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金蝴蝶（二）
这时，李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文力打来的，李玉听了几句，脸色沉了下来。章朴问她怎么了。李玉默默地说道：“丽思被陌生人袭击了。”
“快去看看！”章朴催促道。
李玉急忙告别。
文力和几个警员守在医院的急诊室，李玉进门吓了一跳。丽思呆坐在病床上，飞蓬一样的头发散乱地耷拉着，白惨惨的脸，脖子歪向一边，露出暗紫色的勒痕，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门，前几日那个善于卖弄风情的娇弱女孩不见了。李玉蓦地红了眼睛，背过身去。
文力递给她纸巾，李玉抚干泪痕道：“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文力拍拍她的肩：“医生说她没生命危险，只是忽然受了刺激，暂时性神经呆滞，会好起来的。”
“那条勒痕？”
“只是皮外伤，看来凶手并不想至她于死地，也是我们疏忽……”
“有什么发现吗？”
“根据对勒痕的分析初步断定作案工具是细麻绳，但是在现场没有发现——小心！”护士尖叫一声。文力拉过李玉，左手顺势横劈过去，打掉伸过来的玉簪。啪的一声碎响，玉簪跌成两截，两个警员反应过来，死死按住丽思。
“你不是想要吗？给你拿去！哈哈哈！”丽思发疯似地叫着。
李玉忙道：“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放开她吧。”
“你也跟着疯了？没看见她拿着簪子对着你的后颈？”文力严厉地道。
医生忙将镇静剂注入丽思的手臂，瞪着二人道：“办案去你们警局，请不要再刺激病人！”
文力和李玉等着指纹分析结果。李玉道：“根据丽思的反应，我猜测，凶手的背影应该跟我有些类似，有可能也是个女人？还有，这起案件跟之前的命案有关联吗？”
文力一拍手，道：“有些意思，未必是女人，根据以前的案件，有些男人善于伪装成女人作案。我感兴趣的是作案的过程，我猜想，凶手在背后袭击她，勒住她的脖子，她反抗但是毫无力气，迷迷糊糊倒在地上的时候看见了凶手逃离的背影……然而这些都只是推测，医生说丽思现在情况很不好，是提供不了什么证据的。”
这时候鉴证官给出指纹分析结果，玉簪只有丽思的指纹。
文力摇摇头道：“这狡猾的女人！”李玉瞪了瞪他不说话。
街道上秋风乍起，行人穿上了秋装，文力和李玉走在街上，繁华的街市感觉冷清了不少。因为近期几件蹊跷的案件，整个城市人心惶惶的，警局面临空前的压力。线索有两个：一个是肖似李玉背影的人，几百万人的城市简直大海捞针。第二个是玉簪，跟丽思有过节的人，文力和李玉都翻个底朝天，甚至调查起玉簪的材质、设计、制作、销售，二人筋疲力尽。
“虽然看起都是无用功，但是我相信真相就在不远处。”李玉打气道。
文力笑道：“还是学生似的天真。”
“怎么讲？”
“不是所有的案件都是能破得了的，我不是说泄气的话，只是陈述一些事实，虽然这有可能关涉对自我能力的否定性认知，有的案件几年几十年几百年都未必有结果，成了悬案，渐渐被人们遗忘。”
“可是我还是要付出此生的努力，捉住凶手，绳之以法！”
“哎呦，谁教你们的？”
“章老。”
文力笑道：“开个玩笑，别恼。专家都是爱'洗脑’的。”
李玉扬起手忽然停住，文力忙遮住脸。
“今夜不再迷惘，下定的决心让我坚强，对你的深情不再伪装，亲爱的我只想永远守在你身旁……”一间破旧的音像店里，老旧的木柜式播音机放送着怀旧的歌曲。
“这是哪个年代歌曲，真是够酸土的？”李玉笑道。
“这个你不知道了吧，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你还没出生呢，一部热播的电视连续剧《恋情》横空出世，万人空巷啊，女主角叫什么来着，对，素念馨，成了那个年代的国民恋人。”
“你不也是九零后，怎么就知道这么多？”
“钱队老喜欢在我们休息的时候放这首歌，跟我科普过很多次女主角传奇的一生。”
“怎么个传奇法？”
文力忽然关上话匣子，一动不动盯着音像店。李玉会意，那家音像店里，一个形似她背影的人正在饭着货架上的光碟。
上一篇：致命金蝴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