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虫篆 | 鲜为人知的神秘文字

郭沫若先生曾讲:“鸟虫篆是汉字书法艺术的起源”。鸟虫篆是春秋战国时期繁盛发展的南方文化中孕育的文字,仿似虫形、鸟形,因此可称为虫书、鸟书、鸟篆书。

当代  西泠印社 方堪介 白云山头云欲立

在文字发展史上,我们熟知的甲骨文产生于商朝后半期,是占卜时用来记事的文字,不同于甲骨文,鸟虫篆盛行于春秋中后期至战国时代,是以先秦篆书为基础发展来的装饰性文字,多运用到古代帝王所用生活器具当中。

春秋战国 王子午鼎

王子午鼎铭文是现在发现最早的鸟虫书之一,铭文字形飘逸灵动,结构动态线条指向感强,保留了篆书盘蜷笔画,其中的顿挫,增加了丰富活泼的韵味,造成视觉上的空间感,使笔画有进出前后的三维动态。

王子午鼎拓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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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虫篆的特点与构型

(一)长形结体

越王周句剑,在剑身近处有两行错金铭文,共八字,每字上都装饰以鸟形,从右往左、从上往下分别八字为“越王州(朱)句(勾),自乍(作)用(剑)”《越王州句剑》上的“自”字,两边用两只长形的鸟做饰笔,两翅张开,上连天,下接地,宝剑铭文“自”取集天地宝气之意,意味深长。

战国 越王周句剑 (局部)上海博物馆藏

越王州句剑——“自”
(二)笔法韵曲

沈尹默老师在《书法论》叙述道:“字是用笔蘸上一色墨,由指执笔,由腕运笔,起倒使转不停而写成的,不是平拖涂抹而就的,其中必须有微妙不断的变化,才能显现出圆活妍润的神采”。

换言之,书法作为一门艺术,讲究毛笔的挥毫中讲究笔法、笔势、笔意。武则天《升仙太子碑》笔法肆意放松,飞白特征与鸟篆文字笔画进行穿插,是笔法韵曲的代表作。

唐代 武则天 升仙太子碑 (局部)

作者以楷书字形为基础,在笔画中添饰了多个鸟形,飞白鸟书的文字单个笔画都呈现出韵律感,横向笔画多以轻微波动的弧度组成,增加了文字的节奏与曲线感,显示出鸟书的独特韵味。

(三)文字图案化

鸟虫字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种美术性极强的文字,比如西汉的“千秋万岁”瓦当,整体瓦当造型偏圆形盘状,“千秋”二字如长喙鸟首,且“千”字长横作波浪状,又于其笔画下面添加数笔点撇状,形象为鸟的翅膀,栩栩如生。瓦当中间鸟侧像的造型,深化了周围文字的意象感。

汉代 “千秋万岁”瓦当

在汉代,用文字作装饰的做法逐渐流行开来,文字逐渐走向图案化,用于铜器、丝织品和建筑瓦砖上的图案文字越来越多,这开创了文字图案的新局面并成为了一种文化传统。

尤其以汉代篆刻印章最显,汉代在印章史上历来被人们称为是古代玺印艺术的巅峰,无论是汉官印还是私印,用途还是形制,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艺术特色也更加突出。方正厚重的花鸟篆体,显得整体布局严谨秩序,象形图示的结合,显得生动有趣。

汉代  泉落白云间

汉代鸟虫篆印“泉落白云间”是鸟虫篆图案化的代表。泉字拉长结构线条撑满整个印章高度,笔画中加入鱼形形象作为笔画呈现,整体外部线条以鸟形作为笔画起笔或者部首开头形象来表现文字的趣味性。
汉代 鸟语花香

此图为汉代鸟虫篆刻印“鸟语花香”,四字成语在印章中居多,笔画识别性强,在每个笔画里又有一些圆弧弯折,鸟头部起笔的笔居多,笔画形式以篆体结构附以鸟形圆弧笔画,整体方正、稳定、比列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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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名家鸟虫篆作品赏析

当代 西泠印社社员 徐谷甫 三阳开泰

[印面]:三阳开泰

[边款]:三阳开泰迎福纳祥徐谷甫刻于忍斋

【印石介绍】

“女娲遗石在人间,天遗瑰宝生闽中”所描述的就是福建寿山石。寿山石,中国四大名石之一,被誉为“石中之王”。其质地柔润、晶莹脂润;色泽浑然天成,色界分明;肌里纹路隐约如丝,明显细致,宛如萝线纹。就寿山石本身而言,其融聚了稀有性、人文性和升值性三大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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