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好像在那个阿婆身上看到了自己

① 酷酷的阿婆不孤单。

中年人的世界,好像除了跳舞,就没什么过于重要的事情了。随便找一空地,音箱放开,跟着节奏,摇摇摆摆,便把欢乐都收入囊中了,好是快活。

倒是年轻人,站在这欢乐之外,宅在自己的孤寡世界里,蜷缩着拥抱自己,却又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嗯,年轻人,如果你觉得这是在说你,那么你可以出来一起跳跳舞了。

跟那些大姐跳舞,确实欢乐,因为快乐会传染。即使我跟G只跳过一次(详见:我们,一起跳了广场舞),但我仍记得那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有的人喜形于色,有的人不露声色。

在人群中脸色稍显严肃的阿婆就是这样吸引了我的注意。当然,还有她娇小的身躯,以及迈着有些沉重的、慢一拍的步调。还有,笙歌曼舞后,她一人走着的,孤独而又满足的背影。

小小的广场上,有几拨跳舞的人群。大多都是结伴而去,休息间隙凑一起,擦擦汗、聊聊天。阿婆像是一个人来的,看到时,一直很沉静,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遗世独立感。但下一秒,歌声再响起时,阿婆又能迈着步伐,一起跟着跳起来了。

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很可爱。相对于在场的其她大姐,阿婆是稍年长的。她佝偻着背,却仍很努力的跟着动作。直觉告诉我,阿婆,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显然,阿婆比我厉害,所以她能跟在人群中,而我不能。

有一晚觉得有些难过的是,阿婆提前走了。那条还亮着灯的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是一地的无奈。

那晚,广场上的大姐跳着跳着就停了下来,然后重新开始时,像是要进行节目表演般的排队型,阿婆不是她们一拨的。站在旁边看着,看着那群大姐换着位置。

阿婆就一直背着手,边往边上挪,就这样,看着。

她,没有了她的位置。

隔了一会,场上的大姐依旧神采飞扬的琢磨着队形,边上的阿婆,不见了身影。

她双手依旧背在身后交叠着,一步一步,迈着有些颤巍的步伐,轻轻地走在那条热闹的路上。

那个时间点,在以往只是刚开始。阿婆却在那时,往回走了。

那个背影,有些落寞。但,也有点酷酷的。

一晚又一晚,每次去,都能看到阿婆又沉浸其中了。有时候等到她们散场,阿婆的背影依旧最吸引人,孤独且满足。

“嗯,等我老了,我也要当个老有趣的人,叫上几个老头老太太,一起干些疯狂的傻事。”

“欸?你咋知道你能活到老?”

“喔?那现在还不算老的时候,就先努力当个有趣的人吧,这样老了的时候,就是老有趣的人啦,哈哈哈。”

② 他才没有一个人在打牌。

被感冒君抱了好久,终于把我放下后,我开心得像个200吨的孩子,破门出去撒欢。

然后发现,有什么东西挂在了天上,好亮。

抬头一看:挖槽,这月亮又大又圆,好看极了。

翻翻手机日历,恍然大悟:“噢!难怪了。”

这么好看的月亮,当然要留起来。

抬头看天,就容易忽视地上。

还没把月亮抓住,就被路边一坐在地上的黑乎乎背影吓住。以往没有的风景,突然出现,还是挺令人吃惊的。

叨咕着“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那个人前面还铺着什么东西,难道是在摆摊?

稍微往前挪,好家伙,是在发纸牌呀~

第一反应就是碰上傻子或疯子了。

傻子不可怕,疯子才可怕。

因为,傻子一般都善良,疯子一般都打人。

那个人,应该是傻子,他不打人,就一直坐在那里打牌。

嗯,一个人。

不停的发牌、出牌、洗牌、发牌……

广场上的大姐在跳着舞,休憩的人们在树下闲聊,跑步的人经过瞥一眼,散步的人目视前方。

他就那么一个人,鞋子脱了,扔在一边,双脚黑乎乎的,身上的衣服有些脏,有一只鞋的鞋垫都出来了一截。

但他就那么坐着,发牌、出牌、洗牌、发牌……

我经过了许多次,一共产生了两个想法。

第一:或许这个人是正常人,只是想打牌,但没有人陪他玩,所以他只好自己一个人玩。那么,如果我胆子够大,或许可以走过去跟他说:“嘿,兄弟,来一盘。”然后陪他打牌。

只是,那个“如果”不成立,因为我向来胆子小,我还是害怕他打我。所以,我只能在心里轻轻地说:“兄弟,来一盘。”

第二个想法是:或许,他只是在跟我们看不到的“人”打牌呢?你看,他那么认真的出牌、分牌,或许真的有“人”坐在他对面出牌呢!那个“人”可能是他的守护者,也有可能是他的朋友。反正,就是我们看不见的。

这样想,他也不孤独啊。

大哥替他感到开心了。

好了,继续,跑起来。

我是北望。
一枚下雨了不懂得进屋的傻蛋。

想打造一个小院,
想做小院里的温柔大哥,
传播爱与光热。

想说:

去你的虚伪。
你们有啥内心话来跟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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