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长篇小说2《环中环》连载 徐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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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媒。

　 第二章美人计

　　鬼头刚来找老生时蓬头垢面，衣衫褶皱，足下登一双破旧得已经散架的皮鞋，十足一副破落奴才相。

　　据说这小子在西北大城市西宁混过，给一个千万富翁拎过包，多少见识过一些世面。后来那个千万富翁因犯诈骗罪锒铛入狱，令鬼头一夜之间痛失靠山。

　　然，鬼头悟性不浅，近朱者赤，也东蒙西骗搞来几十万做买卖，结果技不如人赔得鼻青脸肿一塌糊涂。生意无着落，欠各路债主的债还不上，催债者一路打上门来，威胁要断他一条腿。

　　别看鬼头外表长相粗俗酷似屠夫，其实胆子比小脚女人还小，跟过街老鼠基因同宗，见事不妙一拍屁股一跺脚一溜烟跑到京城来投亲靠友，一举保住了两条赖以继续行走江湖混饭吃的裆下移动。

　　在鬼头那身粗皮糙肉里似乎蕴藏着些许残肢断臂类艺术细胞，唆使他猫嗅腥似的围着演艺圈驴打滚。这小子天生一肚子坏下水，涎皮赖脸地四处钻营打探，巴结演艺名星，躬身贴地恨不能给人家当孙子，摇尾乞怜这些大小摇钱树，他就足以在树下混个饱死鬼。

　　无奈演艺圈狗眼看人低，流行圈里圈外人。鬼头乃一混混遗传，娘胎里就是圈外人，相貌举止相似于类人猿进化之活化石，其遭遇堪比种族歧视。

　　换在考古界，这小子没准能混上一赝品。

　　鬼头在演艺圈玩命混迹了几年，也曾经跟某下三流剧组跑跑龙套，跟某名星混一脸熟，除增添一段可供日后津津淫道炫耀明星绯闻谈资外，大票没捞到几张，仅有的一双从青藏高原一路颠簸逃命下来的廉价皮鞋却跑穿了帮。

　　钱途无望之际，从海上飘来一朵夕阳红云。

　　鬼头意外发现了老生，他从老生身上嗅到了久旱逢甘雨的土腥味。

　　从此，鬼头如同一条饥饿的蚂蝗一头扎到老生这块肥肉上死叮住不放。

　　鬼头几乎天天去宾馆找老生，蹭吃、蹭喝、蹭闭路电视看，偶尔蹭住，蹭得老生的心越来越烦，蹭得鬼头的脸皮越来越厚。他把老生住的315室当成了自己的驻京办事处，逢人便吹嘘：我在T宾馆315室办公，身价立马直线飙升。

　　老生是据点里的鬼子，鬼头是据点里的伪军，俩人狼狈为奸，各取所需。

　　鬼头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他已经备好鱼钩，准备钓老生这条大鱼。

　　鬼头跟老生不断吹风，说自己跟文化部演出市场稽查队队长白脸的关系如何如何铁瓷，今后可以帮助老生搞演出批文。

　　老生闻此信息，对鬼头的态度马上阴转晴，言行间添加了不少尊客成分。

　　老生心中也自有他的一盘小九九。自从他带领俄罗斯舞蹈团进入北京市场以来，跟文化部门演出市场司的Y头关系搞得蛮好，平时隔三差五地请客送礼是常态。他还曾经出巨资邀请Y头去俄罗斯远东地区一游，全程有漂亮的俄罗斯小姐贴身三陪，原始森林，贝加尔湖，烤鱼片，木楞小屋，令Y头魂飞白桦林。

　　老生本以为就此摆平官场，足以高枕无忧放心大胆地挣大钱了。

　　没曾想，在他过于乐观的背后却是大意失荆州，他忽视了现官不如现管的硬道理。

　　虽然老生也曾宴请过文化市场稽查队队长白脸吃吃喝喝，但那毕竟是台前的表面文章，缺乏幕后深水区之钱权交易。

　　这年头，没有立方米级别人民币开路铺垫，吃完喝完牛屄吹完抹抹嘴巴不认人不办事的官老爷大有人在。

　　陪吃陪喝赔钱者孙子也。

　　白吃白喝白玩者大爷也。

　　老生这孙子居然在白脸大爷面前玩栽了。

　　白脸曾经扬言：找机会收拾收拾老生这孙子。

　　老生仰仗跟Y头的特殊关系，毫不示弱一拍脑门夸下海口：想办法治治白脸这小子。

　　此话传到白脸耳朵里，自然没老生的好日子过，三天两头因为一些临时演出场地来不及办理演出手续而遭到白脸堵门稽查，各种大小麻烦不断，弄得老生鸡犬不宁。

　　老生毕竟是一外来和尚，难敌白脸这强龙加地头蛇。更何况白脸手操文化演出生杀大权，一句话就能断了老生的财路。

　　既然鬼头跟白脸熟，何不利用一下这枚棋子，借此缓和一下跟白脸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哉！

