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147）小惩大戒

易经（147）班超的征服

班超带了30几个人就在西域各国，今天灭了这国，明天征服那国，其实这就有点像今天各国在叙利亚一样，大国派出的人一会儿打这国，一会儿打那国。船山说：班超之于西域，戏焉耳矣；以三十六人横行诸国，取其君，欲杀则杀，欲禽则禽，古今未有奇智神勇而能此者。盖此诸国者，地狭而兵弱，主愚而民散，不必智且勇而制之有余也。万里之外，孱弱之夷，苟且自王，实不能踰中国一亭长。

初九，履校灭趾，无咎。

小人、小国、见小惩而大戒。这一爻的解释有很多种：

第一种说，把犯人脚趾砍掉一个，不会死的，也正好惩戒了其他的人，这是乱世的重典，不得以而为之。

第二种说，虽然自己犯了法被砍掉了脚下趾，但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还有说是，脚下上戴的刑具伤了脚趾，但不影响走路。

校，古代是指足械，现在指一个固定的场所。

周公是这么解的：初阳肆恶，罪所当刑，然无知犯法，罪薄过小，但当轻刑以惩治其始，为履校灭趾之象。

儒家认为要惩戒，这一点和法家的观念是一至的，但儒家认为小惩大戒，而法家则是大惩大戒。商鞅变法把很小的过失都处以极高的刑法，所以关中人人不敢枉言。

秦末时，彭越是昌邑人，常在巨野湖泽中打鱼，有时也伙同几个做做强盗。陈胜、项梁起义时，有的年轻人劝彭越说：“很多豪杰都争相树起旗号，背叛秦朝，你可以站出来，咱们也效仿他们那样干。”大家都觉得彭越有能力。

慢慢的有一百多人要来追随彭越，说：“请你做我们的首领。”彭越拒绝说：“我不愿和你们一块干。”人们执意请求，彭越说那你们就要完全无条件地听我的，于是与大家约好第二天太阳出来之前集合，迟到的人杀头。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迟到的有十多人，最后一个人直到中午才来。

彭很抱歉地说：“我老了，你们执意要我当首领。现在，约定好的时间而有很多人迟到，不能都杀头，只杀最后来的一个人。”于是就命令执掌处罚的人将最后一位迟到者杀掉。大家都嘻嘻哈哈笑着说：“何必这样呢，今后不敢再迟到就是了。”然而，彭越却不为所动，自己突起而将将最后迟到的那个人给杀了。然后设置土坛，用人头祭奠，号令所属众人。众人都大为震惊，害怕彭越，没有谁敢抬头看他。彭越的威风大震，他于是带领大家夺取土地，收集诸侯逃散的士兵，迅速壮大起来。

这就是小惩大戒。履校灭趾。

象曰：履校灭趾，不行也。

孔子说，履校灭趾者，盖趾在下，乃人之所以行，灭趾则有所警惧，而不罹于恶，为不行之象，咎之所自免也。

一个人把自己的衣服盖在脚上，说明了这个人没有走的打算。

亦有大儒认为这是一种礼，人去别人，会腿坐，为何要盘腿坐呢，因为不能在别人面前露脚趾。

或者脆坐也是一样的。这是古代的一种社交礼节。

只要他坐在那里不好意思露脚下趾，他就不会走。

回到大汉朝，东汉初中国初定，原来与中国通贸易的很多小国开始又与凶奴勾搭，而这个时候班超带了36个人出使这些国家，在汉朝眼里，这些国家都非常小，不过是一个亭长，所以汉光武帝曾关闭与他们的关系。到了班超出使的时候，这些国家一开始并不把班超放在心上，后来，班超一帮人，带这国的兵打那个国家，兴灭国大战，让这些国家非常震恐，又开始回到与汉朝贡的体系中来。

大国之间，大国之内讲究都是恩威并重，光有恩，没有威，是不行的，光有威没有恩，同样也很难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