香烟进价28元,收购价仅仅9元。一旦被检查到,就要被收购、被罚款,收购加罚款,所有的都白做了。

零售证当然可以审批,但是零售销量很小,比如一包香烟赚一元,一天卖20包也只能赚20元,扣除工夫、人工几乎没什么利润。

一想到香烟的生意不可持续,我就不做了,不做就转行。

做什么比较好呢?刚刚改革开放那会,大家都处在食品短缺的状态,所有商品供不应求,我就准备搞副食。一开始我从义乌进货,义乌也刚刚开始,很小的市场。

做副食生意相对比较有保障,但是也有两个困难,一是没成本,二是辛苦、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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