　　北京俄罗斯演出市场是老生一手打下的江山，是块超级肥肉，他还不想就此轻易白白拱手放弃。

　　鬼头看透了老生。为投其所好，他积极为老生物色女人，并为此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帮老生洗洗衣服，照顾一下生活嘛！老生毕竟年纪大了，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不必亲力亲为嘛！

　　老生心领神会，内心不禁感叹：鬼头这小子，烦是烦了点儿，还蛮会办事情的嘛！

　　千方百计讨老生欢心，是鬼头玩转老生的点晴之笔。他认定，老生就是众里寻他千百度的那棵摇钱树。为此，鬼头将不惜一切。

　　鬼头同时给老生介绍两个女人，让老生选美。

　　女人之一叫青怡，是鬼头中学同学的姐姐，虽徐娘半老，然风韵犹存，极具中国古典美与现代美之融合，身材似招领榜，言谈举止若再别康桥，装扮赛明星，闯过深圳，见过世面。

　　据说青怡年轻时干过眼科医生，对眼神研究颇有造诣，故采拮骨髓精华于一体，讲话或不讲话，眼神桃花潭水深千尺般盯住你，男人便犹如庄稼地被收割般成片成片倒下。

　　女人之二叫花丹。此女人非同一般，在话剧团演过惊悚片，至今有证可查的就是一双威胁全人类的奇绝暴凸眼，男人在她面前通常都会有一种身不由己，深陷黑寡妇魔窟被发怒攻击的临战状态。

　　花丹会演戏，尤擅自我推销术，陌生人逢场遇见她，便如同误打误撞入一个传销窝点，迅速被进入角色对你强行洗脑，眉飞色舞地展示自我特长，尤其在智商、记忆力以及公关能力方面不吝赞美之词，反复强调，广而告之，且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境界，放屁的功夫就搞定你成为她的下线。

　　传销明星就是这样诞生的。

　　花丹绝对是超级明星。

　　老生风光无限地带着两个中年美女和鬼头一起乘电梯从3楼到一楼宾馆的中餐厅吃饭。

　　老生摆出一副阔佬相，出手大方，山珍海味点了满满一桌子菜，然后故作淡定道：我每天就是这样子，住住宾馆，吃吃喝喝的。

　　老生堪称是色棍中之极品，一句话就将两个虚荣女人的内心世界搅翻，骚动与搔动齐飞。

　　青怡不吝恭维之词：一看你就是大老板范儿！

　　花丹眉飞色舞：怎么看怎么像归国华侨！

　　鬼头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声怪笑。

　　老生被女人恭维得兴起，额上泛起罕见的世纪红光，拿出一副十足的绅士派头，频频殷勤敬酒，体贴让菜，尤对青怡情有独钟，不时以一记记左勾眼电击她身体之丰满部位，其力度绝不亚于拳王泰森著名的左勾拳。

　　生性敏感的花丹不甘处于下风劣势地位，不惜采用肉搏战术直接以身体贴近老生主动跟他撞杯，不断给老生夹菜，横送秋波。

　　这女人绝对以自我为中心，不论在任何场合都模仿中国女排精神，一分一分地咬，一分一分地争，争强好胜永不言败之标兵，尤其在青怡面前刻意争宠，非得决出个高低来。两人为此明争暗斗业已几十载春秋，互有胜负。今天面对的是一个即有钱又不乏魅力的老头子，她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品尝男人这道大餐了，比长期食素捞不着荤腥还难捱。

　　花丹是鬼头在西宁混世之时，曾经为之拎包的那个千万富翁的老婆。此女人最大特色之一就是见钱立马颅内压升高眼球超级暴凸，爱财远胜过爱命。大凡跟她有过一面之缘者皆皈依印象派，盖源于她出类拔萃如一对史前恐龙巨蛋之暴眼。或许，这都是钞票惹的祸。

　　当年那位千万富翁老公每次从外面带回家一捆捆百元投资钞票中，过不了夜必定就会短斤少两，自然就是被她这个内鬼给抽的成，还专挑新票抽。

　　刚开始老公对她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极为不满，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抽得她五眼青紫。

　　可骂归骂，打归打，花丹抽钱的爱好和频率有增无减。她理直气壮的理由是：要脸有屁用，要钱比啥都实惠！

　　老公被这块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折磨至无奈，一来二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胡来。

　　斗转星移，花丹的私人小金库直逼其丰满得意之大胸。直至老公东窗事发被法院宣判无期徒刑时，她已然积攒下6位数的存款，足够打理自己下半辈子人生。

　　唇亡齿寒，花丹惟恐老公的丑事牵连到自己，见事不妙，赶紧跟狱中的老公办理了离婚手续，避瘟疫一般带着儿子离开是非之地，远走高飞，回到天子脚下的娘家，大隐隐于市，过起了衣食无忧的消遥日子。

　　青怡和花丹见老生把生意做到如此潇洒境界，差点被眼馋的口水给淹死。两个女人争先恐后地请求老生帮忙给引进俄罗斯团搞演出。

　　老生正巴不得讨女人欢心，自然是拍着胸脯“咚咚”响满口应承下来，不在话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生像只苍蝇围着青怡嗡嗡乱转，有事没事就给青怡打电话，不是约她出来吃饭，就是请她跟着俄团跑场子看演出，大献殷勤本事。颇有老骥伏枥，志在青怡；英雄暮年，壮心不已之态。

　　可是青怡把自己包裹得就像一只无缝的蛋，让老生每每轮空犹如“皖”字拆开“白完”，搜寻不到下疽之处。究其根由，一来，青怡嫌弃老生已现龙钟老态，无法引起她如狼似虎之性趣；二来，她娇屋藏有猛男，一条高大威猛的山东汉子牛根，足够满足她的生理及心理需求。不过青怡倒是热衷于跟随俄团跑跑场子看演出，学习并积累经验。但她每次都拽着花丹陪同一起来，以防万一遭遇性骚扰弄得大家彼此尴尬，耽误了做生意的前程不值当。

　　花丹对此正求之不得。自打见老生第一面起，大有相见恨晚之憾，恨不能立刻就嫁接到老生这棵摇钱树上开花结果。她对老生是钱与人的双重饥渴组合，恰似久旱逢甘雨。

　　花丹对目前身处配角地位极其不满，她自我角色定位一向都是女1号，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为此十分嫉恨青怡在她面前横刀夺爱。面对老生这个财色俱全的老尤物，花丹使出浑身解数打出一组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拳，招招见血。

　　花丹一天几遍电话打给老生问寒问暖，并努力把声调调至风情万种档，比在舞台上演戏还讲究，把自己都感动了。她行动力也毫不含糊，经常不请自到跑到老生住处卖弄风骚，每次来均携带一些零食美味勾引老生的馋虫，并主动为他洗衣捏背，尤其对洗内衣内裤情有独钟，俨然以正宗内人自居。

　　为加强归属感，花丹多次强拉硬拽老生到家里团聚吃饭，努力营造和谐一家亲的情感生活氛围。

　　说良心话，刚开始老生根本就没看上花丹，感觉她的长相和性格一样过分张扬，无法驾驭这种女人，他的淫思邪念全部集中在青怡身上。

　　对于这一点，花丹自然是心知肚明，也正因此刺激了她体内强大的反作用力和呼啸而至的斗志。她本性善斗，内战内行外战尤为出色，她崇拜毛泽东的一句名言便是“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并经常挂在嘴边成为座右铭。

　　花丹决不会轻易放过老生这只会生蛋的鸡，她对于机会的把握犹如猎手与猎物狭路相逢，该出手时就出手。她不认为青怡对老生没兴趣，只有傻瓜才会跟钱过不去！何况她青怡又不傻。花丹觉得青怡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忸怩作态，装屄而已。

　　老生毕竟是一只馋嘴老猫，见青怡软硬不吃拒绝上钩，而花丹又主动送上门来投怀送抱，便顺手牵羊吃了她豆腐，不吃白不吃。他毕竟是逢场作戏的高手。

　　一天，花丹故意涎着一张婊子脸跟青怡说：我打算跟老生睡一觉！

　　青怡闻讯大吃一惊：什么？你想跟老生睡觉？这才刚认识几天呀！

　　你了解他吗？

　　花丹舐不知耻地说：跟他睡一觉，就彻底了解他了。如果他床上功

　　夫还可以的话，我就跟他过。如果不行，就随便跟他玩玩。

　　青怡目瞪口呆望着花丹，感觉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竟如此直白陌生得可怕。

　　在一个大雪融融的夜晚，老生在花丹家吃完丰盛的大餐后，花丹坚持要送老生走。俩人打的士回到老生住的t宾馆，花丹施展出中年女人的全部手段和魅力，令老生魂销雪夜。

　　花丹一夜未归。

　　第二天上午，花丹在老生的床上故意用一副胜利者慵懒的语气给青怡打电话，说到激情燃烧处不禁眉飞色舞：老生好棒啊，他的动作全部都是欧式的……

　　青怡皱着眉头耐着性子接完花丹的电话,呲牙咧嘴地冲她身边的男朋友牛根说：太恶心了！真想吐！

　　牛根困惑地看着青怡：欧式动作怎么来？没练过呀！

　　青怡嗔怪地盯着牛根说：怎么着，你还想去跟老生学学？进修进修？

　　牛根摸摸后脑勺，咧着大嘴说：这东西不用学，一点就透，等我上网查查。

　　青怡“啪”地打了牛根一巴掌，骂道：你个老没正经的，干正事不走心，歪门邪道的就来劲了你！

　　牛根摸着发热的脸“哈哈”一乐：开句玩笑嘛，干嘛当真！我哪会上什么网嘛，那都是年轻人玩的专利，跟俺老牛不搭边的。

　　青怡亦口是心非，因为牛根干起活来比“牛”还认真卖力，为青怡任劳任怨，属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的主，归类于发贱型人才。

　　花丹傍上大款老生后，犹如潘多拉魔盒被打开，精气神呈井喷状释放，脸上一天到晚绽放着亢奋的光芒，一双标志性大眼更加暴凸，连收电费的业务员都恐惧三分。未来清洁能源人体生物自主发电照明将风靡世界，弄不好花丹就是先驱。

　　花丹每天帮助老生张罗演出，张罗社交，张罗给老生滋补壮阳，忙前忙后，公然一副女管家派头。

　　老生乐得清闲歇口气，一身五花老肉每天陷在沙发里，茶香缭绕中，眯缝着两只鼠眼看花丹表演。

　　花丹全家人像供奉财神爷似的好酒好菜地款待老生，花丹妈面对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大一截的未来女婿疼爱有加，倍觉珍惜，心想女儿这回终于熬出头有了依靠，了结她当妈的多年来的一个心病。按女儿这种年龄和怪脾性，找一个合适的男人比她老太太重新找一个老头还都难。知女莫若母啊！

　　花丹和青怡对待老生的态度形成水墨黑白画鲜明对比。虽然在老生的心里青怡的影子始终独占鳌头挥之不去，但她对老生若即若离的暧昧态度令老生可望而不可及，望梅难以止渴。而花丹这条自动送到嘴边的鱼，有效缓解了老生这只馋猫的性饥渴问题。毕竟有奶就是女人，有大奶更是女人中的极品！这是老生玩弄女人的信条之一。

　　眼见时机成熟，鬼头终于跟老生摊牌：鉴于演出市场求大于供，请求老生再引进一个俄罗斯舞蹈团，由鬼头带队演出，挣钱跟老生分成。

　　既然有利可图，老生也没多想就应承下来。

　　演出市场火暴异常，两个俄团仍忙不过来。花丹提议让她远在西宁中学教书的弟弟花脸利用放暑假的机会过来帮帮忙，也顺便挣一点外块贴补家用。这年头哪个没权没势没路子的本份百姓日子不像孙悟空戴了紧箍咒似的过得紧紧巴巴的，肥水自然不能流到外人田。此乃农耕文明之常理嘛！

　　老生正缺乏帮手，点点头，立马首肯。

　　花丹给弟弟花脸打长途电话，兴奋地告诉他立马赶到北京，北京有一个搞俄罗斯舞蹈团演出的大老板正等着你来帮忙呢，有姐姐我在绝对亏不了你。

　　没过几天，花脸从西北高原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北京。此人一脸憨厚相下透出一丝非分之想，黑瘦出奇如西北高原植物穿地龙，加上迢迢千里跋涉劳顿给人感觉身体严重营养不良，跟他横腰肥臀的姐姐身材比较起来，绝对一个是后娘养的而另一个则是亲娘所生，说俩人是亲姐弟关系除非拿出DNA基因化验证据方具说服力。

　　花脸没等洗净从青海高原带下来的风尘，便迅速投入工作角色，帮助老生带团熬夜跑场子，住高级宾馆，每天跟一群洋妞零距离亲密接触，一夜之间从土包子变成了洋买办，自然是受宠若惊，十分卖力。他对老生的感情除老板外，额外多了一层未来姐夫的情愫。这种商业模式组合，其稳定性及效果雷同于“上阵亲兄弟”。这种感觉酷毙了，可以不惜体力，不计代价，不计成本地勇往直前。花脸觉得自己给单位干了二十多个寒暑春秋从来都没有这么风光开心过，也从未享受过如此高规格的待遇，他将老生当“圣人”、将老生的生意当做“圣经”来崇拜。虽然他不懂“圣经”，甚至素未谋面，久仰盛名而已。

　　没多久，花脸的妻子遇春从西宁来北京看丈夫，由此拉开一幕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生大悲剧.

　　

未完，请等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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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徐骁，作家、诗人、教育家、编剧、导演、制片人、打造中小企业世界一流品牌首席架构师、医生、天文学及天体物理学者，北京交大、吉林大学、延边大学兼职教授，徐州市特殊教育中心名誉校长，其小说、诗歌、专题片、电影多次荣获国家及国际大奖，获联合国2020年度文化艺术创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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